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所能见的金碧辉煌,天下之大皇家而已,鎏金的装饰,镶嵌珠玉的灯台,高高的王座,以及象征权力的金龙。Du00.coM
楚九歌跟奚雨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方才他二人被张开的石龙嘴吸进了这个隐藏的空间。
回望身后,墙壁的中央有一处黑洞,而楚九歌与奚雨便是从这洞口之中滑出,也是墙壁之外龙头的位置。
空间的范围并不大,但却光彩夺目,是明显的一处大殿构造,而且建筑工整大气,更是灿灿生辉。那些坚实的壁顶,粗壮的支柱,平整的地板,似乎都在宣泄着曾经的辉煌,而在它们之中随处可见的金龙形象更是在展现永不坠落的荣耀。
“这是什么地方,皇宫吗?”,楚九歌瞧着眼前的一切,他只有在柳茹云所讲关于皇家的故事中曾经在自己脑海中根据想象有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有想到竟还有这众地方能超过他想象的奢华与尊贵。
奚雨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说话间她随手拿起了地上滚落的一颗夜明珠,并仔细打量了片刻,随即她再看向看着这满目的金碧汇虹之下却是空空荡荡的大殿,不由得又息一声,“尘世奢华,俱都是过眼云烟!”
“师姐,那眼前的尸骨又代表什么?”,相比较于过眼的繁华,楚九歌最终的目光落于一行两排的尸骨之上,从一进到此地楚九歌其实首先注意到的便不是那满目的辉煌,而正是这些摆出同一姿势双手握住剑柄,单剑撑地的盔甲死者。然而便是在这无人的空档空间内,尽管灯光闪闪却丝毫不给人恐惧之感,反而是令人心中默然的震撼与一种超脱于时代禁锢的诉说,古老可真是既会使人心生恐惧而又总是能令人极度着迷的东西。
奚雨随即也盯视上了于堂皇之中突兀的尸骨,可不同的是奚雨这一次却给了楚九歌非常肯定的答案,“不屈的战士!”
“战士?”,楚九歌点点头,他耸耸肩,“也对,身穿盔甲不是战士还能是什么呢?”
“可不是这样,战士一词本身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奚雨摇了摇头,言中多有唏嘘,当然也同样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趣,“九歌,上前一观吧!”
随即楚九歌跟随奚雨一同踏进了两排尸骨之中,二人缓步环顾而行,而且越看之下越令人生疑。
两排静静尸骨的中央,也就是奚雨与楚九歌现在所行之处,铺张着一条极长的长方形地毯,一片金黄之色,而且没有任何的颜料,纯粹由金丝所织,入眼的金光令人心中不由得悬浮飘然。
“骨骼精壮,不似自然老死。”,奚雨挨个尸骨看去,它们虽然尽成骨架,可是却依旧能支撑起厚重的盔甲,一定形散的迹象都没有。
“啊,不是自然老死,难道是被人杀死的?”,楚九歌显得有些不淡定了,他是在想世间究竟在隐瞒着你进行了多少杀戮。
“不像!”,但奚雨却即可否定了楚九歌的想法,“他们的骨骼之上没有任何致命的痕迹,不似被兵刃,或掌力功法所伤。”
“那就是毒!”,楚九歌脑筋一转,又得出了自己的另一个答案,“杀人于无形!”
“也不是!”,可是这一次奚雨还是同样给予了楚九歌否定,她道:“这些人的骨头每一块都是正常颜色,并没有被毒侵袭后血液停滞入骨所成黑色的特征!”
这时楚九歌是心中纳闷,嘴中也随之问出,“既然不是老死,又不是因被人所杀或者下毒,那他们又究竟为何而死?”
“自杀!”,奚雨此时面对楚九歌的提问,她是说出了自己的答案,“自绝经脉而亡,统统如此。”
“自杀?不会吧,有什么样的原因会让他们同时自杀,而且死前他们还要摆出如此的威仪姿态,整整齐齐,看上去还……”,楚九歌突然顿下了脚步,他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向了奚雨,“毕恭毕敬,无怨无悔!”
“说起原因,可能就在你的眼前吧!”,奚雨一扶下巴,转而一指前方,将楚九歌的目光引导回去,“但是……这也是我所不能确定的!”。
只见楚九歌与奚雨在走出了十几张远的距离之后,奢华的金织地毯也终于要到达它的尽头,随即平摊的道路陡然向上而行,地毯之后升起一处高起的台阶,而台阶之上一个黑色描金王座赫然而现,高贵又威吓众人。
“他……他……什么人?”,一眼望见王座的楚九歌却是心中一惊,口中一时竟有语塞之感,而且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可这种恐惧又不是害怕而生,却是对于霸权的敬畏。
原来王座之上,同样是有一人的枯骨,但他却是与台下的盔甲战士的着装大不相同,其一身黑色的锦缎,金色的龙纹盘旋而绕;并且他的姿态也不似那些战士般拘谨,他由手抵住王座扶手支住头部以半卧之姿斜躺在王座之上,霸气又不失悠然。
看到这具尸骨,不仅是楚九歌为之心惊,就连奚雨都是全身一紧,此时可能是那人姿态的问题其一双空洞洞的眼窝似乎正凝视着这两位不速之客,虽然是早已没有眼眸的深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