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变得很婉转,“说得慢的那个,这次我要抽他两下哟。如果说假话,嘿嘿,也是这个待遇。”面罩掩住了她的得意之色,瞄了两位半裸的爷们儿十几秒后,她开了口:“是谁让你们去寻找唐莺的?”
明哥与小弟四目对视,就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个问题要比那条皮带可怕得多。“怎么,没听懂我的意思?”见二人迟迟不肯出声,“女刺客”猛地跺了一下脚。“没有谁,就是我们……”“没错儿,没错儿,是我们自己琢磨出来的主意。”出乎她的意料,面前两个原本魂不附体的家伙一下表现得坚决而镇定。自然,如此答复让他们每人领受了两次抽打作为奖励,但挨完打,他们反而如释重负地松了松气。
“想和老娘玩个够,是吗?好,我再加一个问题,这回你们必须在规定时间内把三个正确答案都给我讲清楚。在任何一个问题上不说实话,就不止挨皮带这么轻松了。”她往皮带上扣了一只铁扣,厉声道,“关于唐莺,你们都查到什么了?给你们五秒钟!”
这个问题在刑天心中的分量不亚于新娘贾妍在婚礼上消失的方式。不同之处是,关于贾妍的失踪,他作出过相对合理的推断,只因没有亲自掌握多少现场信息,且办案的公安对这起尚未侦破的案件的进展保密严格,他打探无门,致使结论难下。直到白蛇和简爱分别从巧手蛋糕店和“红都丽人”公司回报,他才最终认定,新娘是被假蛋糕天使塞进空心结婚蛋糕带出度假村的。假天使的手段和来头,则是后续的工作内容了。而在唐莺的方向上,他却缺乏进行推理的事实基础。因为,那次小组会议,他提到的那位“跟平常的小白领儿一个样儿”的唐莺虽然确实存在,但她既不是山东人,又不曾目睹童年的玩伴横罹车祸,更不存在任何心理方面的不健康记录。她不过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指使明哥的人如果要找的是她,费的力气应该比自己还小得多。至于他认得的唐莺,三年前,她已辞掉工作,不继续在北京生活了。那么,和救助中心联络的人是不是她?刑天没有排除这种可能:这个唐莺目前的工作还和北京有联系,或者会来北京旅游,于是在出差或游玩的间隙和救助中心取得了沟通,她和宋大夫的会面也是在这样的条件下发生的。然而,但丁的怀疑始终是他的理智所无法回避的——万一救助中心的这名服务对象并不是她本人,又是什么人在冒充她呢?毕竟,见过这位唐莺的只有但丁他们小组的那个宋大夫。
“五、四、三、二……”“没有!”倒计时还没结束,明哥和小弟几乎异口同声地喊起来。明哥又补充道:“真的,大姐。我们……暂时还没查出什么。”话还没落地,但见“大姐”一个高抬腿,寒光一闪,右脚的鞋跟已经戳到了明哥的脸颊上。“哎哟——”鞋跟并没有刺破他的皮肤,同时,皮带上的铁扣贴到了小弟的脸上。“还有呢?就这些可远远不够。”
听着两个家伙急促的喘息声,女子判断,他们刚刚说的是实话,但是还得逼他们把所有实话都倒出来。于是,她的右脚微微加了一分力道。“不想我刺穿你的脸的话……”“大姐!”明哥叫得声调都扭曲了,“是你吗?别再考验我们啦,我们真的啥也没跟别的人说过!”
这下,女子倒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