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派遣手下诸位副将,各自率领一小股军队,去解决三方诸候的残余势力。
而闻太师自己,竟毫不迟疑的挥鞭西来,亲自率领30万大军赶往牧野,与伯邑考的军队当头撞上!
双方军队相比,西岐这边胜在以逸待劳,粮食充足,而统帅伯邑考擅长各类阵法。
殷商那边,闻仲率领大军连夜赶路,称之为疲惫之军也不为过,然而,对方的优势却也明显至极:
一是闻仲手下,皆是常年随他南征北战训练有素的队伍,二来,最重要的是,闻仲的名头一出,西岐这边的士气便立刻下降了许多!
毕竟,这个男人,曾经是整个天下的男子自小便刻在心底崇拜向往,奉若神明的殷商王朝第一人,如今,自己却要与这个“神”,这个一直以来的信仰当面为敌,那可不是自找死路么……
然而,伯邑考毕竟极为聪慧睿智,他也深知这一点,于是,他一旦击败李尚,便当即日夜训练士兵,练习了一套花费了他无数心血的“遁土阵”,并将自己的大半修为注入阵眼!
闻仲的大军甫一走进平坦无垠的牧野,脚下的泥土中,便瞬间钻出数万头戴青铜盔甲的西岐士兵,这些士兵左手持剑砍人大腿,右手持枪戳刺马的脑袋,且绝不恋战,一旦命中目标,当即重新钻入地底,有效地保护了自己,减少了己方的伤亡。
闻仲虽然武力高强,但他本人对阵法并不擅长,且对方人数过多,位置又变幻不定,因此,在西岐士兵神出鬼没的罕见阵法之下,他终究没能率军前行,最终,还是退了回去。
经此一战,伯邑考成功的将闻仲常胜不败的光环削弱了一些,他用实际的战争成果,向西岐的军队证实了一件事——闻仲并非是不可战胜的。
然而,伯邑考为此,也付出了过于沉重的代价,为了保持“遁土阵”的灵活运转,他几乎耗尽了自己的全部法力……
因此,此战刚一结束,他刚强撑着回到自己的帐篷,便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只来得及交代副将,千万要隐瞒自己昏迷的消息,以免军心不稳。
伯邑考原本计划着拼尽全力也要先灭了闻仲的声威,然后,自己再花费两三日的时间迅速的恢复元气,重新谋划计策。
这计划原本虽有些冒险,却也是目前于西岐最有利的,然而,他错就错在,低估了闻仲的反应力与行动力。
伯邑考昏迷的第三天,闻仲竟然重新迅速的休整过来,带领大军再次攻向牧野,这一次,没有伯邑考的法力加持,西岐的遁土阵威力大减,士兵们的位置转动之间,失了上次的灵活迅捷,加上闻仲此次乃是有备而来,最后竟终于闯过了此阵!
万幸的是,正在殷商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的即将攻陷牧野的时候,突然有士兵快马加鞭跑来,不知那人对着闻仲说了些什么,闻仲神色一变,便吩咐副将继续攻打牧野,自己则一个人骑马返回了。
闻仲一走,西岐这边的压力顿时轻松了许多,但因为遁土阵被破,他们随即就陷入殷商的猛烈打击中,加之主帅迟迟不出现,渐渐地,西岐这边的败象越发明显起来。
正在西岐大军行将绝望之际,蓦地,有一个一身道袍的30余岁的男子从天而降,手持一塔状宝物,那男子一言不发,只将那宝物对准殷商大军一照,白光闪过,那些人登时便不能再前进一步了!
不仅如此,跑到最前头的那些人,登时间更似失了魂魄一般,变得疯疯癫癫痴痴傻傻,对方副将大惊,僵持了一会,终于还是退兵了。
西岐大军死里逃生,全都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个道人,领头的将领正待上前感谢,并询问仙号的时候,那道人却像来时那样,蓦地又消失不见了!
西伯侯府内,传令兵讲完这短短一个月内一波三折的战事之后,见上座的姬昌皱眉沉思着什么,忍了又忍方小声的道:
“侯爷,属下昨日从牧野赶回时,大公子尚在昏迷之中,而那位法力高强的道人又失踪了,若是闻太师再次来攻打,咱们……咱们西岐危矣!请侯爷您快拿个主意吧……”
姬昌锁紧眉头,他自也明白如今的处境,但他一时间,又哪里能想出什么挽救颓势的办法?
白玉阙陪着一脸憔悴,眼睛红肿的姬夫人坐在一边,屋子内一时间陷入了沉寂之中。
正在此时,门外蓦地传来家丁的禀报:
“启禀侯爷,府外来了一个叫花子,非要见您,小人们赶他走,谁知那人竟懂些招数,怎么也赶不走,侯爷您看……?”
姬昌正自心烦意乱之际,闻言微微皱了皱眉,摆手道:
“没见我正忙着么,去,给他送一些吃的,打发走罢。”
那家丁闻言,忙躬身退了出去,半响,又转了回来,嗫嚅道:
“侯爷,那……那叫花子说他先不要吃的,非吵着要先见您,说您要是不见他,他今日就不走了。”
姬昌这下脸色彻底黑了,他就算为人再仁慈,如今,大儿子昏迷不醒,小儿子卧床不起,自己庇佑下的子民又朝不保夕,他哪还有心情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