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有些惊讶,我心里还好受一点,在沙漠的时候那种东西都见过了,可见这世界上出现什么都不奇怪。
对于多里的藏刀,众人始终疑惑不解,便问这把刀究竟有何奇妙之处,多里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石板:“这把刀我的记忆不是很清楚,我记得原本这不是出自藏区,族长曾经说这刀的刀胚是明朝侩子手行刑的大刀,沾过不少人血,砍过不少头颅。”
我心里抖了一下,顿时对藏刀产生了一种排斥感,回道:“难道是因为这刀本身太过于血腥?”
蔚蓝转了转眼珠子:“不,相传侩子手这种职业都是比较隐秘的世袭家族,这些人世世代代都是砍头的,听说一个家族中一直都使用一把刀,都是传下来的;并且每砍下一颗头颅都会搜集罪徒的一滴血液滴入大缸内,等到大缸装满的时候当届的侩子手会把刀放进大缸里,然后用火煮,直到煮干为止,然后传给下一任侩子手。”
委员长吞了几口唾沫:“那他这一缸血需要砍多少人才装的满啊?”
古时候的一些事情我们无法追究的太详细,其实能知道这么多已经算不错了,至于到底要砍多少人根本不需要我们去考究。
几个人逐渐安静下来,开始相互给对方处理伤口,我身上的伤和多里差不多,都是僰人直接打出来的清淤,虽然只有少量失血,但是比失血更加疼痛。
委员长身上几乎没有伤痕,但是他的衣服基本烂没了,无奈之下只能把衣服全部栓在腰上,遮挡下体,看上去好比肥胖的西班牙舞女。
蔚蓝也没有问题,她虽然没有过人的本事,自己保护自己还是做得很出色,唯独看我的时候有些不对,估计刚才我的模样把她吓得不轻。
巴山猴在房顶望风,见时候也不早了,我便招呼众人走出石屋,先看看这座死城再说。
一行人重新回到战场,发现那些透明僰人的尸体已经被清理了,老潘也不知踪迹,估计也被拖走了吧。
虽然主意已定,心中还是有些感慨,真不知他究竟是死是活,其实我心里真的希望他已经死了,否则被抓去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我把负重给推给了委员长,自己提起藏刀和巴山猴走在前面,地上到处是一种透明的液体,估计都是那些僰人的血液。
四周极其安静,是一种让我十分惧怕的安静,除了脚下传来的水流声,根本没有任何声音,不知道那些僰人都跑到哪里去了,万一又突然冒出来偷袭,恐怕我们真的没有精力去抵抗。
观察了很久,发现这座城堡是一种漩涡状结构,正规道路都是盘旋着延伸到中心,中心立着一樽什么东西,似乎很高大,看上去好像是从地下面长出来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咱们也没有心情说选择,先到祭坛去,那里应该是僰人最机密的地方,应该很安全,一般像这种地方通常都不会有人涉足。”蔚蓝提醒道。
我条件反射的看了看手臂上的黑色藤蔓,发现藤蔓的叶子又大了许多,开花的地方好像都要结果子了,看来越靠近祭坛诅咒的反应越快,我们必须要在诅咒完全成熟之前将其解除,否则,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我们穿行在建筑之间,一开始还觉得这是建筑十分奇特,很吸引人,走了半个小时之后,突然发现,这里的建筑其实都是一样的,每间屋子都是同一种建筑制式,看着不同是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原因。
又走了接近两个小时,还是一模一样的石屋,还是一样的道路,四周完全没有一丝不同的地方,甚至连铺设道路的石板大小面积都相同的十分均匀,众人的感觉逐渐就紧张了起来。
委员长招呼停下来休息,道:“书记,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儿啊,感觉好像咱们一直在绕圈,刚才在远处观察的时候,感觉这个地方不是很大,都快三个小时了,应该到头了吧。”
“你别说了,我早就意识到了,这里相同的程度太深,一路走来我都在寻找不同的地方,但是这么长时间连一丝破绽都没有,好像我们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唯一不同的是,我们身后现在也是同样的道路和建筑,我们其实已经中计了。”我低声道。
说着,委员长起身回头观望,走了几步,他的脸色也变了,显然他也意识到我们现在已经深陷其中难以辨别方向,恐怕一时间很难走出去了。
委员长有些恼怒,睁大眼睛挠着脖子:“MA的,老子就不信了,屁大点儿地方会困住我们,走,再走一段再说。”
我们继续上路,在刚才的言语之后,如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绿了,我深知在这个时候人其实是极其容易崩溃的,在这幽黑的如地府的城堡之内,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这种感觉恐怕只有亲身体会之后才知道有多可怕。
我想了想,历来这种地下城堡或者宫殿都有类似困住外来者的布局,我曾经看过一部外国电影,其实被困住的地方并不是十分复杂,但是走在里面人的判断力和感知力会发生偏差,如果从上空观察地面,走出去其实简单的要命。
多里一瘸一拐,显然身上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