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回:心志动摇色已惑
巩宣从润王府离去没有几日,润王又来相请巩宣。www.DU00.COm对于这样的约会,巩宣不愿前行,只是迫于王爷相请,巩宣也不好推辞,只好前往赴约了。
到了王府,赵宗隐请巩宣进内厅坐下叙话。赵宗隐道:“前日府中人多,并未与启言好好说话,还望启言不要放在心上。”巩宣道:“巩某不敢。”赵宗隐道:“近日启言公务可还轻松?”巩宣回道:“现在已进冬季,事情是少了些。”赵宗隐道:“如此就好,可以好好休息一番了。”于是命人备下了酒菜,请巩宣一起食用。此等应酬,巩宣也经历了些,就没有推辞,与赵宗隐一起饮酒。侍女为两人斟好了酒,赵宗隐举起酒杯,道:“启言自到这大名府后,尽心尽力,处理公务,从未为自己谋过任何事情,本王深表钦佩,在此敬你一杯。”巩宣也举起酒杯,道:“尽心公务,本是官员职责而已。”于是两人饮了杯中酒。
赵宗隐与巩宣又饮了一会儿酒。赵仲韵进了厅堂,见到两人饮酒,躬身道:“不知知府大人今日光临,不曾远迎。还乞恕罪。”巩宣扶起赵仲韵,道:“世子多礼了。”赵仲韵便也坐了下来。赵仲韵道:“知府平日里只是处理政务,不好他事吗?”巩宣道:“巩某身为一方之长,自当尽心才是,不敢玩物丧志。”赵仲韵道:“知府为人,我甚为钦佩。只是做事劳累,也须消遣解乏才好。不然,累垮了,还怎么做事。”巩宣道:“谢过世子关心,巩某心力,自会体察,不会用功过甚的。”赵仲韵道:“如此就好。若是知府累垮了,那可是朝廷一大损失。”于是几人说起些闲话来。冬季里,府衙事情不多,赵宗隐便常请巩宣过府说话。
如此时间长了,巩宣也就对于这样应酬习惯了。每次前去润王府时,也不觉有甚不愿。初时,巩宣进润王府,见了王府里许多珍贵物件,对此甚为不悦。只是见得多了,也就不觉什么,知道这是王府,里面自然应该摆放一些珍贵物件。巩宣每次去王府时,赵宗隐自然会请巩宣在府中用食,而每次用食时,使用的器皿,也都是精贵的。巩宣初时不愿使用这些,只是因为这是王府里的东西,王爷请自己在王府中用食,自己也不能推辞,也就勉为其难得使用了。如此时间长了,也就不再为此而为难,每次使用起这些器皿来,也就不觉什么了。
巩宣去王府的次数虽然很多,其中何碧君却是没有去过的。何碧君虽未去过王府,但巩宣每次去了王府,都会将去了之后,自己所做的事情,都会对妻子详说一番。何碧君听丈夫说得多了,也知道了丈夫的变化,于是劝道:“这样的应酬,以后还是不去为好。”巩宣道:“我原也不愿前去,只是王爷相请,我却不敢不去。若是执意不去,将王爷得罪了,后果却是不好。”何碧君道:“你怕得罪权贵。”巩宣道:“若是权贵害民,我纵使拼得性命,也要为民请命,只是王爷并未做什么错事,请我过府说话,也只是官场上的交际罢了。若是执意不从,得罪了王爷,对于以后办公,总是不好。况且我去,也只是和他闲聊而已,并没有钱财往来,也没有违法办事,并没什么不可。”
何碧君又劝道:“他今日是没有送你钱财,请你办事。可是你保得将来,他不会让你去做不法之事!”巩宣道:“他现在并没有请我去做不法之事,那我无故与他划清界限,就是我的不是的。若有一日,他要我去做不法之事,我是断然不会听他。”何碧君道:“你能肯定?”巩宣道:“不法之事,我纵是去死,也不会做。”何碧君听丈夫说得毅然,稍感放心。
冬季之时,巩宣命主薄霍礼将这年大名府所有商户所纳税额进行总结,霍礼将算好的数据交由巩宣。巩宣见算多了两成,只怕是霍礼算错了,于是问霍礼道:“这些账目你可都算仔细了?”霍礼道:“卑职做事,向来仔细,不会出错。”巩宣道:“若无差错,这税赋怎会多了五千两。历来只有商人拖交税赋,哪里有多交的道理?”霍礼道:“是小人疏忽,忘记向大人说明了。”巩宣问道:“是什么缘故?”霍礼道:“以前的知府都会向商户收取好处,以保障他们的利益。所以每次商人纳税,都会多交一些,这些税赋,就会被知府收取。如此时间久了,商户们也就自然而为了。”巩宣听了,不悦道:“这岂不是官商勾结了。”霍礼道:“以前的知府都是这么做的。现在大人清廉,不会收取那些钱财,卑职本应告知他们才是,只是一时疏忽,忘记了此事。还请大人恕罪。”巩宣道:“恕罪不难,你将商户们多交的银子都算好了,然后给他们还回去。”霍礼领命去了。
过了几日霍礼已经将那些账目都算好了,来请示巩宣,道:“卑职已经将账目算好,银子也都准备好了。”巩宣道:“那你去还给他们就是。”霍礼推辞道:“这事,还是须要大人出面才好。”巩宣问道:“这事也须要我出面?”霍礼道:“那些银子,本是商户们送给知府的。现在大人不要,若是大人不能亲自对他们说明了,只怕他们有所顾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