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和养生堂”是辽城养生食疗中心,营业在白天,教学在傍晚,老板是慕容枫,负责训练和教学的是叶岚山,简彤来之前有四个学徒,叶岚山“踢”了一个,一个自动放弃,剩下两个男的,名叫白黎轩与柯子墨,年龄十六左右,黑里透红的脸,算不上眉清目秀,却也并不丑。du00.com俗话说“异性相吸”,他们两个对简彤很友善,总觉得多了个伙伴,挺开心,就是担心她能否招架得住叶岚山那近乎苛刻的学习训练模式。
傍晚,客人渐渐离去之时,叶岚山开始考核——
“简彤,你来口述五大看似平凡,实则功用良多的养生药材,然后说出它们至少三项以上的药用——我早上就让你记下的。”
“是,”简彤目视前方,深呼吸说,“一、金钱草,性微寒,味甘,咸,用于排石、退黄,解毒;二、罗汉果,属攀缘藤本植物,可用于治疗急、慢性扁桃体炎,咽喉炎、失音等,还可以制成多钟食品,如罗汉果茶、罗汉果猪肺汤、罗汉果干膏等;三、薄禾,性辛,微凉,用于治疗风热、风寒、透散表邪、清热表毒,还可制成薄禾粥、薄禾冰、薄禾酒等食物;四、甘草,是本草‘国老’,味甘、性平、入脾胃肺经,可治疗脾胃虚弱,食少,腹痛便溏等,五、决明子,味苦、甘、咸,性微寒,入肝、肾、大肠经,有清肝明目、缓泻作用,极适用于老年人的热结便秘、阴虚肠燥等症,入药可配夏枯草、桑叶、菊花等同用,还可用于代茶,制枕等。”
简彤一口气说完后,轻拍了几下胸口,才发现自己很紧张——她之前默背过n次,自信不成问题。
却听叶岚山说:“不够完整,要挨两下戒尺,把手伸出来。”
简彤吃惊的抬头看向叶岚山,说:“这不是你让我背下的吗?怎么不完整了,不信我去拿小册子。”
“不必了!”叶岚山面无表情、不紧不慢的说,“不错,小册子上的你是都背下了,但是小册子上记载的都是针对普遍患者而言,但若是特殊人群呢,如幼儿、孕妇、药物过敏者,你也能随意添加和使用吗?作为一个养生食疗者,要时刻留意患者因人而异的体质,而你为了应付我的考试不加思考的死记硬背,忽略了许多重要问题,你说是不是该打?”
白黎轩和柯子墨额头脊背直冒冷汗,别过脸看向简彤,他们刚来的时候,挨戒尺是“家常便饭”,那个戒尺的厚度和力量不是简彤所能想象的出来的,而且还左右手各一下!
“快点!”叶岚山手拿一把戒尺在简彤眼前一晃,冷声道,“不想挨罚也行,现在就走人。”
有那么一刻,简彤就要跳起来愤然离去,但她耳边响起了宁王对她说的“凡事‘忍’字当头”,于是,她在叶岚山眼前摊开两手,心悸,却一脸冷艳的倔强。
只听“啪”、“啪”连续两声明快脆响的戒尺声,简彤本能双手往后一缩——
“我靠!”简彤在心中痛叫——火辣辣的疼让她怀疑手掌是不是皮开肉绽了,疼得她五官都拧到了一块。
所有骂人的粗言恶语一齐扑凑向她的嘴边要她泄愤,但最终,她仅是颤抖着合上了通红一片的手掌……
接下来的连续三天,叶岚山在晨起卯时初就叫上简彤、黎轩和子墨一起上山采药,识药,尝药,要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采集尽可能多的药材,不能重复种类,然后要他们仔细观察并记住这些药材的形状、大小、气息、味觉等特性,简彤在照做的同时心里很是郁闷,养生之道关系到食疗这一层,必须识药用药,这点她能理解,可有必要学得这么事无巨细吗?太好笑了,她真搞不懂慕容枫怎么会要她跟叶岚山学这些东西。
可是直到叶岚山在药房对他们进行“考查”时,她才见识了叶岚山的手段——眼睛闭上,仅靠触摸、嗅觉以及味觉来判断面前一大堆零乱的药材,说错一个,手背就要挨一下戒尺,有时候还要挨两下,经常会听到她尖利训斥声:
“这是断肠草,有毒,还放嘴里尝,你想死吗……”
“这是番木鳖,剧毒,你不要命了……”
黎轩和子墨来“颐和养生堂”的时间比简彤早,了解叶岚山这一怪异的教授方法,因此早有准备,可怜简彤之前学得优哉游哉,到了挨手板的那一刻才后悔不迭,也激起了她体内的逆反因子,变得不顾一切:
“你这叫变相体罚,”简彤忍无可忍的站了起来,对着叶岚山声嘶力竭的喊道,“我请问你有什么权利打人?你以为你是谁,神经病!”
“就凭你在我手底下学,”仿佛已预见简彤的反应,叶岚山瞪简彤一眼,面色冷峻,言辞激烈,“我一试就知道你这些天什么都没学进去,还敢在这跟我大呼小叫,我告诉你,打你,是不想看到你死在‘颐和养身堂’,你要死也别死在这。”
“你……叶岚山,”简彤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学了,不受你的窝囊气,行了吧!”
“那你就给我滚!”叶岚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