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茶。西门易又招呼着朱岐山和徐荣生坐下,又是点烟,又是倒水的,等到屋内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一下,这才故意问道:“廖书记,这是怎么回事呀?”
廖世华冷声道:“西门易,来你家一趟是真不容易,等到下次,我看要戴钢盔过来了。”
挨了一鞋底子,廖世华又哪能咽下这口气?他靠在椅背上,没有再说什么。朱岐山就将刚才事情的经过,简明扼要跟西门易说了一下,连带着把为什么要扣押韩开虎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西门易的冷汗登时就下来了,敢打大老板一鞋底子,西门彩凤是真疯了。
同时,西门易也对韩开虎很是不满,恨铁不成钢啊,你赚钱倒是没有错,可也不能太黑了吧?在签合同的时候动手脚,来侵占拆迁户的利益。一平米2000块,这价格也真是敢给。等到人家拆迁户不同意,他又让雇佣的社会闲散人员对拆迁户进行殴打。
三十多人重伤,要不是朱岐山和徐荣生当机立断,让那些在参赛着的大夫们奔赴省人民医院,不知道还会出什么更严重的后果。
事到如今,也只能弃卒保车了。
西门易转过身子,走到了韩开虎的面前,问道:“朱书记说的情况,是否属实?”
边说着,西门易边冲着韩开虎使了个眼色,他的意思很明白,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狡辩也没有什么用了,还是赶紧主动承认错误的好。大不了就是花钱消灾,只要把医院中的那些伤者和伤者家属给摆平了,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谁想到,韩开虎没有弄明白西门易的意思,摇头道:“舅舅,我不知道朱书记说的事情,没有,我真的没有指使过纳西瑟闲散人员,去殴打拆迁户。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哪能去干呢。”
这话说的敞亮,却差点儿把西门易气得背过气去,敢当着廖书记和朱岐山的面儿,说朱岐山说假话。人家警方敢上门来抓捕你,就说明了一个问题,人家警方的手中是有证据,否则,又岂能盲目的来抓人?要是再不果断地采取行动,自己都的被牵连进去,西门易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厉声:“你还敢狡辩?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情要顶天立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又挥挥手,西门易冲着黄志强和杨昌富大声道:“把人带下去,从严处理。”
韩开虎有些懵了,边剧烈地挣扎着,边扯着嗓子喊道:“舅舅,我是你外甥啊,你可要救救我啊。”
黄志强和杨昌富立即将他给推了出去,在门口的时候,他的双手抓着门把手,说什么都不肯走。黄志强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一切的反抗都是徒劳无功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回警局交代罪行要紧。”
“舅舅,救我呀。”韩开虎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弱,终于是被带了下去。
西门彩凤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哪能不心疼?她倒是想冲上去质问西门易了,那可是你亲外甥,你非但见死不救,还落井下石,哪有这样做事的?还好,有廖世华在一边坐着,她没敢放肆。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等会儿打电话给医院,尽量赔偿那些伤者的医药费,和相关的损失。只要把这阵风应付过去,就没事了。
曲凤艳走过来,歉意道:“廖书记,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没有想到是您,那鞋……”
人家是个女人,自己又能把她给怎么样?廖世华摆摆手,朱岐山、徐荣生等人走了出去,在即将上车的时候,廖世华拍着西门易的肩膀,叹声道:“好自为之吧,我可不希望再有这样类似的事情发生。”
西门易连忙道:“不会,不会了,我一定强加约束好家人。”
廖世华点点头,坐车回家了。
一直望着廖世华的车子没影了,西门易这才抽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就这么一大会儿的工夫,连后背都让汗水给浸透了。唉,西门易重重叹息了一声,转身上楼去了。刚刚推开房门,曲凤艳就问道:“老头子,开虎的事情怎么样了?”
西门易摇头道:“这件事情影响极其恶劣,又把廖书记给惊动了,想要不动声色把人给保出来,十分困难。”
西门彩凤连忙道:“大哥,我就求你了,开虎可是你的外甥……”
“我知道了。”西门易不耐烦地摆摆手,然后大声道:“我告诉你们几个,谁也不要去搀和韩开虎的事情,明白了吗?”
“是。”西门钰和曲凤艳连连点头。
西门彩凤不干了,监狱又哪里是什么好地方?人家管你有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是进来了,就先过一遍堂,让你生不如死。到那时候,韩开虎还有翻身的机会吗?你们不搀和,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西门彩凤连忙道:“大哥,你要是不搭救开虎,他这辈子可就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