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打手在荆善脚下的打手,颤声道:“大爷,我……我也可以走吗?”
荆善上去就是一巴掌,骂道:“走什么走?赶紧,把那几个捅伤了大笨熊的人交出来。”
那打手问道:“谁是大笨熊啊?”
“哇靠!连大笨熊你都不认识。”荆善上去又是两个耳光,大声道:“就是前几天,在地道口,捅伤了我们的人。对了,还有个光头和杨子。”
他们就是打手,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不过,他也是看清楚了,人家是来寻仇的。一个应对不小心,自己就成了替罪羔羊,想哭都找不到地方。
那打手道:“不就是光头和杨子吗?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立马把他们叫过来……哦,对了,还有刺伤了大笨熊的人,都交出来。”
荆善上去又是一巴掌,骂道:“大笨熊也是你叫的吗?头儿,你怎么看?”
梁浩摆手道:“让他把人叫出来,让我们揍一顿,再赔偿我们点精神损失费、医疗费用、误工费等等,我们就走人。”
荆善拽起来,踢了一脚,骂道:“滚,要是十分钟没见到人,我们立即就炸船。”
那打手如遭大赦,连滚带爬的,逃也似的溜掉了。
剩下的梁浩和荆善也不着急,他们将那些晕厥过去的打手们都抬过来,堆到了脚下,然后去吧台内找来了红酒,和方伟亮自顾自地喝着。方伟亮还是第一次干这么牛叉的事情,心里除了紧张,还有刺激,倒是有点儿像是他的第一次,挺过瘾的。
梁浩喝了一口红酒,笑道:“方少,感觉怎么样?不怕吧?”
“不怕,不怕。”方伟亮摇着头,然后偷偷地看了眼梁浩,小心道:“跟着浩哥混,让我干什么,我都不怕。”
梁浩淡笑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这让方伟亮的心一下子就敞亮了,这是浩哥没有跟自己计较呀?他连忙给梁浩倒了杯酒,陪笑道:“浩哥,咱们走一个。”
突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人未到而声先至,一个女人一脚踹开了舱门,骂道:“谁敢来我们快活林闹事?就是你们三个……咦?这不是方伟亮吗?”
“沈……沈老板。”方伟亮挺紧张,对于沈君然还是有几分惧意的,这女人看着够端庄温柔的,在床上就跟母老虎似的,能把人给吞了。这点,方伟亮是深有体会,他正要服软,然后就听到了梁浩轻咳了一声,身子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底气也足了许多,大声道:“沈老板,我们过来是跟你谈一件事情,赶紧把上了我们兄弟……哦,不对,是伤了我们兄弟的人交出来。”
沈君然挑着眉毛道:“方伟亮,你胆肥了是吧?在老娘身上的时候,你又是姐姐长,又是姐姐短的,几天没见,就长脾气了是吧?”
这女人也太彪悍了点儿,这种事情在她的口中,竟然跟吃喝拉撒一样稀松平常,把方伟亮给臊得,脸红脖子粗的,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梁浩和荆善低着头,想笑又不好笑出声,憋得这叫一个难受。
沈君然面容一整,扭着屁股走过来,还把手搭在了方伟亮的肩膀上,纤纤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颚,柔声道:“亮亮,你跟沈姐说一声,这是怎么回事?”
方伟亮是又羞又窘,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都没有现在尴尬。
怎么办?他偷偷地瞄了眼梁浩,甩手将沈君然的手给打落了,大声道:“把伤了我们兄弟的人交出来,否则,你们的快活林甭想再开下去了,我们今天就炸了它。”
沈君然哎呦了一声,捂着手臂,蹙着秀眉道:“到底是谁伤了你们人呀?这么大的火气。”
梁浩倒了杯红酒,一口抿着一口地喝着。
荆善跳起来,叫道:“把光头和杨子叫出来,他们心里比谁都清楚。”
沈君然能独撑小刀会,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她认识方伟亮,更是知道方伟亮是个怎么样的人,纯粹就是一个小白脸,窝囊废,玩玩还行。搁在以往,她要是让方伟亮坐着,他都不敢站着,让他躺着,他都不敢趴着。可是如今,他竟然敢跟自己顶罪了,只是因为坐在一边,那个喝酒的青年。
他的头发稍长,有一缕轻轻低垂下来,遮挡住了眼角,面孔清秀,看上去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要是让沈君然来评论,那也是小白脸一个。不过,小白脸和小白脸也是不一样的,有的趴在你身上,三、五十分钟也没有问题,这才是极品小白脸。可有的小白脸,看着衣着光鲜的,就像是方伟亮这样的,紧张的三、五分钟就解决战斗了。
既然这青年能让方伟亮这样畏惧,估计是三、五十分钟的那种。
再一听荆善提起了光头和杨子,沈君然立即知道了,眼前的几个人是什么来路,他们就是跟光头、杨子从华海市一起过来的几个人。当时,在火车站的地下道出口,光头和杨子暗中叫了十几个小刀会的兄弟,去暗杀人家,结果却让人给干废了。这事儿,沈君然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不是猛龙不过江,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难不成真的是跟岭南宋家是一伙的?那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