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头也没回的走出厅堂。
李老太的脸阴了阴,目有厌恶的盯着对坐“心安理得”的李时桐和简彤:这两人都还没怎么着呢,他就这么护着了,真要是娶进门,她还不得爬到凌玉儿头上?!
简彤被王氏那不冷不热、透着不友善的目光给直视的莫名其妙,好像她做
了不该做的事让对方发现一样。史香兰早察觉到问题所在,婉转的含笑道:
“彤丫头,到兰嫂这儿来,这么久没见,嫂子有话对你说。”
聪明如简彤,也很快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占”了不该占的位置——哥哥的身边位置理应是玉儿嫂子才对,于是大大方方在史香兰身边落座,果然,当凌玉儿端着茶盘和水壶走进厅堂,往李时桐身旁坐下时,李老太的脸才恢复了初来时的和蔼和友善。
凌玉儿很自然的给在座诸位端杯倒茶,到李老太跟前,她换成了白水——
“娘,茶虽然解渴,但玉儿知道您不喜喝茶,”玉儿坐在李时桐身边恬静的说,“因而给您喝白水,这样也不会影响睡眠。”
“为什么呢?”简彤忽然开口道,“茶叶中含有丰富的茶素,咖啡碱、肌醇、叶酸、泛酸等多种成分,在综合作用下,有预防和抑制肥胖作用,”她又忍不住‘科普’了,“此外,茶能预防心血管疾病,还是肠道疾病的良药,老年人适当饮茶对身体很有帮助,并无害处。”
李老太怔了怔,简彤说的那些现代名词和常识她没听懂,但她提到的“肥胖”二字却落到了耳朵里——李老太仪态端庄,却因常年深居简出,身材略显“富态”,她一直很避讳别人明里暗里的说她“胖”,简彤并无恶意,甚至根本没注意到她这一特征,只是把知道的与大家分享罢了,可在李老太那里却成了无礼的嘲笑——老脸愈发难看起来。
史香兰在桌子底下踩了简彤一脚,凌玉儿也不着痕迹的朝她蹙眉摇头,再一看李时桐拼命对她使眼色——简彤有点蒙,但瞥见李老太那对双下巴,恍然大悟的解释道:
“李大娘您别误会,小彤没有笑话您的意思,只是把我知道的常识告诉大家,喝茶真的很有帮助,不必忌讳。”
“老身明白,”李老太一张脸像阴寒欲雪的淡日,冷冷的看简彤一眼,“其实老身不喝茶也是我那曾是太医的相公所嘱咐,难不成你一个只知皮毛的黄毛丫头比御医还在行?”
王氏说的不疾不徐,不咸不淡,但那口气中暗含的讥讽却不言自明。
简彤一怔,轻眨一下眼眸,小嘴像是有许多辩解的话要冲口而出,一时间又找不到合适的语句似的微张着——厅堂气氛变得有些沉闷和尴尬。
“娘,您一路辛苦,想必也饿了,”李时桐急中生智道,“小彤的厨艺不论在云州还是沧州都是有口皆碑,就让她给您老人家做点好吃的如何?”
“哦,是吗?”李老太吸一口气,有意不去看简彤,“这样也好,今天是我们自家人聚聚,外人,”她脸一沉顿了顿,强调的说,“可以不必在场。”
“娘——”李时桐为李老太的失礼和怠慢感到惭愧,想说几句又闭上了嘴。
他无法理解,以往那个知书达理、温和谦逊的老娘怎会如此的一反常态!
“呃,彤丫头,”关键时刻,史香兰再次站了出来,她走到简彤身边说,“这么久没见嫂子想和你切磋切磋厨艺,怎么样?走,随我去厨房。”
再傻的人也听得出这话里的意思——简彤心中憋闷:她到底说错什么做错什么了,何以初次见面就弄得这么不欢而散?史香兰不等简彤有何反应,拉起她的手就往厅堂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