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一上午,该回去吃饭了,施思好像还有些舍不得。Du00.coM看时间12点了,又开始着急:“快点,我吃饭的时间到了。都是你,耽误了时间我要你赔。”
于是我们去了一家饭店。饭店老板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家伙,位置坐落在两条马路的交汇处。店面的总面积不过五六十个平米,但他懂得合理利用空间资源,牵个帐篷把两条路的靠店面的走廊也圈进店的范畴,摆个十几二十张小桌完全没问题。此外,空间仍有剩余,老板又不知从哪买来四张旧的台球桌,占了半边人行道,像四大金刚把守在帐篷周围,让欲吃白食的顾客逃起来不怎么方便。每餐的饭点前后,这些台球桌都能为他带来一笔不错的额外收入。
吃饭后,施思盛气凌人地说:“打台球,你肯定不是我的对手。”“真是大言不惭,你敢打赌吗?”
我们说完已在一张台球桌前摆开了阵势。
第一盘我们打了近一个小时,最后,我只剩黑8。施思一棒没有打好,要求重打。重打却给我制造了一个进球的好机会,施思又反悔,把球摆成她重打前的位置。我无意计较,诚惶诚恐地假意数落她几句,她占了便宜,在兴头上,对于我表达的”不满“全盘接受,但只是接受,并不纠正,这点上施思具有成为伟大领导的海量和潜力。古人云: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年轻时的孔丘肯定像我一样老实,常吃女孩子的亏,所以会感叹说:惟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付钱时,多给了老板一盘球的钱。
●●●无邪而幼稚的人喜怒形于色;深沉而阴险的人喜怒隐于色;超凡而极端的人喜怒清一色;不卑而不亢的人喜怒真于色。
这天,在车间上班,胡美宪梦幻般出现在我的面前。他现在比我还瘦,脸上的毛孔和黑头却长得更肥了,繁殖地也在他脸上得到了扩张。他轻拍我的双肩说:“长更结实了,就是变黑了。呵呵呵。”我在想到底该不该把我和施思的关系早些对他讲,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胡美宪说:“你还是以前那样,一点都没变。”让我以为他去广东两个月已经变了很多,正要问,半检来招呼他。然后他跟着半检去了。
中午吃饭时,我和施思伪装失败,我们的关系很快被胡美宪看出来。相爱的两个人都是这样,眼神交汇时的那种默契和柔情蜜意挡都挡不住、装也装不了,不知不觉就会表现出来。尽管施思顽强地否认还不断申辩,但始终没躲过胡美宪像狼一般犀利的眼睛,最后是我出卖了施思主动招供。胡美宪有些惊讶,说:“噢~~难怪我表妹瘦了这么多,一定是你这个小子欺负她了。”胡美宪的这句玩笑话刺穿我心直通我胃,胃里的酸性物质都流到了心里,呛得我眼泪直流。我咬着嘴唇没了食欲,心中刺痛,笑容在脸上瑟瑟发抖。施思听了胡美宪的话抬起深埋在秀发里的头,脸上的娇羞在抬头之前已完全被愤恨取代,她用四川话把胡美宪狠骂一顿,说再这么说以后分桌吃饭。胡美宪用普通话苦苦地解释说是开玩笑的,时而对我笑笑,似乎暗示我:早跟你说过她很凶的你还跟她在一起。争端的中心在我,所以不得不出面,我拍拍施思的手背说:“你表哥说的也不全错,而且他都说是玩笑了,吃饭动气伤肝伤胃,好了多吃点,来。”我给施思夹菜安慰,为免当作秀,我对胡美宪说:“小胡啊,你们五一放假了没有啊?”“你不知道,我在那个厂做了两个月,还没有见它放过假,连一号的上午还有人在上班。真的是,除了5月1号,每天都是劳动节。跟玉笔一样工资低得要命,就是我们每天是十点下班比玉笔好一点。”
一顿饭下来,我发现没什么变化的是胡美宪。
下午在草坪上,他说平车不好学,但是挺有意思的,工资的问题他也打听过了,觉得还可以,愿意做下去。我听了很高兴,如果一天胡对这里不满意了,也不至于完全责怨施思。施思也很高兴,劝勉他说:“其实平车也很好学,只有用心,刘轩一天不到就学会了,现在比我还厉害呢?”胡美宪当然不认为自己比我差,胸有成竹地对施思说:“比你厉害的人多呢?”
他们说话我只能听懂一个大概,被晾着久了越发觉得胡美宪这个“第三者”来得不是时候,纯粹多余。我很希望胡美宪可以尽快找到一个对象。我问他:“小胡,你找到你的另一半了吗?”
“没有啊,本来在那边有两个女的跟我玩得很好的,可惜我走得太早了。”小胡无比遗憾的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我好几年没有作过打算了,计划没有变化快,兄弟,以后你就会懂。”难怪胡美宪这几年都没有任何变化。
胡美宪让我很有优越感,我那自以为是的心魔经过一段时间修炼,又遇机缘,法力大增,几乎控制了我的整颗自尊心。胡美宪居然在施思耳边说我不懂这个歪理,简直自不量力!在自尊上马上我和他对立起来。
我说:“计划是一支为我们指点迷津的蜡烛,变化就像一阵风,风云变幻嘛,对不对?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