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给的,我发现东西没了,我就问问,你就炸了,怎么说是我不给?”邻居们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都是觉得应该和肖兰说一声,两口子过日子,就是得互通有无,不能偷偷摸摸。
肖兰接着说道:“为了你家,你啥事都干,瞅瞅你家那个样儿,真是的。”
陈忠孝一听说他家了就不高兴了:“我家咋地啦?”肖兰用鼻子哼了一声:“装什么糊涂?也好,我说给大家听。你家——”陈忠孝听肖兰要说他家的不是,就急忙说:“啊,你还讲究我爸我妈?”
肖兰看看陈忠孝,然后说:“这不是讲究,是你提出来的,也是事实。咱们不是要弄清谁是谁是谁非吗?不说远的就说近的。生小强为什么不要?转业回这儿为什么炸了庙?小强有病为什么连青霉素都不借?”陈忠孝递不上报单,只好蛮不讲理,狡辩三分。
邻居们议论纷纷。陈忠孝见势不妙,忙进屋:“得得,都因你不懂人味。我不和你吵,丢人!”
一个星期过后,刘志斌和肖华在家里,娘俩天南海北地唠嗑。肖华也就二十来岁,他非常懂事。对人也很好,有礼有节,宽宏大度,而且非常热心肠,无论谁有了困难,他都尽力地去排忧解难。
他也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地学会,他也很会说话,而且逻辑性很强,说话能抓住要害。他特别善解人意,他孝敬父母,善待亲朋,大家都很喜欢他。
肖华的个子不算高,大约有一米六七,他的眼睛很有神,眼眉不太长但是很浓也很黑。嘴不太大也很薄,一笑脸上就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肖华和母亲唠了一阵子,话题自然的说到肖兰和陈忠孝身上。肖华看着母亲的脸,轻声问道:“妈,我姐他们还没有说话?”刘志斌叹气道:“没有。我说你姐让着他得了,你姐觉得太受委屈了。”肖华皱了皱眉头:“前些日子也没这样啊,也吵,吵过就说话了,可是现在——”
刘志斌打断儿子的话头:“可不是?就从你姐夫上县里办手续回来以后,他就像变了个人儿似的。以前瞅着脾气不好,现在看心差了。”肖华点点头:“我也觉出来了。不对味。”刘志斌又叹气:“唉,我真瞅着上火。他们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出去自己过,看看还啥样?”
肖华听了母亲的话,沉思了一下:“咱们娘俩也碍不着他们,又不吃他们的,这家里的活儿我都包了,收拾屋子,上街买菜,挑水做饭,哪样不是我干的?我上哪儿去也是到点儿回来,他们回来吃现成的,还咋地?就是在他家,也能这样吗?”
刘志斌点点头:“你说的是啊,咱们碍不着他们。吃的喝的用的,你姐你哥给的钱足够了,那强儿有病我还拿钱了呢。平时咱们对他都挺好。他好了坏了的咱们啥也不说,啥也不计较。”肖华说:“是啊是啊。可我看我姐夫从他家回来就变样。”
刘志斌又点点头:“我也觉得这样。唉,我真为你姐担心,她太老实厚道了。这以后咱们走远了,我咋能放心?上封信你大姐来信说秋天差不多?”肖华伸了下懒腰:“嗯。妈,我上砖厂去一趟,快开工了。”
晚上,陈忠孝进屋,见没人做饭就不高兴,也不去做饭,打开收音机就听。
后来肖华回来了。刘志斌看着自己的儿子问:“华,你怎么回来晚了?”肖华说:“是管分活的人办事去了,回来才晚了。”志斌又问:“干活的事儿妥了吗?”
肖华说:“妥是妥了,被分到土源干活,这是个累活,还不容易干上,人太多了。”肖华说完了,就去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