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安置,另外商量一下家产怎么分的问题。
大舅一辈子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一直觊觎产业很久了,凭着长子的位置想吞掉一大半家产。这事小舅心知肚明,早就将产业依照外公的意思暗中分配,而大舅仅仅是最少的一部分。财产其实是其次,由于外公没来得及将八爪玉璧的具体信息说出来,又怕大舅闹事弄得手足相残,小舅便提议不同意分配的人做一件事,到塔克马拉干寻找八爪玉璧的下落,如果能顺利找到,小舅愿自动放弃家产。
当时我妈也不同意,便安排我爸同行,为得仅仅是那些毫无意义的银元纸币。
谁都没想到,这一去他们就再也没有回来,同时外公各地的铺子和伙计开始闹腾起来。而我妈和爷爷奶奶,以及堂姐都可能是这件事故的牺牲品,很可能是当地想自立门户的叛乱分子暗中下手,害死我们全家。
而关于外公和我老爹的葬礼也是为了掩盖真相的无奈之举,小舅知道如果没有人出来挑头,几百年的家业将付之一炬,被那些早有预谋的人一点一点的吞噬。
而我,仅仅是那次事件当中的幸存者,可能我也是灭口的对象,只是事情发生后小舅暗中安排了乡政府的人注意我的行踪,另外还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同院的潘婆婆;潘婆子是潘俊才的亲生大姐。
事情发生之后小舅被迫挑起大梁,将家族中的产业全部重新收拢,之后才开始想办法来这里,然而这中间的时间间隔却是二十年之后。
我看着这些人的遗骸,没有任何想法的跪了下去。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或者说自己已经失去了思考的本能,很久很久,都存在于一种恍惚的状态。
巴山猴见我们如此模样,发出了无比悲怆的怒吼,声音回荡在峡谷中,永恒不息。
多里没有任何情绪表现出来,他抱起了多巴图布的骸骨,跪在石头上低着头,没有说话。小舅虽然心中十分难受,但现在的他已经能够承受这一切了,他曾煎熬了几十年,现在可能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早已预料的结果;而我却什么准备都没有。
巴山猴将遗骸抱在一起,用横木挡住,横木无比光滑通亮,很显然,六只巴山猴已经在这里守护了二十多年,可能它们一直等着我的到来,直到自己长大,体毛退化,忍受饥饿和黑暗的恐惧,却也不曾离开。
事情到了这里,真正的一切终于浮出水面,但没有给我带来一丝释然,反而是一种背负,一种难以逃脱的宿命感;或许我也如同多里一样。
在极度复杂的情绪中我们合葬了这些遗骨,小舅喝了一口随身带的绿豆烧,道:“我来了,都知道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做好的。”
说罢,将酒瓶子砸入横木,一把火烧了起来。
我没有反对小舅的行为,毕竟要把几个人的骸骨带回去并不是一件易事,况且被人知道我们从这里带回那么多骸骨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了却了一切为好。多里将多巴图布的木牌项链带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又将我老爹的木牌挂在我的脖子上,和巴山猴一起看着大火熊熊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