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不要见怪。几位叔叔,那就屋里请吧!”
柳逸玄听她“叔叔”长“叔叔”短的叫着,只觉得自己长了一辈,听得十分别扭,连忙又说道:“嫂子不必客气,别老叫叔叔大爷的,我姓柳,他们都叫我‘柳公子’,你也这么叫吧,我听着顺耳。”
这妇人听他说话倒也奇怪,只是微微笑了一声,“那就请柳公子屋里坐吧!”
“不用了,我们就在院子里等吧,我想你家男人也快回来了!正好这边也有几张桌凳。”柳逸玄边说边来到院子里的一张木桌前,擦擦凳子和王子纯及小六一块坐下。
柳逸玄刚一坐下,就听到门外脚步声响,回身来看,果然是牛二回来了。
原来这牛二在金营交差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又到镇上转了一圈,看看之前当过伙计的那几家店还有没有活干,这牛二倒也是个过日子的人,因为有一家老小要养活,他也时常去找些零活来干。他在镇上转了一圈之后,也没有看到哪家店里要招人,一时无奈,也只好买了些米面赶回家来。
这牛二一进家门,差点想缩头倒退出去,因为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被这些人给整了一顿,这会子他们又跑到自己家里,肯定是来者不善。
“牛二,哪里走!”柳逸玄立马喝住他。
这牛二只能自认倒霉,连忙过来答话。
“几位大爷,你们行行好,就放过小人吧!”牛二一脸苦相,连忙过来哀求。
“放过你?放过你干什么?好让你继续给金人卖命?”
“这…小的不也是没办法吗?我这一大家子要吃饭,我不去挣些米面,他们不都得饿死吗?求几位高抬贵手,不要再来纠缠小的了!”
牛二媳妇见丈夫这般哀求,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忙过来向牛二问道:“牛二,你跟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呀?他们为什么还给我们买了酒肉过来?”
牛二一听这话,也不知他们的来意,忙对他媳妇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买的酒肉在哪?你拿过来还给他们吧。”
柳逸玄听了这话,觉得牛二对自己多少还有些误会,既然要让他为自己所用,就必须跟他把事情讲明。
“牛二,这些酒肉权当是我来给你赔罪的,你也不必推辞。早上的事,是一场误会而已,你在河边放哨,我们把你当成了金兵,才惹出了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柳逸玄知道这牛二本性不坏,故意将话说软了些。
这牛二一听他们上门来道歉,一时也不好再给脸色,知道他们都是些拿刀的人,不是绿林好汉,也是些江湖豪杰,因此也不敢得罪。
“不敢不敢,小的本是打鱼的渔夫,也不敢高攀几位好汉,还请几位放过小的家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柳逸玄听了这话冷笑道:“你还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真以为我们是行走江湖的绿林好汉吗?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实话告诉你,我们都是大宋的禁军!本官也是圣上御封的果正校尉,你身为大宋百姓而为金人卖命,本官完全可以将你就地斩首,念你也是被逼无奈,才饶你一条性命,你不感激本官的不杀之恩,还在这儿跟我矫情了半天,你该当何罪!”
这牛二一听柳逸玄是大宋的官差,心里哪能不怕,自己昧着良心给金人卖命,早已心惊胆战,就怕哪一天金兵走了,大宋的官员会给自己算账,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他见柳逸玄义正言辞,官威十足,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人一时糊涂,干了蠢事,还望大人开恩呐,小人这就去辞了这份差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哼,你是想去给金人报信儿吧?等金兵来抓了我,你好领赏钱是吧,啊?”柳逸玄厉声问道。
“不敢不敢,小人绝无此意啊,小人虽然为金人当差,但无时不盼望着大宋军马能把这些金人赶出中原,只是现在撒不了网打不了鱼,一时无奈才走错了路,还望大人明察!”
这牛二媳妇一见丈夫跪下,也跪在一旁哭着求情。“求大人开恩呐,都怪我家男人一时糊涂,为了我们全家能有口饭吃,才不得已干了这份差事的!”
柳逸玄最看不得这些穷人受苦,一见他夫妇二人这般求情,早就没了狠心,连忙说道:“行了行了,都起来吧,本官要是想追究你的责任,早在河边上就将你就地正法了,还能留你活到现在,都起来吧!”说着又给六子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他们夫妇扶起来。
这牛二起来忙抹眼泪,连忙道谢。柳逸玄笑道:“本官也知道你们的无奈,是朝廷打了败仗,让你们跟着受苦了,不过此次本官渡河,就是为了消灭这些金人,收回我们的土地城池!”
牛二一听这话,也来了精神,连忙说道:“那大人此次带来多少军马啊?”
柳逸玄停顿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道:“呃…这个嘛,目前只有一百人!”
“什么?一…一百人!”牛二张着大口,一脸吃惊的样子,“一百人能干什么呀,那金兵大营里,少说也有一两千人呐,你们这一百人,那管个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