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伯特兰·罗素在他的快乐哲学中说:嫉妒会使人走向毁灭,要克服这种嫉妒,使道路光明平坦,文明人必须像他扩展了的大脑一样,扩展他的心胸,超越自我。Du00.coM
在这里,我将有更多说话和偷懒的方便,又能坐着,工作轻松,小时候玩的游戏一般,玩也有工资。所以感觉非常良好,但徐宝健、高川、宋富贵觉得我占了太多欧斯尼的便宜,心理不平衡。人心理不平衡的时候要么更沉默,要么更唠叨,当沉默和唠叨都不能改善这种心理不平衡时,他们就会要么自欺,要么欺人了。他们三人的表现尤为突出,刚开始把“大材小用”的愤懑当足球玩着,然后又耍出层出不穷的偷懒花招,进而源源不断地吹牛,时而含沙射影地表示我不该与他们平起平坐。
徐宝建,是个网络写手,号称打工才子。写一些批判小说和散文小说,准备出书出名,理想甚高。
高川,十七岁,自信,但鼠目寸光好闲又自我为是,喜欢装深沉来彰显独特。他认为车到山前必有路,年轻没有不可能,即使偶然遇阻,老天也会予他方便。
宋富贵,一个二十七岁的光棍。他也没有什么理想,但曾经有,也就有了吹牛的资本。
我比较喜欢黄峰的真才学、孟飞的真深沉和吴枫的真成熟。
因徐宝健好自诩人才,我问他年龄,他恨不能砍低年龄以突显他的才干让人觉得他年轻有为、雄才大略。才子真不愧为才子,略加思索后说:“我己巳年的。”九四年?我不信。但我不敢揭穿,我说:“不错啊,小小年纪,一表人才。不过你没满十八岁,还没有成人,虽然你特别有才,提早成了才,但终究不是…不是成人,所以只能叫才人,即先有才后成人。”高川与徐宝健是酒肉好友,虽然彼此友好但无法团结,这时他插嘴道:“他哪止十八岁。”徐宝健说:“有志不在年高,有才不在年少嘛,你看我像没有成人吗?你该不会连己巳年多少岁都不知道吧?”这人出口成章,果然有才,我看他也不像没有十八岁的样子,部分嫉妒才转成羡慕。同时我看他说得那么得意,以为是被我逗的,也跟着很得意,找出被打断的话头,接着说:“其实叫才人比人才更好听,听起来更新颖更独特,唐朝有一位皇帝就曾被封为才人,有没看过红颜至尊?”徐宝健忌讳别人把自己与女子相提并论,厌恶得不理我了。人家可是才子。
我们围坐在一张大长方桌上做着这种幼稚的活到晚上十点。但是痛并未结束,牛皮一直都有人在画。画牛皮估计也是一项较为有趣的艺术行为,只恨分身乏术。
下班后,有人提议去聚餐,我本来不想去要回宿舍洗衣服。可我还是去了,一方面对聚餐好奇,以为聚餐就是请客;一方面他们盛情难却。
聚餐的过程就不说了,在美食面前大家都差不多。就是结账时我带的钱不够,然后他们几个凑足了我的余数补上了。但我仍因多花了整个理财计划的十块钱而打乱了未来的生活规划,心里悔愧不安。
我吸取了聚餐破费以及宿管出丑的教训,下决心要让自己的脸皮厚起来,从此敢于拒绝。类似的决心自古很多人在吃过一堑后都下过,但是并没有听到几个成功落实了的。我又该怎样让我的脸皮厚起来呢?
宿舍里有一个叫杨英辉的人比我小一岁。是个“很有钱”的家伙,吃的穿的都讲究质量和数量,但只是讲究而已,未必可以消受,因为他很瘦削。杨英辉皮肤黝黑角质粗糙,一点也不像生在富贵人家的孩子。除非他的工资可以高人一筹。晚上他是第一个回来的。我一进门,杨英辉指着我床铺上的东西财大气粗地说:“你刚搬进来的?”“是啊,请多多关照。”我以为得罪到他了,依然毕恭毕敬地说,等着他兴师问罪呢。
“噢。”他说。我莫名其妙,怎么突然又不说,是不是看我比他强壮怕了我?我有持无恐,用兴师问罪的口气反客为主,只为挽回一点面子说:“怎么了?”
“没有,你是哪个部门的?”他在一铺床上边翻边说。
“后整部。”
“后整部?什么后整部?”
“包袋后整部。”
“噢,我知道。”
我怕欧斯尼也有包袋后整部,引起误会,解释说:“我是从A市滨海工业区新天地包袋厂租过来帮忙的。”
“噢?,我知道。我说我在这两年了,还没听过有什么后整部。”
“呵呵,你呢?”
“我在电子厂。你来帮忙,哪个部门帮忙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叫我们剪牛皮。”
“噢,我知道。”好像也剪过牛皮似的。
“看来你知道很多,以后要好好向你请教。”
“我在这个厂呆了快两年了,什么不知道?”
跟他讲话,我想起了李冬。他们都喜欢无中生有,不懂装懂,只是李冬有时会把诸如谦虚、节俭、深沉等有争议的美德也装出来。当我得知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