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脸泪痕的呆望着他。
还未等田小午反映过来,锄头已是一把把她拉进怀里,用尽力气,狠狠的抱着,嘴里一遍遍宣誓般嘟囔着:“不准走,我不准你走,小午,你不能走,不能,我死都不放手!”
田小午还在气头上,又恼又恨,不住的挣扎着,可锄头的手臂坚如磐石,任凭田小午怎么捶打推攮,抱紧了就是死死的不放手。
田小午哭道:“你凭什么不放?我算你什么人?你走啊,抱我干嘛,你抱你新媳妇去,你……”
“你就是我媳妇!”
锄头猛然大吼一声,田小午被震得呆愣当场。
锄头动情的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擦着田小午脸上的泪,一句一顿,清清楚楚的说:“我的媳妇只可能是你,小午,这辈子,我铁锄头的媳妇都不可能是别人,小午,我爱你,我锄头对着老天爷发誓,我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偷偷的,喜欢很久了!”
小午一动不动的望着锄头,泪眼朦胧的听着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感受着锄头掌心滚烫的温度,觉得有些找不着东南西北的昏眩。
锄头看着怀里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子,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额头,细细摩挲着她的长发,柔声道:“小午,除了你,锄头绝不会娶别的女人,死都不会!你信不?”
小午在刚刚的震惊中短路了许久,甚至忘记了刚刚为什么跟锄头吵架,而今慢慢找回神智,魂魄归体,才反映过锄头今夜这一番番戏剧般表白,竟有些心如鹿撞,面红耳赤。原先那大山般压在心头的气恼委屈而今都在这和风细雨般的柔情中化的无影无踪,甚至那丝丝的怀疑也抛到九霄云外,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后知后觉的甜蜜,她依偎在锄头结实的臂弯里,有些心满意足的踏实。
”男人嘛,不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这老婆是个女的不就行了?娶回来都一样,是谁不是谁的,又有什么区别?你就哄我吧,你要是老大不小的娶不上媳妇,有女的主动投怀送抱自荐枕席的送上门来,你会不要?哼!我才不信呢!”田小午靠在锄头怀里偷着乐,却还是忘不了今日听到得那些话,心里早就缴械投降了,嘴上却还是不依不饶。
锄头直视这小午的双眼,神情是从没有过的严肃,他认真的说:“小午,没有你之前,我确实也是这么以为的,媳妇不过就是个女人,咱们庄户人家,穷的叮当响,能讨个媳妇娶个婆娘就不错了,只要人家姑娘看的上我,不嫌我穷,我就心满意足了,还有什么资格挑挑拣拣?是个女的就成,咱这样的穷把式庄稼汉能有啥要求?可是,我遇见了你,还,喜欢上了你,小午,你不知道,你在我心里就是仙女下凡,我从来只敢偷偷的想想,从来不敢让你知道,我觉得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这样一个憨后生怎么配得上你这样的女子?心里想着能像哥哥般疼你、宠你、护你一辈子就知足了,怎敢痴心妄想你能瞧上我这样的?后来,嘿嘿,要不是那一回一时的鬼迷心窍把持不住,嘿嘿——”
想到那个黄昏,锄头脸色一红,有些紧张的攥攥拳头,略带羞涩的偷偷瞄了一眼怀里的女子,鼓足勇气继续道:“从那一回,我才敢有了这份念想,你是不知道,自从心里有了你,好像这眼里就再也装不进其他的女子了,以前二蛋他们见到邻村的大姑娘小媳妇调笑打趣时,我也会凑趣的瞧一眼,图个眼福,而今却是怎样的大姑娘我看着都跟黄土坷垃没啥两样,要是让我娶个别的女人进门过日子,我觉得这事光想想都让我浑身跟长了刺似的,没一处自在,我简直就不知道,要是没了你,我这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小午,你相信我,我铁锄头是死脑筋,一根胡同走到底的人,别的女人怎么都不是你,我对着死去的爹娘发誓,这辈子,除了你,我看都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锄头一鼓作气说完这些,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田小午,忍不住又低头加了一句:“只要,只要你不嫌弃我。”
锄头向来都是惜字如金的,做的从来都比说的多,田小午从没有听他一次说过这么多话,她被他紧紧的搂在怀里,看着他鼓足勇气紧张笨拙的找着措词,竟生一种出此生足矣的圆满。
深秋的风带着刺骨的凉,田小午往锄头怀里缩了缩,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
又不想某人太过得意,不由的娇嗔的回了句:“哼!甜言蜜语!你就会哄人!王黑妹那笔糊涂账可是还没了呢,就只会那这些话来搪塞我!”软糯的语气里带着粘人的甜蜜。
老实的锄头却是信以为真,急切的解释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怎会是哄你?你不信?那王黑妹算什么啊?那天晚上别说是她了,就是什么相府千金、皇家公主那般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有半分念想……”
“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锄头的话还未说完,田小午的面色已是晴转多云,隐隐夹着风雨欲来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码字的人,伤不起啊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