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失败更失败的失败是失败后不能笑出来,若能坦然笑对,他就能只输一半。读零零小说有时候,败寇与英雄的距离就在此一笑。
4月7号是世界卫生日,也是我的情感复活的伟大纪念日。
今天早会上,几位领导人都表达了自己对M-124型号订单的格外重视。
上午,厂长来到车间,在施思旁边与组长讨论物料问题。组长走后,我故作****地招呼了厂长一声:“小唐厂长,好几天没看到你了。”厂长说:“我去办了点事。”我只希望她会坐在我旁边,所以没问她有什么事。厂长也许看我没再说话,所以走了。厂长的冷淡让我很沮丧,在沮丧中责问自己为何招惹她自讨没趣。当我知道是故意在施思耳边作戏以气施思时,更自责精神里的虚伪和愚蠢。如果我爱她,就不应该用任何方式伤害她,因为爱是一种保护,而不是伤害;若不爱她,更没有这个必要,她只是一个无辜的路人,而且我的做法根本伤不到她,因为她心里没有我;若她心里有我,我还去伤害她,那我真比畜生还不如!
难过了一上午,中午我没有再随施思去食堂吃饭。
下午,厂长来找我聊天:“你的技术很有进步嘛。”当时我心里面正嫉妒着同时劝着自己不要去嫉妒在帮施思修理机台的小机修,对厂长只是敷衍笑笑,表情略有娇羞之态。
小机修是大机修的徒弟,也是大机修的小舅子,本地人,原本也是这个车间的车工,后来悄悄转了型,这点与我倒英雄略同。这人眉毛稀淡,单眼皮小眼睛,扁鼻子,黄牙大嘴,五官虽然都不好看,但还算端正,凑在一起不失雅观。本地女人的黑是有名的,护肤美白用品在这里永远很畅销。因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护肤用品的美白效果远远赶不上她们的皮肤自身突变和强紫外线无孔不入的侵害。可这个小机修肤色却白得可以成为一带模特,编个故事出去骗人肯定可以收到“日下云集”的响应。他的发型配上他的脸型,然后冷天里穿一件单薄的衬衫还故意解开上面三个扭扣,还算得上风度翩翩。
这家伙经常利用职务之便惹我吃醋,而我却无可奈何。只是有时实在忍受不住时,会使用非常手段,比如故意把机台弄坏叫他去修或无病呻吟凭三寸不烂之舌硬把“毛病”塞给机台,然后让机修来找。
厂长坐下来帮我把粘在一起的丝印片一张张撕开,分类放开。
厂长对我很好,要不是施思让我碰了一次钉子,也许我会继续给自己充当电灯泡——自作多情。施思案件的惨痛教训让我学乖了,也学聪明了:自作多情只是影子在恋爱,根本靠不住,靠的后果就是摔跤。
所以我只把厂长当上司兼朋友,也告诉自己厂长也把我当下属,只不过我是比较惹她喜欢的下属。不知道施思是不是也这样想,她是不是这样想我都觉得吃亏。习惯地抬起头,见小机修正趴在施思的机台背面,把头靠施思很近。我明知道施思对他不会有什么,但我见了还是很难受,恨不能做个小人,在厂长面前参他一本。
我的心一瞬剧痛,接着这痛传到我手里。
“啊——”厂长和我异口同声同时叫了出来——我的左手食指被车针扎穿了。幸好“痛时迟,恨时快”针车被我下意识地死死杀住,使伤害没再扩散。我见自己的手指钉死在针车上,心里想到我以后残疾的样子,急得冒汗。但我很巧妙地把冒汗的缘故转移给痛,将恐惧掩饰。其他人也惊忙起来,厂长一边大叫引人来看热闹,像促销店的喇叭,然后手忙脚乱地帮我关了机台,慢慢把针摇起来。施思也借来机修的螺丝刀要帮我取针,但她的方向不对,试了一下吃力,便把螺丝刀让给了站在我左手边的组长。见施思会为我那么慌张,我反而冷静下来想绝不能在施思面前出丑。我模仿被蝮蛇咬到手的装死一脸轻松地说:“是我刹车刹得太灵了,不然针就会自己跑出的,太麻烦大家了。哈哈哈。”组长给我下针时,顺便做了回红娘,示意施思按住我企图测试其它手指的机械功能的左手。施思听命用双手紧握住我的受伤的左手,一阵感动在我心头涌出,浇灌每个细胞。这就是幸福的感觉,虽然取针的时候手指很痛,但我依然清晰地感觉到了整场缠绵悱恻。听说幸福总是伴随着痛,这是我的切身感受。
针取下了,下一步就是要尽早把针从我手指里取出来。对一个农村长大的穷孩子来说,这一点痛真的不算什么,我真正怕的是在医院里付药费时的痛,附近医院坑人的厉害我早有耳闻。有人劝我去医院上了麻醉再取,他的劝反把我在痴醉中吓醒,我说:“不要吓我,有那么严重吗?”说完欣慰于受伤了的手指还能活动,见没人给我安慰的回答,只好自我安慰:“根本没那么严重。”施思放开了我的手,她的手给我带来的电流还余音绕梁般在我身上各个毛孔里弹转,把皮肉绷紧。我趁这种感觉还没有完全消逝,用牙齿把那枚弯曲了的22号大针拔除。围观的几个组上女生尖叫着纷纷献出随身自带的纸巾。施思接过来帮我包好,我再次被感动冲昏头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