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回:心图忠国反遭厄
李清已经与宋贤正到了东京,便前往门下省,求见给事中大人。Du00.coM时孙觉任给事中之职。孙觉听报是西夏国国主李秉常遣人前来上呈奏章,不敢怠慢,命人将李清传入。宋贤正是与李清一起的,所以做工的也就将宋贤正当做是李清的跟班了,也就没有阻他同李清一起进去。两人进入门下省,见到给事中孙觉。孙觉见了李清,并没什么,只是见到宋贤正,却是惊出一身冷汗。当初这些官员谋划由宋贤云杀死宋贤正,孙觉也是参与的,虽然孙觉并没有亲眼见到宋贤正被人杀死,不过当时亲眼见到宋贤正被人刺中两剑的谢景温、刘挚是早已将这件事情说给孙觉听了。当时在场的几人是都断定宋贤正已经死了的。现在孙觉突然见到宋贤正就站在自己面前,如何不惊。见了宋贤正,指着他,说不出话来。李清见到孙觉这样的神情,有些惊讶,向孙觉道:“下官为夏国主转呈奏章,途中被梁太后派人捕获,幸得此人路过,将下官救下。”孙觉还没有恢复神态,听李清说话,道:“好,好!”又向宋贤正道:“你还活着!”宋贤正道:“我是活着。”李清见这两人说话,更是奇怪。也无心去想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向孙觉道:“这是夏国主呈交陛下奏章,其中内容,十分重要。还请大人尽快将此奏章呈交陛下,并安排下官觐见陛下才好。”孙觉道:“这是自然。”于是将奏章收下,命人安排好了两人住宿。
李清已经将奏章呈交到门下省,心中轻松,这才想起宋贤正与孙觉相见时的奇怪表现,问宋贤正道:“你认得他?”宋贤正道:“认得。”李清问道:“他是朝廷命官,你是怎么认得他的?”宋贤正道:“我原本也为朝廷做过事,只是因为得罪了他们,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办法,竟使天子下了圣旨,处我死罪。”李清这才恍然道:“难怪他今日见你,如此激动了。原是他以为你早死了。”宋贤正道:“若不是我命好,确是早死了。”于是李清又问起宋贤正得罪他们的经过来,宋贤正也就都说了出来。
孙觉安排好了李清、宋贤正两人。来找尚书右仆射兼门下侍郎范纯仁说话。孙觉将那封奏章递交范纯仁,说明了今日李清到来的事情。范纯仁听了,道:“这样重要的事情,我现在就去禀告天子。”便要离去。孙觉拦住他道:“今日来的,不止李清一人。”范纯仁问道:“那还有谁?”孙觉道:“是宋贤正。”范纯仁听了,不信道:“他不是早已死了,怎么会同李清一起来。”孙觉道:“若不是下官亲眼所见,也不信他还活着。”
范纯仁这才有些相信,道:“他真活着?”孙觉道:“下官亲眼所见,怎会有错!”范纯仁面犯难色,道:“当初我们恳求天子,处他死罪。得到陛下旨意后,将他诓到太原府去。在那里将他刺了两剑。事后,我们回报天子,说是已经处死了宋贤正。现在宋贤正却是安然回来,若是被天子见到,我们岂不都犯了欺君之罪了。”孙觉道:“确实是不能让天子见到他。若是被天子见到他,我们必然要受天子处罚,这且不说,那宋贤正只怕还要受到天子重用。”
范纯仁道:“奏章是李清带来的,我们只让李清觐见天子就是了。天子身处于皇宫之中,只要不让宋贤正进宫,他自然见不到天子。”孙觉道:“那我们要找机会杀死他吗?”范纯仁道:“这是自然。待李清进宫面圣之后,我们就杀死了宋贤正。”孙觉道:“可是那宋贤正却不是容易就能杀死的。”范纯仁道:“他们居住的地方,是官家府邸。他们食用的食物,也是官家负责的。只要我们在他们的饮食里下了迷药,就不怕杀不死宋贤正了。”孙觉只怕迷药不能迷倒宋贤正,道:“此法可保万全?”范纯仁道:“那宋贤正与李清在一起,不会提防我们害他,迷药自然有用。等到迷倒他二人后,我们将宋贤正杀了,待李清醒来后问起,我们只说他收了赏金,已经离去了。李清与宋贤正是在本路相识的,自然不会在意宋贤正的去向。”孙觉也就照此办了。
李清与宋贤正被安排在官家府邸,这日晚上,两人正在用饭。李清忽觉头脑糊涂,昏倒过去。宋贤正也觉头脑不清,将要昏去。记起玉悟仁曾送给过自己一个药囊,玉悟仁将那药囊送给宋贤正时,说是:将此药囊悬挂腰间,若是头脑不清时,用力嗅上几下,就会神清气爽了。宋贤正忙从腰间拿过药囊,放在鼻下,用力嗅了几下,果然感觉头脑不再昏沉。再嗅几下,精神已经焕发。
这时,闯进六个蒙面大汉,各个手持钢刀,冲宋贤正砍来。此时宋贤正精神焕发,力气也都使得出来。要收拾这几个人,自然不是难事。不过一会儿工夫,宋贤正已经将他们全部制服。宋贤正将钢刀架在其中一人脖子上,喝问道:“谁命你们来杀我们的!”那人却不答话。宋贤正见他不答,一刀杀死了他,又问另一个人。那人也是不答。宋贤正见这两人不答,就算是杀了五人,问起第六人来,只怕他也不答。于是将此人左臂斩断,问道:“现在可以说吗?”那人还是不答。宋贤正又在他断臂处划了两下,那人还是不答。宋贤正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