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蕴秀临霜写,口齿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黛玉轻轻抚弄着一朵菊花,吟咏着旧日在贾府做的菊花诗,多罗耶替她扫了扫衣襟上的花瓣儿,笑道:“玉儿的诗才真是不凡,比起许多名人墨客也不遑多让。”黛玉莞尔一笑,“这有什么的,我在贾府时那些姐妹们哪个不是诗才艳艳,尤其是宝姐姐更是与我不相上下。当年总觉得她心里藏奸,有的没的都要调笑她几句,如今想起来真是幼稚的很。”多罗耶低头笑笑,“姊妹们在一起才是最欢乐的,只是有些时光终究是回不去了。”黛玉颔首,“也不知凤姐姐他们怎么样了?”“那么急匆匆的快马回去,只担心她的伤口会迸裂。林大哥嘴巴又紧的很,李大哥更是一个不着调的性子,问也问不出来,宅里只剩咱们两个天天无所事事了。”黛玉噗嗤一笑,“让你做个富贵闲人你倒不愿了?难道还是做回小乞丐比较好?”说起这事多罗耶也不由抓了抓后脑勺,脸红笑道:“若不是做了乞丐,也不会受人欺负,更不会让玉儿英雄救美了。”黛玉呸的笑道:“还把自己自诩为美人了,你不害臊,我都替你臊的慌。”多罗耶只捻着黛玉的衣角,嘴里只是嘻嘻的笑,心里有话,只是口里说不出来。此时林、黛玉只是禁不住把脸红涨了,挣着要走。林远志在外见这两个小儿女的玩闹,不由叹了一口气去,看来妹子是真喜欢那个异国小子,只是将她嫁的那么远回来一趟也是不容易。熙凤那个义姐又是乐见其成的样子,显然不会对此事进行干预。那几个来寻多罗耶的茜香国大臣又都是老奸巨猾的,见自家的小王子有了心上人。再也不提这回去之事,还在苏州租了个宅子自处备起了聘礼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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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将养了数日,因其身体强健早已痊愈,赈灾之事已落下了眉目。京城那边又得了王家千里送去的“神药”。水曜得之龙颜大悦,重重的赏赐了那几个送药之人,又派了几个心腹大臣过去张罗扩种金鸡纳树之事。这事还得从头说起,原来那几日,水曜的幼子年仅八岁的十九爷水洵病了,打摆子,冷时如入冰窖,热时似进烤炉,御医用药后,效果不佳。仍高烧不退。御医坚决反对皇帝服用金鸡纳树树皮熬出的汁子,说是异国番邦之物,哪能比咱们的中药锅子更保险,更有疗效?再说,这些商人又不是郎中。他们懂什么?水曜震怒了:不让喝树皮汁子,中药又吃不好,你们说怎么办?御医们建言:请皇上颁旨,有能治愈此病者,重赏。于是来了许多人,都说有本事。可本事不能先用在小皇子身上,只好又弄来许多患了疟疾的人。先行试验。一个和尚似有神功,弄来四桶井水,却仅取一杯,走出大殿,双手举杯朝拜太阳,再原地转个圈。作出许多神秘莫测的姿态,最后,让一位疟疾病人跪着喝下,结果,不见任何疗效。和尚立刻被赶出大殿。
这下水曜更生气了。不顾御医阻拦,颁旨让进宫的疟疾病人服用金鸡纳树树汁凝结成的白色晶体。一个个奄奄待毙的病人,服药后第二天便脱离危险。水曜很惊讶,称这药为“神药”,便欣然给水洵服下,夜晚查看安然无恙,小皇子睡得很是香甜。水曜大喜,将此树封为“神树”,又唤来王家那几个掌柜细问此树的来历和种植方法。熙凤心腹王奎跪着禀道:“这金鸡纳树最喜欢那种荫蔽湿润的雨林环境,所以在本国的大多数地方极难种植成活。这树种和树苗是家中大小姐远赴暹罗国寻到的神奇树种,运回来后怕它不能成活,特意辟出一处靠近山林河流的庄园,专门用来种植此树。所幸蒙皇上恩泽,这金鸡纳树终于成活,长了这两年便可入药。遂大小姐命我等提取树皮的汁液结晶,快马加鞭送至京城。”水曜点了点头,“你家姑娘怎么没来?”王奎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得禀道:“回皇上,我家姑娘她,她身受重伤,又为了救治北静王爷连夜回金陵送药,我们启程之时据说已经昏迷不醒了。”“什么?她一个大家小姐,怎会突然受重伤?莫不是这树的药效泄露出去,惹了别人的眼?”王奎磕了两个响头,回道:“小具体小人也不知。只是听说是一江湖败类受人雇佣,定要取我家姑娘的性命。若不是我家姑娘会得三拳两脚,又是李大人和林大人赶去的及时,想必这时我家姑娘早已没命了。”
水曜大怒,本对熙凤的印象非常好,又得了她送来的神药,心里正想着给她一个大大的封赏,谁知竟然有人先下手伤了她。一个皇商之女怎会惹来如此杀身之祸,若不是因为那神树,那么就是因为身在金陵的溶儿。原本自己认为那王家姑娘是皇商出身,配不得皇亲国戚的溶儿,那姑娘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办好事情便回了老家,与溶儿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没的半点私情。可溶儿就因为去了金陵办差,可能与那王家姑娘有了些瓜葛,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东西便起的杀意,居然雇了一个好se成xing、虐sha成xing的江湖败类去暗杀她,手段如此狠辣真是让人发指。“传我的旨意,派十个大内侍卫速去金陵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