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腰上。兰花的裤子全部湿透,衣裳也湿了半截。她不停的咒骂:“这该死的雨,害得我全身湿透。”
阿星安慰她:“没关系,你不是还有一条裤子在我的邮包里嘛,过了江换上就行了。”说着话,两人已经渐渐靠近深水边,驻足站在江水中等待筏子靠近。筏子在离他们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宏哥对他们笑道:“筏子过不来啦,你们得再镗过来一点。”
没法,阿星只好牵着兰花的手继续往江水深处走,这时,别说兰花,就连块头足有一米八的阿星也被江水浸到了腰上。阿星怕把邮包弄湿,拿下邮包顶在头上,牵着兰花的手慢慢的向竹筏靠近。两人好不容易爬上筏子,衣服上的的水往下唰唰直流。阿星看着宏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真够狼狈的。”
宏哥笑道:“有什么狼狈的?我在江上渡筏几年,比你们狼狈的也见过不少。兄弟,你是没经验,像遇到这种情况,你一定要把衣服脱了盘在头顶,上了筏子再把衣服穿上。”
兰花的脸红了:“那我怎么办?”
宏哥看了一眼满脸红霞的兰花,笑道:“你就没办法,谁让你是大美女?”
兰花羞得把头藏在了阿星怀里。
宏哥看了看小鸟依人般的兰花,笑着问阿星:“阿星兄弟,这大美女是你媳妇?”
阿星点了点头:“是的。”
宏哥:“这样的天气你就别把媳妇带上了,你看多麻烦啊。”
阿星:“没法子,她家在江外嘛。”
宏哥:“哦,江外?哪里?”
阿星:“金鸡村的高月寨子。她是宋大宏的女儿。”
宏哥:“噢,是宋叔的女儿啊。那她就是有名的江外一枝花了?果然名不虚传,漂亮着呢。”
兰花听宏哥说认识自己的父亲,觉得与宏哥亲近了些,把头往外探了探:“什么江外一枝花?现在是一只落汤鸡。”
宏哥哈哈大笑,他用竹篙撑动竹筏,而后放下竹篙掌舵缓缓向江那边驶去。
下了筏子,宏哥对阿星和兰花说:“要不,进屋烤烤火再走?”
阿星抬头看了看再次阴沉下来的天,说道:“不了,看来还有一场大雨。我们得赶紧走。”
宏哥:“那好,下次再聚。”
阿星:“下次再聚。”
两人穿上鞋子,到了一个僻静之处,兰花把湿裤子褪下,换上了准备的裤子。阿星没有替换的,只好穿着湿裤子赶路。没走多远,鞋子也被湿裤子淌下的水弄湿,每走一步,那鞋子都会发出“叽咯叽咯”的响声。
两人刚走到半山腰,随着一道闪电一声惊雷,那雨又瓢泼般下了起来。撑起伞赶路根本就不行,那雨随着风势前后左右乱飘,不一会儿,两人的衣裳都被随风飘洒的雨点弄湿了。走到一个背风的地方,阿星对兰花说:“我们还是蹲下来撑着伞避一避,这样走也不是办法。”
兰花点了点头:“好。”
这儿四处都是褐色的岩石,阿星找了个稍微平整些的岩石坐了下去。兰花放下伞一头钻进阿星的怀里蹲下。
阿星笑道:“干嘛?”
兰花用肘轻轻撞了阿星一下:“人家冷嘛。”
阿星用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搂住兰花的身子:“身上热烘烘的嘛,怎么会冷呢?”
兰花:“不管,我就想在你怀里。”
阿星笑:“又不是猫咪,老赖在别人怀里。”
兰花也笑:“我就是猫咪咪。”
阿星用手指在兰花的胳肢窝里呵痒痒:“丑丑猫。不怕羞。”
兰花笑:“咯咯咯,我是你老婆耶。”
阿星感叹:“稀里糊涂的我们就这样成了夫妻,真像一场梦。”
兰花:“怎么是稀里糊涂呢?这个梦我都做了好几年。”
阿星:“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兰花:“嗯,就是你到二叔家给东东做家教的时候呀。也不知为什么?自从遇到了你,我就想天天见到你。你来的时候我觉得总是那么缓慢,走的时候觉得你是那么匆忙。记不记得为这件事我还曾抱怨过你?”
阿星点头:“记得啊,你说‘近来你干嘛老是来得迟回去得早?总是一副来去匆匆的样子?’”
兰花:“是啊,你还记得那样清楚。起床的时候我就想见到你,睡觉的时候我还是想见到你,可你老是那么来去匆匆。为了能够与你在一起,那个春节我都没有回家过。”
阿星:“那个时候学业忙嘛,好不容易能多读几天书,当然要刻苦学习呀。”其实,春节过后阿星总是来去匆匆为的是胡玲玲,这些,又怎么能对兰花说呢。
兰花把自己绵软的身子紧紧的贴在阿星的胸前:“是啊,那个时候你多么勤奋,一有空就拿出书本来啃。我想,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这个书呆子。”
阿星:“如果我不到邮电所做这个临时邮递员的话,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兰花:“所以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