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里面的情况。委员长细语道:“不可能吧,全都没人?”
“起初我也不相信,但里面确实是这样,不行,我得去看看,你先帮我把她稳住,就说我方便去了。”我回道。
说完,不等委员长答应,便顺着来时小路掉头回走。因为我心中隐约感觉到不太正常,这种大规模的人员撤离一定发生过大事件,说不定会与天坑有关联;就算不是,我们要在此带上一段时日,也有必要查清楚。
趁蔚蓝没有发现,便加快脚步穿过乱草从中直接朝一间民房进去。
屋子的后窗有一块挡板,上面贴着剪纸,但已经如同灰烬一碰即碎。这件屋子跟第一间的模样大致相同,我直接从后窗翻了进去,摔在了一张木桌上。
随即一声破碎的响声从身下传来,我翻身起,发现原来是一只陶碗,被我不小心撞在地上摔碎了,旁边还有一双筷子。
用脚翻了翻,破碎的陶片上附着一层白毛毛的真菌,地上还散落着些许干瘪发黑的黄豆,我心中生疑,难道屋主当时还在吃饭吗?
屋内一片狼藉,前窗的挡板被拉了下来,挡住了外面的光线,我上前将挡板撑起,正巧看见有个村民在屋外背着东西行走,连忙又将挡板放了下来。
小时候,自己去别人家中偷过新鲜的泡菜,感觉动作和行动颇为熟悉,但当时都是邻家的乡亲,被逮住也没什么;如今在一间没有人住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房间内翻东西,感觉特别不一样,好像有点刺激,又有点害怕。
好在屋顶的瓦片有几处已经破裂,渗入几丝阳光,勉强能看清内部环境。
这间屋子不大,但一定是卧室,因为我看见了床和梳妆台,门后还有个夜壶,应该是个女人的房间。
床已经散架了,蚊帐半掉着挂在一边,床上全是无数小孩子的鞋印,肯定是村里的小孩进来玩过。梳妆台靠着床头,台面上有几把桃木梳子,分大岔小岔;还有几张红唇纸。
台面上铺有一面玻璃,玻璃下面嵌着几张褪色的黑白照片,我取出一张,发现无法认清。台面上还有一面破碎的镜子,镜面仍在其中,一条裂痕将其分割,旁边摆着眉笔和一些类似于毛发的东西。
我用手拿起摸了摸,竟然是唱戏用的那种长胡须,就在我认定户主一定是个戏子时,一张极其熟悉的照片打破了我的判断。
这张照片贴在镜面的背后,里面的人并不面带微笑,而是一种极其淡定的表情,他不是别人,正是多里的照片。顿时,我感觉一种冲击力打中我的心脏,这里面怎么会有多里的照片,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把照片扣下来仔细辨认,但照片已经是用面粉糊贴上去的,一撕即破,便索性将镜子端起起来仔细打量。
照片中的人确定是多里无疑,他身穿一件十分特别的线衣,提着一个箱子,腰间挂着随身携带的藏刀,站在船上。
我吞了口唾沫,深呼吸平静下来,开始揣测这张照片的出现。户主是个女人,她用以梳妆的镜面后贴着多里的照片,那么极有可能这个女人是多里的老婆,或者是母亲,多里这么年轻不会是她女儿,只有妻子和母亲才会这么干。
另外,整个房间的布置也十分像女性的闺房,因为梳妆台边缘贴有剪纸,窗户四周挂着还有几个花瓶,瓶中的植物已经枯萎称一束干草。
就在此时,撑住后窗的木鞘突然脱落,挡板猛得落了下来,挡住了射入屋内的光线,四周一下子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