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今天之前连新郎新娘的面都没见过,一边劝道:“哥们儿你想,事儿出在你们这儿,本来这干系你们就不容易摆脱干净,要是你们的人主动去和新郎说,还能显得有点儿诚意。不然,让客人去通知,弄得好像你们知情不报似的,回头新郎家跟你们矫情这一条儿,你们不就被动了吗?”副经理听了觉得有道理,便给老板打了手机,然后带了个新赶来的男服务员奔向正厅。再比如,趁礼堂里的工作人员和新郎身边那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焦头烂额,他一个人溜回去尽可能详细地查看了厕所与新娘房之间,以及这两个地点通往室外的路线。
“天哪,本来是喜事……唉,太惨了!”李芸清叹着气,瞟了一眼手机显示的时间,准备叫但丁一起离开。不料但丁又抢在她前头说道:“芸姐,你跟新郎新娘熟么?”“新郎来中心的时候我见过几次,互相打个招呼。”李芸清不明白他为何要问这个,“怎么了?”“就像你说的,喜变成了劫,太惨了,那个新郎这会儿一定非常伤心。”但丁仿佛很同情新郎,“我是想,以前他们两口子有困难,中心一直努力帮助他们;眼下发生了这样儿的意外,咱们不妨代表中心去安慰他一下。”
李芸清对但丁的这个建议稍感意外,细想一下倒也觉得合乎道理人情,反正今天内没有什么能赶着办完的事情。“新郎在哪儿呢?”她问。“应该还在礼堂里。”“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但丁又对芸姐省略了一个细节:副经理在正厅前门外提心吊胆地小声说出新娘失踪的消息时,他自己就躲在一堵墙后偷看,新郎的反应可不止是“非常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