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些令你生气的人不妨把他想象成格外的高贵,然后看扁他。Du00.coM
第二天,天落起蒙蒙细雨,阴冷刺骨。一家暖融融的快餐店吸引了我。这是施思常来的饭店。
快餐店热闹非常,结合阴湿的环境刚听完鬼故事的人一定会以为闹鬼。
一帮饿鬼!
“这个,那个。”
“还有呢?”口气中带有低级商人们惯有的贪婪和急躁,应该是老板的声音,还带着引诱性质的鼓动。
“还有这个。”果然有人上当了。
“还有呢?”老板的头与手中的勺子深情相对,一刻也未曾离开过---恋爱中的男女都未见得那么专心。
“还有..”那个声音突然停住,接着借题发挥猛吸一口寒气,吸气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气流平稳,显然那“抖”是舌头搞的鬼,仿佛人在摇树而非有风,或大摇桌子以产生大地震的假像,媒体的炒作之法在此得到活用。用拙略的做作表示突然住口的原因不在它,而是另有客观因素,比如冷。不过,旁人忙的忙,急的急,除了不懂得急忙的我,相信没有人有遐去分析他的“辩解”。
“不用了。”听他语气我知道他很不满,似乎发觉上当。我觉得好笑,那笑便从鼻孔里冒出。不料,鼻子里的热空气恨那笑抢了他的道,便求助于冷空气前来围攻。我倒吸一口冷气浑身发栗,那个笑被抖成什么样子就像夏天被风吹过的树枝的形状,但在寒冬里真的无法想像,只能想像成冬日里漫天飞舞的雪花。我搓去两只手背上的鸡皮疙瘩,想象那笑证明先前的推理准确无误。忽然间,我的心脏被我视线网中某个角落的猎物猛怔了一下,是施思?我看到她的身影在门外正向我这靠近,但我不敢看她。我低下头回避她身上的夺目光芒,我想刚才那个难看的笑准被她看到了。我赶紧两手抱胸,想把一切过失推给冷空气,没料到因为刚才一笑得罪了它的兄弟,竟然在这个时候不仅拒绝合作,还落井下石地勾结热气流上下对我夹攻,南半球初秋时北炎南寒的气候在我身上体现……我冷得手脚哆嗦头却冒出不合时宜的汗珠。我怕她知道我的心因她而怔,更假装目中无人只看到菜没看到她,其实我在人堆里探头探脑除了一块一块的黑色蛋白质——头发外也看不到其它什么。有人说美女就像艺术品不是用眼睛去看的,而是用心。我感觉她正向我移动而且就立在我的身后,感到耳朵灼热不已,我摒住有些急促的呼吸,直到快要窒息时,才享受到一顿若游丝般的空气。心想,事已至此,好比箭在弦上,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我装作不经意轻轻地转过头去,并事先作好了惊艳一场的准备。谁知旁边只有若干空气对我冷笑: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我倒松了一口气,失落得像胸口丢了东西。
被我的感觉愚弄的惊艳没有白白准备。我环顾身后半周寻觅,见那身影正在长桌的某席坐着吃着饭。我看了一眼赶紧回转头,当确信她没有要看我的意图后,又转过头去看。她左右两边都是空位,所以推翻了男友帮她打饭的荒谬结论。心放下了一大半---总算腾出了一大半的心去想吃饭了。
我被挤到打菜的柜台前,等着老板给我菜和饭。老板停了一会,突然抬起头,吓我一跳。他终于肯抬起“低看人”的头颅,得到垂青的我比得到县领导的慰问、大明星的签名还感到荣幸。因为慰问和签名都可以是一种形式,而且多为对事不对人。老板深情的一视,不仅肯定了我的存在,而且这种特别的待遇也表示了我的独特。虽然他常被人在心里骂,自尊长期受到冷落的我仍承继了晚清官员在外使面前的那种“自豪”。
“你的盘子呢?”老板喝问道,口气与盘旋在饭菜上空的苍蝇一样霸道而无畏。
盘子?这时我才注意到身后那些人都拿着个菜盘。“盘子?放哪里啊?”我不敢直视,战战兢兢地问道。
“在那边桌子上。”刚才还不耐烦的食客们热心地为我指引着,当然其中不乏兴灾乐祸之人。
“哦!”我轻声应着,自尊心像被一条唯独对我不吠的狗咬了一口般沉痛,只得怏怏挤出人群,让心中的隐痛以尴尬的角色出来演绎。在转身的瞬间,我看了那个红色背影一眼,突然发现,有一男孩在她身边,一手搭着她的肩,亲蜜地边吃边谈。我见了心再次猛怔,一阵揪痛,我安慰自己地想:幸好及时让我发现,才没有往深里陷,其实我并没有喜欢她,纯粹是正常的男生对美女的…何况她也不很美,还有更……
“啊呀---”可能两种失望递进地太快,没有足够的缓冲时间,苍白的自我安慰更是螳臂挡车虚耗能量,一时间头重脚轻,地板上的水迹也为我能够滑倒提供了条件。最先感觉到不妙的是我一直放在外套口袋里静观其变的左手,在最关键的时刻临危受命,用比打雷时来不及掩耳朵的速度还快的速度铤身而出,本能地用充满现代智慧的手段抓住稍“纵”即逝的救命草——某人衣服上的一块布。与此同时全身各部位都在危难时从麻木中觉醒一如外忧内患的旧中国,四肢分工行动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