菜是听唐晶的吩咐点的——随便!服务员给我们搬来一箱随餐赠送的罐装啤酒。读零零小说
记得施思说过,喝啤酒时不能吃海鲜,海鲜也不能与含草酸和鞣酸的食物同吃。唐晶说:“那喝果汁吧。”我一不小心用施思的口吻说道:“不好,果汁中的维生素会把虾和螃蟹里的五价砷转化成砒霜的主要成分三价砷。五价砷的毒性小而三价砷是剧毒物质。”
“红酒没有问题的,我经常这样吃,来,听话。”唐晶又端起她厂长的架子自杀,直接通知服务员上酒,毫不顾及我的为难。接下来我一直在计算可能的费用,担心我现有的财产不够支付。唐晶也是怀着心事,表情冷淡,但眼神里透露出一股哀怨。她准又在怨命,我恨不能取代命运为她安排点好事。
这是高浓度的干红葡萄酒,唐晶竟然可以接连不断地干杯。两瓶下肚,不一会她就醉得一塌糊涂。
唐晶醉成这样,让我着急不已又心疼万分,理智和感情在我内心里厮杀。送她回去但又不知她住哪里,我想到了庞蓉的宿舍,心想可以暂时安顿一下,可是又该怎么回去呢?
十点过后,公交车已下班,摩托车和小巴士开始出来肆无忌惮地活动,大开杀戒。他们收费的倍数与时俱增,专门坑杀像我一样住不起酒店要夜归的远客。一位黑衣白领自称是这家酒楼“楼面经理”的妇女给我发名片示好,我以为她来讨账,心里有些讨厌,以为我们还有大半桌没有吃完。我说:“结账待会我会通知你的。”经理说:“先生,您误会了,我来是想与您认识一下,交个朋友。”说完等着我回应并向她出示我的名片。我虽然讨厌这种商务结交,但中国人伸手不打笑脸人,只好站起来也恭敬地说:“您好,这里的酒菜很不错。我朋友现在喝醉了,你这里有解酒的饮品吗?”经理笑不离口,说:“我们这里有天地一号和鲜果醋,先生,您需要吗?”我不知道天地一号是果醋的一种,听名字这么高端,价格必然不菲,我问鲜果醋是什么做的,经理回答说:“有苹果、山楂、雪梨和陈醋混合制成,是无公害食品。”我这才问最关心的价格,经理说:“66快一杯,先生,酒水不参与优惠。”“醒酒效果怎么样?”我忍着没有把“贵”字喊出来。经理陡然提升了笑的音量,说:“当然好了,先生,您放心吧。请问需要几杯?”“先来一杯白开水吧,谢谢!”经理有些失望,但礼貌依然训练有素:“请稍等,先生。”然后一转身,笑容立止,用有些尖酸的语气对最近的一位女服务员说:“阿梅,第八十六桌上一杯温水。”看她们这么周到,我很欣喜,超额消费也不再计较,想到餐费包含了服务费,不能白出,反正店家的人也闲着。我叫住经理,经理一回头,脸上马上挂上了一成不变的笑。我说:“我朋友喝醉了,你们帮我照看下,我去打车。”然后只身出了酒楼,怀着也许还有误点的公交车经过的心理附近寻找公交站牌。这几条仿佛都是有钱人走的路,公交车自惭形秽地不敢走,方圆一百米内居然没有一个公交站牌。忽看到几个吃苦耐劳的摩托车司机,我的烦躁完全被同情取代。心一横,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回到酒楼餐厅,醉了的唐晶举着杯子摇着头,对我的责怪只是傻笑应对,不知道她听进去了没。我为醉酒的的唐晶能不能坐稳摩托会不会吹风过度担心不已,她自知傻笑,没有一点往日厂长的威风,让我又恨又无奈。看着她软绵无力、娇嗔妩媚的样子,我不禁再次心动,邪念油然而起。我努力克制这种违背道德而不正常的邪念,奈何我的正气不足,对时下的邪念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无可奈何和痛心疾首。
我轻唤着她,然后试探着说要送她回去。她听后反应有点激动,手臂有些挣扎,胡言乱语中说着不想回去。
我的心扑扑跳得激烈,双手发颤,连开口问服务员开个房间多少钱声音都会颤抖。服务员给我看了价单,我选了一个标准的单人间。我问服务员哪里付钱时,被告知唐晶是他们连锁店的会员,已经交足了定金和押金。
我听了更是于心不忍,暗骂自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但是在****面前,我已变得不那么怕骂了。而且邪念起来容易抑制却艰难,可能我生来就是一个不会轻易放弃的偏执之人罢。我的邪心与道德、与良心激烈地斗争着,邪心以压倒性的优势步步逼近。我一手扶着靠在椅子上的唐晶另一手端起酒瓶倒满一杯,一口喝干,然后再倒。深呼吸着以消除一点紧张。
我和那位女服务员协手把唐晶扶进八楼的一个房间,一张洁白的大床映入我的眼帘,床单的白折射出太多灯红酒绿之后难以启齿的****以及不为人知的龌龊。这床,这床单,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在其上摸滚打爬,前赴后继,今日轮到我。把唐晶扶到床上躺着,服务员帮我们房间安装了一个电蚊香后就出去了,使得那张狐媚的单人床更加魅惑。我的心一直在挣扎着,既担心唐晶假装不清醒又担心她真的不清醒。最理想的是她能保持80%的清醒,既不会拒绝也不会后悔而且不会追究我不告而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