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把袁晓彤给呛得直翻白眼,冷声道:“梁浩,我告诉你,我是要跟你学针灸,但不是说我就要遭受到你的欺辱。好心的当做驴肝肺,哼哼,我走了。”
这下,梁浩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易容的事情还要靠她帮忙呢,哪能就这么放她走了呢?梁浩紧追了两步,笑了笑道:“你别激动,我刚才也是心情不太好。你要是走了,谁给我包扎伤口呀?”
“你是大夫,还用我包扎?”
“要哦,我又看不到后背,怎么上药啊。”
“你……你要教我子午流注针法。”
“没问题。”
见梁浩和袁晓彤聊得火热,丁大刚有些摸不清二人的关系,不是梁浩和慕雨柔关系密切吗?怎么又挂了个女孩子?他讪笑了两声道:“梁少,都这么晚了,要不跟我去市局吧?我让人弄几道菜,咱们晚上喝一杯。”
现在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了,要是回到东方红酒吧,让胡媚、胡丽、小娟儿看到自己血乎连拉的,非吓到不可,还以为自己又出了什么事情呢。
丁大刚那儿,倒是个好去处。
梁浩笑道:“那就麻烦丁局了。”
丁大刚大喜,连忙道:“不麻烦,不麻烦。走,我们这就走。”
梁浩看了眼方瑞林,笑道:“方局,你有什么事儿吗?要是没事,就一起走吧,大家还乐呵乐呵。”
方瑞林眼前一亮,却摇头道:“那个……那个啥,我还真有点儿事情……”
丁大刚笑道:“老方,又没有外人,走吧,人多还热闹热闹。”
方瑞林连忙答应道:“好,好,我去开车。”
其实,方瑞林是真想去,可丁大刚是他的顶头上司,要是丁大刚没有发话,他哪敢去?陈克凯倒塌的事件,对他的触动很大。做人要低调,唱歌要调低,这是绝对不能违背的原则性问题。
方瑞林想事情还挺周到的,在半路上停车,去街边的那些还没有关门的店铺中,买了服饰,梁浩总不能穿成这样吧?到了警局,丁大刚去叫人准备吃喝,梁浩和袁晓彤进入了房间中,她要给梁浩清洗、包扎伤口。
从外表上看,梁浩的伤势十分严重,衣服上一道道的口子,有的地方血水都已经凝固了。袁晓彤毕竟是女人,这方面还是比较心细,让梁浩坐在椅子上,熟练地把药水给调好,又把酒精棉、棉签、纱布等等都准备妥当了。
袁晓彤又端来了清水,大声道:“把衣服脱了。”
梁浩咳咳道:“要……要都脱吗?”
袁晓彤挑了挑秀眉,冷声道:“随便你,你是大夫,应该明白的。在大夫们的眼中,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患者。你在我的眼中,也顶多算是一个雄性动物。”
梁浩苦笑道:“你就不能说话文雅点儿吗?”
“我是就事论事。”
“那……给我留条裤衩总行吧?”
“赶紧的。”
其实,梁浩自己的心里也没有底,宋道奇伤了自己那么多剑,要是有的伤口没有愈合呢?或者是伤到了自己的筋骨和神经呢?自己感觉是没事,还是让袁晓彤给检查一下更稳妥,毕竟他是宋道奇,是岭南一带的巨枭。
衣服、裤子都脱下来,丢到了一边,就剩下了一件小裤衩。
梁浩的身上满是血污,看上去脏乱不堪。袁晓彤倒也耐心,拿着湿毛巾,一点点地擦拭着梁浩身上的血迹。从上到下,很细心,很细心,就像是在绣花一样。梁浩感觉很舒服,尤其是毛巾打湿了,冒着腾腾的热气,在皮肤上这样轻揉着,让他的精神都彻底松弛了一下。
等到袁晓彤将他的身体擦拭干净,梁浩靠在椅子上,都已经睡着了,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这让袁晓彤的脸上当时就更是阴沉了,人家好心好意的帮你擦拭伤口,你可倒好,竟然还睡着了,分明是把自己当成按摩小姐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怪梁浩。他一个人单挑宋道奇,精神一直是处于高度集中的状态,还要动脑力、体力等等,一点点的麻痹宋道奇。由示弱,到再示弱,然后的突然爆发,每一个环节都是按部就班,设计好的,哪怕是有一个小小的破绽,让宋道奇给发现了,他都未必能够将宋道奇给干伤了。
现在,宋道奇是走了,但他毕竟是把宋道奇给伤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他的心里在一定程度上,至少是不像之前那样充满着紧张和恐惧了。宋道奇又怎么样?刀砍伤了,一样的流血,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让自己给干掉了。等到下次再遇到他,没准儿自己已经突破到了三重、四重螺旋劲,还有三折、四折的步法了呢,让他连影子都摸不着。
精神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突然松懈,又有袁晓彤的“按摩”,他要是不睡着,才是奇怪了。
袁晓彤踢了梁浩一脚,呵斥道:“梁浩,你怎么回事,少来装死。”
梁浩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苦笑道:“我的袁大小姐,你是女人,难道就不知道温柔点儿吗?要是这样下去,我真担心你会嫁不出去。”
袁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