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9日,新天地验厂,施思和我,还有胡美宪和庞蓉都被安排调休。Du00.coM上午,施思的懒觉一直睡到中午12点,我和胡美宪庞蓉一上午呆在网吧。胡美宪给庞蓉申请了QQ号,然后认真地教庞蓉斗地主,还教她斗地主整人:打开多个聊天窗口,一边看电视,故意拖到倒计时剩十秒时才看牌出牌。
下午,我们带着施思去海边走了一个多小时。直到我们的笑声惹来海风的讨厌,风翻起地面的沙尘,掩在我们的脸上黏黏的,不洗干净感觉很不舒服,我们只得回去。
然后我们去逛街。
在中诚街,胡美宪想看看这里的衣服,想淘一两件物美价廉的夏季衬衣充充门面。胡美宪挑中一套,老板开价一百二,胡一听要走。店老板不再与物价局抢工作,要胡开价。胡美宪不敢大杀价,但也不能说得太高,因为他没打算立即要买:“老板,80怎么样?”“90,给你90算了,只赚你两块钱。”“90我不要,在其它店里70就可以买到。”说完转身要走。“85,最低了,不能再减了。”老板追上一步。我们头也不回。“80就80,亏本卖给你,以后记得介绍你的朋友来。”
我们听到老板拿袋子的声音,加快了离开这个是非地的脚步。
我笑胡美宪说:“你杀价不够狠,这样的衣服最多50。”胡美宪不信,我自己也不太相信,于是去了另外一家现身说法。我们找到同样的一套,开价也是120。与我们的目标相差悬殊,要砍下来还真的难。我问能不能便宜点。女老板说:“一百一好了,少算你十块钱。”胡美宪说:“前面一家卖八十我们都不买。”说着又想假装要走,但是女老板并没有进一步挽留。我不甘心输给胡美宪,最起码要把价砍到八十,我又折身回头:“能不能再便宜一点,我们真的想买。”“那你想多少钱?”“我…我不知道,还是你来说吧。”我始终狠不下心把五十说出来,仿佛要我砍人。“我怎么知道你多少钱要买?你说吧,说得合理我们当然会卖。”“我怕说得太少了,会不好意思。”“这个没关系,你说吧。”
“50。”施思接过女老板的话,刀光一闪。我做好了拉着施思逃命的准备。
“六十,今天卖了两套了,六十已经不赚你的钱了。”老板这么说了,我不忍心再砍,想走了算了,急流勇退谓之知机。
“最多五十,我们不止要一套。”胡美宪乘胜追击。
“五十就五十,反正我们快下班了。你们要多少?”
这一次我们跋前疐后、势成骑虎了,又惨遭胡美宪出卖:“刘轩,她问你要买多少呢?”
我被逼得只能用实话实说的方法拒绝了,对我而言,老板与我非亲非故,拒绝她只是面子问题,不太伤得了我,只担心说后陷大伙不义。为了大伙,我现在只有步步为营地抢救,我问施思:“你看这里有你看中的衣服吗?喜欢的话我给你买。”施思打了我一下说:“现在才想起给我买衣服,我不要了。开玩笑的,刘轩,你对我真好。不过我现在有很多衣服,不想再添了。”我说的是认真的,既然一定要买衣服,也要买给施思,亏也亏得心甘一点。我说:“我买的不一样,来看一下。把价都讲下来了,不买就亏了。”施思在店里逛了一圈,没有挑中有。我对老板说:“不好意思,这里没有我女朋友喜欢的款式,打扰了。”
然后光明正大地走出店门。
这一次杀价经验教我明白那些喜爱花大价钱买包装的女人,再漂亮再显气质的服饰也不能掩盖她们骨子的虚荣和愚蠢。也许她们外表光鲜,内心却因被奸商宰过而痛苦不堪呢。
庞容被一个饰品摊吸引,胡美宪也跟了过去。
我陪施思来到一个书摊,书摊的书都是盗版的。一部三毛的作品很醒目,施思随手拿起来翻了翻,突然很认真地对我说:“刘轩,你要记住,生活永远是不公平的。”
众所周知,三毛女士死于自杀。老舍、顾诚、海鸣威、海子等许多知名作家都死于自杀。所以这个场合我对三毛的书有些避讳。
“三毛是我最喜爱的作家,她的很多书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读过。她的《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滚滚红尘》是我最喜欢的。这些书都是在劝诫人珍惜生命、热爱生活,我不知道她自杀的时候是怎样想的,好像很矛盾,不是吗?”施思不无悲痛地说。
“思思,我会记住的,生活永远是不公平的。”我安慰她说,然后谋算着尽快带她离开。那时候,我和施思都是上天的宠儿,上天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都给了我们两个,让我们成为最快乐的人。
5。12的汶川大地震一直是施思心中的阴影,这时她偏偏不肯放走悲伤的机会:“也许死对作者来说是一种解脱吧。”“都是上世纪的事了,每天都有人不测,别想那么多了。施思,也许你说得对,他们的愿望太过纯真和完美,然而事不遂人愿,哈哈。”
“生活永远是不公平的。”再想起施思的这句话时,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