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回：是非不明心志混
玉施华听父亲要为自己寻个老师，心中欢喜，道：“父亲什么时候为我寻找老师？”玉悟仁道：“我想快些了了此事。Du00.coM”玉施华道：“快些好。只是要寻谁做老师？”玉悟仁思索片刻，道：“整个山西，就属太原府刘励刘弘志在书法界名气最大。我去求他，看他可愿教你。”玉施华听父亲要为自己寻找山西最好的书法大家做老师，欢喜非常，道：“如此甚好。”玉悟仁道：“这刘励既是大家，自也不是随意就收弟子的。”玉施华道：“那他还有什么规矩？”玉悟仁道：“他收弟子，必须先考察弟子天分、才能。”玉施华道：“这也是应当的。”玉悟仁道：“那你便自写一幅字，我拿着去见他，看他愿不愿意收你。”玉施华道：“既然是我求师，怎么能不亲去。”玉悟仁道：“原本是须要你自己去的，只是你看看你现在样子，那刘励见了你样子，就不喜欢了，还怎么收你。”玉施华道：“我样子怎么了？”玉悟仁道：“你去镜前看看。”玉施华就去拿了面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惊道：“怎么会这样！”玉悟仁道：“你这几年，沉溺酒色，近来又精神不振。身体自然就消瘦了，面色也就憔悴了。那刘励见了你这副模样，还会收你吗！”玉施华想想也对，就同意了父亲意见。
于是玉施华就提起笔来，想着要写什么字。此时心情振奋，玉施华便将自己心情写下。于是写道：心朗照夜空，万里尽光明。十年不如意，一夕散化穷。玉施华写完之后，放下了笔，欣赏着自己作品，甚为满意。
玉悟仁备好了马车，选了两个仆人，将要出发时。玉施华将自己作品交在父亲手中。玉悟仁问道：“你自己觉得怎样？”玉施华道：“应该可以。”玉悟仁便将那纸置于竹筒之内，将竹筒插在腰间，向儿子道：“我这一去，也须要些时候。这段时间里，你在家里好好修养，多吃些补品，尽快将身子养好了。下次我回来后，也好带你去见你老师。”玉施华道：“孩儿晓得，父亲安心去就是。”于是玉悟仁就往太原府而去了。
玉悟仁到了太原，寻到了那刘励家中。刘励见了隆德府玉悟仁前来，赶忙迎进了宅中。玉悟仁的名字，刘励是非常熟悉的，而且对他为人，十分钦佩。现在见了玉悟仁来见，自然欢喜，道：“山西第一神医，光临寒舍，刘某幸甚！”玉悟仁道：“玉某今日来此，实是有事相求。”刘励道：“玉兄有事尽管吩咐就是，如何能提到‘求’这个字。”玉悟仁道：“是这样的，有一人喜好书法，想要寻找高明老师。玉某知道弘志兄乃是山西书法大家，所以才来请求，希望弘志兄能收这个弟子。”刘励道：“别人来说时，刘某还要去看那人才能。今日是玉兄来说，刘某岂能驳了神医面子。玉兄尽管放心，这人刘某收下就是，至于他才能如何，也不要紧。只要他在刘某这里用心学，即便才能一般，也会有些收获的。”玉悟仁道：“如此，多谢弘志兄了。”
玉悟仁从腰间抽出竹筒，拔开竹塞，取出儿子那幅作品，展了开来。递在刘励身前，道：“弘志兄请看此人书法如何？”刘励接过那纸，仔细看了一会儿，道：“倒还不错。”玉悟仁听了，喜道：“多谢弘志兄了。”刘励道：“小事而已，何必言谢。只是这人是谁，今年多大？”玉悟仁道：“这是犬子，今年二十岁。”刘励听是二十岁，有些惊讶，道：“二十岁？”玉悟仁道：“是二十岁。”刘励又仔细看了看那纸，面现难色，道：“若是十二岁，有这样功底，确是难得。到了二十岁，却还是这样，就有些差了。”刘励原不想收这学生。只是见了玉悟仁，不好回绝，道：“不过既然是玉兄的公子，刘某不敢不教。”玉悟仁道：“犬子在此才能当真不行？”
刘励不好直言，支吾起来。玉悟仁道：“弘志兄直说就是，不必忌讳。”刘励道：“到了二十岁，还是这样水平。公子在此方面才能，确实一般。不过玉兄放心，刘某自会好好教导公子。”玉悟仁道：“若是弘志兄教导他，犬子将来会有多大收获？”刘励道：“世人学习之黄金年龄，是在二十岁前。过了二十岁，学习能力便会严重下降。既然公子学到二十岁，还是这样水平。以后既然再用功，也不会有太大进步。”玉悟仁听了，有些心寒，道：“不会有多大进步，那再怎么用功也是白费了。”刘励道：“也可以这么说。”玉悟仁便起身告辞。刘励不愿收这学生，于是问道：“玉兄可愿将公子送来学习？”玉悟仁道：“既然明知是白费时间，那又何必白费。还要耽误弘志兄的时间。还是不必了。”刘励听了，有些喜欢，却也不好说出，道：“公子不善于此，另寻他路，也是好的。”于是玉悟仁离开了刘宅。
玉悟仁离开刘宅后，想着儿子没有这方面的才能，那么即使是同意儿子在这方面花费时间，也只是在浪费时间，白费功夫。就不可以允许儿子这样做了。但是若不允许儿子这样做，只怕儿子又会犯起混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就只好在路上慢慢的想。
玉悟仁正坐在马车中想着儿子的事情，忽然马车停了。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