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正川哥出来以后,按照承真姑姑的嘱咐,找到了一个看起来不是那么忙碌的白袍人。
内市令牌一亮出来。
那白袍人原本还有些不甚在意的神情一下子变得郑重而严肃起来,神情之间竟然有了几分恭敬。
赶紧放下了手中那不怎么重要的事情,开始热情且保持一定适度的接待我和正川哥。
毕竟,太过热情了,就有打探‘客人’的嫌疑了。
最终,我和正川哥在白袍人的带领之下,领到了一顶非常不错的帐篷,还有大量的干柴。
而吃饭的问题,被告知,拥有内市令牌的人,可以在大帐之内随意的吃喝,24小时都提供饭食。
这种福利,在这不见人烟的深山之内,算得上是顶级了。
但也可以理解,之前承真姑姑就有说明,内市的令牌是给那种大能的,就算年轻人有幸拿到,也是身后站着强有力的庇护的。
这些人在修者圈子里会是何等的身份?
想必带领我们的白袍人做梦也没有想到,我和正川哥说起来根本就是无依无靠的‘野小子’。
但这些事情毕竟是外在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太在意过,这不算本身实力得到的尊重,终究是无根之物,怎么能沉醉在那种虚无的‘高尚’之中?
我在意的只是白袍人一路上给我讲解的鬼市的各种规矩。
在他说明了以后,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短视’,竟然以为鬼市就是在这个平原之上。
帐篷很快就搭好了,各种的安排在白袍人的帮助之下也算妥当了我在帐篷之内思考着有关鬼市的很多东西,而正川哥却是再次被承真姑姑叫人带进了大帐之内,看来承真姑姑是真的很重视正川哥所说的阵法。
这算是一个无事的白天,因为鬼市无论内市与外市都是沿袭了老鬼市的习惯,会在夜里才开放。
但我也不打算出去,因为我们的帐篷位置算是中心之地,紧紧的贴着大帐,从我们搭建帐篷的时候,就不知道投来了多少好奇的目光。
我明白自己又几斤几两,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保持低调的好。
好在在刻意的研究各种阵法,整理聂焰留存在我记忆的术法之中,时间流逝的很快晚饭吃过,已经是初冬的天儿,终于是慢慢的黑下来了。
天际升起了一轮有些泛白的弯月,淡淡的月光洒下,原本显得有些沉寂的平原,在这种时候,开始逐渐的热闹起来。
能够看见不少人从自己简陋的帐篷中出来,开始流连穿梭在各个帐篷。
我点上一支烟,并没有太理会之前白袍人就说过,在这鬼市,也有一些私下的交易存在。
大多是一些没什么背景实力,经济上也欠缺的‘散修’,没办法在外市寻得一个固定的‘摊位’,然后才选择了这种比较没有保障,也比较难的私下交易。
看着这些流窜的身影,我吐出了一口烟雾。
其实修者也好,普通人也罢都是一样的,底层的人想要爬上来,想要更好,而高层的人却想着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或者更上一层,仿佛是被生活驱赶着不停的前进。
但这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好像很多人已经忘记了,所以真正的快乐才显得奢侈。
放下二字何其的难?自己却也没有资格评论,不是也身在其中吗?而但愿,在这种被驱赶的前进之中,心中还有一丝空灵,能够懂得人生其实有更高的责任,更高的追求,只是自己愿不愿,能不能去背负?
“在想什么?”在这个时候,正川哥终于回来了,神色之间有一点儿疲惫,但精神状态还好。
他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一低头才发现一支烟都已经燃烧到了尽头。
“没什么,就今天得知了鬼市的种种以后,才发现原来那么有趣。”我随口扯了一句,不想正川哥觉得我多想。
“是哦,我回来的路上,也是注意到那些私下交易的散修了,之前不说,还真想不到。”正川哥一边说,一边啃着一个大肉包,说话的声音显得有些含含糊糊。
不过,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正川哥的表情里有一丝满足在其中。
阵法原本就是他最爱的事情,能够在这样的环境下,安心的去布置一个阵法,对正川哥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吃了吗?”正川哥吞包子吞的有些急,喝了一大口水,想起问我这个问题。
“之前在食堂吃过了,今天要去外市,不敢耽误。”我随口也回答了一句。
这句话,倒是让正川哥惊了一下,连忙三下五除二的把手中的包子咽了下去,问我到:“这几点了?”
“不到7点,时间还充足。”我回答了一句。
时间倒算是真的充足,按照白袍人给我们的说法,外市是晚上8点准时开市,而内市却是要晚上11点在这其中有一个奇特的规矩,去了外市的人就不能去内市,相反也是一样。
但原因说穿了很简单,要去内市的人,必须去一个地方,早早做一些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