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派上了用场。他没醒?刑天这才注意到卓吾闭着双眼。“砸中卓吾的那包应该是能致人昏迷的药粉,浓度比较高,他吸入的量太大,所以还没醒过来。”张厂长怀着同情说道。愚公叹口气,问他:“你估计他什么时候能醒?”“药粉的成分是混合的,没带回那包儿样本,我只能拿从他鼻孔和嘴唇边儿擦下的一点儿末子先作一个分析。好事儿是到现在为止的迹象显示这孩子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最好也别给他乱用药。那样儿的话等药粉的效力渐渐消散,他有可能自然地苏醒。”
愚公闭目不语,良久,才说:“好吧,就教他好好休息一下。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休息休息吧。”说着他回身看了看刑天,道:“刑天,你说那帮飞贼是用钢珠打你的?”“是啊。”“那你的颧骨……我是说,车玻璃都被打得碎成那样了……”“我也有点儿奇怪。”刑天比划起来,“可能是两次的钢珠儿大小或者材料儿不一样,而且我好奇,他们的枪是假的,那钢珠儿是拿什么打出来的……”“不好意思,打断一下儿。”张厂长抱歉地向刑天示意,然后对愚公说,“还有个事儿。最好能留个人儿在这儿陪他。我和孙燕都要上班,没法儿24小时盯着。有个人跟这儿照看他,要是他醒了或者有什么紧急状况还能马上通知我们。”“相当于一个护工,”愚公苦笑道,“要懂一些护理知识就更棒了。”“我知道谁合适了!”刑天冲愚公和张厂长脱口叫道。
回忆这些事使刑天心情沉重,刚下公交车,他便迫不及待地点上一支烟。避开了人们的视线和监控设备的范围,他来到了仓库大门前。敲过门,门里传出声音:“大哥,我们不接受推销。”刑天答道:“我是来取你们推销给我的东西的。”“我们没卖给过你东西呀。”“不对,70年代北京图书馆的《水浒传》。”
门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只警惕的眼睛。“徐……刑天。”门“哗”地开大了一些,可供一人钻入,白蛇守在门口。“都在吗?”刑天小声问。“都在。”刑天“嗯”了一声,抬脚就要往里走,却被白蛇展开胳膊拦住。“呶。”她瞥瞥刑天手指间的烟头,“掐了再进来。”“别闹!慢了万一我被人瞧见……”“掐了再进来。”白蛇半步不退。
刑天只得匆匆掐灭了烟头,白蛇马上放他进来,又重新把门闩好。
“都俩礼拜啦,我没事儿了,可以抽啦。”刑天一脸窘态。“知道啊,我不是因为您的体质才让您掐的。”白蛇一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