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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1 / 3)

好在我还可以在二楼苟且偷生过一天。读零零小说在这里,没有人可以管我,除了厂长有时来说说话。我只知道按部就班,完成拆的任务,拆了给他们车工补,拆西补东。对老板来说,这是白工,还要垫钱。正像有些人工作几年没有赚到钱还负债;又正像我,没有被爱过,却先被爱伤害过。

其实我没有必要再怕施思。因为怕分两种,一种是情绪上的畏惧,一种是情感上的在乎,而我怕施思是因为在乎。但如今,我已被她的情感置身事外,何必再钻回这份寂寞的情感里受罪?在乎两个字是时候解甲归田、退休养老了。何况,感情失败是两个人的事,爱情里没有法律、没有标准,没有对错,没道理所有尴尬都必须由我来面对,毕竟表白不是民事诉讼,规定了输的一方要担保律师交通食宿误工费。这一天我想了很多善后工作,但仅仅是想,并不能做。比如我信誓旦旦地要把对施思的在乎当被雷打坏的灯泡一样宣布报废,实际上这份在乎更像盆栽里的植物,虽然花叶已枯损,但它的根还活着,而我一直背着我暗里修复;又如我可以通过细密的理性分析、分割诉讼之后的责任,但是这种计算仅仅是一种消遣和安慰,想到最后还是会站起来承担一切。

这一整天经我刻意躲避,总算没有与施思相见。但是被告知二楼的拆补工作已经圆满告罄,明天我可以回到自己组上去了。终于可以无罪释放,我却更想赖在牢房。

想到明天要回到自己组上去,精神就像染了病恶化,瘪瘪不振。自从表白失利后,我忙着清点、救治幸存的自尊以及掩埋、祭奠阵亡的信心,精神悲哀但不萎靡。如今的我,幸存的自尊不是救治无效便是不知去向,留下一大片逃不了也救不活的伤兵,明天我拿什么面对此战役中大获全胜的施思?我连做个俘虏的资格都被剥夺,等待我的将是未知的审判。我突然很希望在上班的路上能碰巧遇到厂长,然后她跟我走一起并亲密地说笑,又恰巧被施思看到。好让施思知道我是个不忠不信之人,根本就没有真正喜欢她,表白虽然看似惨败,但自尊和自信毫发无损;同时让她知道我的失败并不是我的问题,并不影响我的优秀,她不要还是有人要的。要是可以在施思还在新天地时找到一个比施思更漂亮的女朋友,并通过自己的努力发一次大财、出一次大名,被美女们众星捧月地簇拥,该可以视为精神上的一个补偿了。脱单发财出名有些不切实际,若能让她知道曾经有很多人喜欢过我,却也是很好的护身系统。回忆和臆想像失眠症人所依赖的安眠药般,进驻在我工作生活里的每一寸空闲,它们虽然不能用作弥补尊严的损失,却可以创造新的尊严。

下班后躺在床上,捧着唐杰的镜子偶尔照照,打算抓紧时间训练出一套悲欢不形与色眼神可以自控的本事。但思绪却徘徊在舍或不舍、逃避与雪耻的两个极端之间……听着凄厉的雨声,终于熬不下了,恨不能立马跑到施思的楼下去告诉她我并不爱她,让她别再自作多情。

我想到了买酒喝,同时也想到了我的余额根本不够买酒,所以很自然的,我又想到了唐杰。依稀记得他回来时跟我说了几句什么话,我也痴痴傻笑着回应了他几句,全是敷衍。想想真是抱歉,但现在他已经睡下了。

我轻轻叫醒他,问他还有没有钱。他很不情愿地睁开迷迷糊糊的睡眼,一看是我,便消了气,问我什么事。我重述一遍,他说有,然后去翻口袋。他拿出钱包问我要钱做什么,我告诉他喝酒,还问他去不去。他想了想然后说:“外面下雨。”我说雨不大,他说“好”然后一骨碌爬起来,在床上闭目呆坐了两秒不知道运了那个门派的内功,瞬间精神抖擞。

他穿上拖鞋,拿起衣服,边穿边走边说天气,下到一楼,唐杰正好把全身肌肉严实地包裹,没被保安看见。

唐杰常去的那家餐馆已打烊,只好改个方向向超市进军。我们买了两瓶52°的白酒、两瓶啤酒和一些唐杰逢酒必吃的小吃晃晃荡荡地回了宿舍。有了这些酒,我想可以大醉一场然后美美地睡个安稳觉了。唐杰却对这些酒很鄙薄,大放豪言说:“老子上个月二号发工资那天一个人喝的酒都不止这些,要不是明天还上班……”

宿舍里怕吵到其他不喝酒的人,我提议在楼层的过道里喝算了。唐杰走向过道一端,推开一个窗子,跳了出去,只听惨叫一声,人已消失在夜色里。我以为他跳楼了,听声音又不像楼下传上来的。不多想放下手中的袋子,赶紧去寻找。在漆黑的窗口边,唐杰竟然没死,他说:“水,妈的,那么多水。”原来窗外是个屋顶。因刚下了大雨,有积水。

我扶着唐杰回宿舍。宿舍里的其他两人都还没有回来。唐杰换了湿鞋和湿裤后仍然叫冷,我拿来他刷牙的口杯先倒出半瓶白酒给他暖身。唐杰几个咕咚就把一大杯酒喝了大半,然后用力擦去嘴边的残酒喊道:“爽!够烈!”我被他呼出的酒精味呛了一连好几个喷嚏,对那爽物产生畏惧。唐杰把剩下的半瓶倒给我一半。我劝阻说这酒太烈了,伤胃,不要倒太满,充了啤酒才敢喝。却被唐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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