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此时去夺利斧,时机甚佳,关齐便先过去,极迅速地捡了那柄利斧,那几个公子担心他又会用其他利器,便有一人去厨房将菜刀也拿在手里。这才都放下心来。
又过了许久,关子霄才从屋里出来。关齐见到公子出来,上前祝道:“公子这可舒服了!”关子霄笑着正要说话,却见他手中拿着一柄斧头,奇道:“你拿斧头干什么?”关齐道:“那老头想行凶,被我把斧头夺过来了。”关子霄听了心中一惊,又见华炳堂倒在地上,神情虽痛苦之极,却没有愤怒之色,关子霄见了他那副神情,料定他只会怕,不会怒,更不会发作。胆子愈加大了。接过关齐手中利斧,走在华炳堂身边,道:“你是想用他砍我?”华炳堂见他手中利斧,只怕他会向自己砍来,道:“不敢,不敢!”关子霄道:“上次你去府衙把我告了,这次你还告吗?”华炳堂心中害怕,只得道:“不敢,不敢!”关子霄道:“真的不会。”华炳堂道:“不敢。”关子霄知道华炳堂胆怯,吓他一吓,最具效果,便扯过华炳堂左手,用脚踏在地上。华炳堂便摊平手掌,被关子霄踩在地上。关子霄一斧砍下,砍断了华炳堂两根手指。华炳堂手指被砍断,奇痛无比,急忙右手伸出,按住左手伤口,不住****。关子霄道:“你若再敢去告状,我便将你手指一根根砍下来。”华炳堂受伤奇痛,只是不住在地上打滚。关子霄问话,便没有回答。关子霄见他不答,也就走了。华媪见到老伴儿受伤,忙从身上衣服扯下一块布来,给老伴儿包扎了。
关子霄离了华炳堂屋子,回到府中,想起今日所做之事,自然得意之极。关齐在旁边道:“今日我将那老头推倒,你身旁有柄利斧,他想捡不敢捡的,倒是叫人心惊。”关子霄道:“真的?”关齐道:“真的。”关子霄笑道:“这个胆小鬼。”关子霄既然断定华炳堂不敢动他,也就无所忌惮了。
此后一段时间,关子霄欺辱了华炳堂多次,华炳堂也都忍了。这日,关子霄又见到了华炳堂,便要过去欺辱他,华炳堂见到关子霄,自然飞跑逃遁。关子霄见到华炳堂要跑,急命关齐过去追他。华炳堂终究是上了年纪的人,腿脚不及关齐,没几步,就被关齐赶上。关齐见要追到华炳堂,一脚就将他踢倒。关子霄也已经赶了过来,一脚踏在华炳堂胸口,怒道:“越叫你越跑,你真是不想活了。”华炳堂被他欺辱了这许多次,早就怕了他了。此刻只得讨饶道:“我年纪大了,耳朵不灵,没听到公子说话。”关子霄笑道:“没有听到啊。”说时,右手伸出,便向华炳堂脸上打去。华炳堂见他打来,忙以双手掩面,只是过了良久却不见关子霄打来,这才放下双手。只见到关子霄右手尚自举得老高,只是被一人扼着手腕,那人扼住关子霄手腕,用力甩出,便将关子霄整个人都甩了丈余。关子霄被那人甩出,摔倒在地。关齐忙过去扶起。
原来华炳堂被关齐踢到之时,正有一个外地之人路过,见了这副情景,自然气恼之极,正要出手,旁边一人拦住他,道:“你要做什么?”路人道:“如此欺辱老人,我去管管!”那人道:“这是通判的儿子,你莫要惹事了。”此刻关子霄已经踏在华炳堂胸膛,路人见了,更加气愤,道:“居然如此欺辱老人,我怎能不管!”那人道:“这人得罪了通判的儿子,才会这样。”路人道:“他怎么得罪的?”那人道:“那通判的儿子叫关子霄,奸污了他女儿,他去告状,就这样得罪了。”路人听了,怒不可遏,道:“如此人渣,就算我命没有了,也要杀了他!”
此刻关子霄正要去打华炳堂,路人便冲上前来,扼住关子霄手腕。关子霄手腕被制,急欲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被路人甩出,知道那人厉害,自己和关齐绝对不是他敌手,站起身来,也不敢多说什么,便向回逃去。路人见他要逃,几步跟上,关齐见到将要追上,先来阻挡,被路人一脚就踢倒一旁,怎么也起不来了。关子霄也不敢回头去看,只是奔逃,刚奔跑了几步,就被那路人追上,一脚踢倒。直觉后腰疼痛无比。倒在地上不住****。路人一手抓着关子霄腰带,将关子霄凌空举起,走到华炳堂身边,这才将关子霄重重摔倒在地。这一摔,关子霄顿觉头昏眼花,眼见此人如此厉害,只怕自己性命不保,心中恐惧之极,只求饶命。
路人扶起华炳堂,从腰中取出一柄短刀,递到华炳堂手中,道:“此人欺你太甚,老伯现在可以报仇了。”华炳堂手中握着短刀,又望望关子霄,虽然心中极希望关子霄不得好死,只是要自己去杀了他,却只怕惹事,不敢下手。关子霄见到华炳堂手握短刀,望着自己,知道他一挥手,就可取了自己性命,忙求道:“老爹,饶了我性命啊,不要杀我!”口中求饶,身子也爬到华炳堂脚下,抱着华炳堂的腿,苦苦哀求。华炳堂虽然极想一刀刺死了关子霄,只是心中知道,杀了他,自己性命也就不保了,却怎么也下不去了。关子霄见他下不去手,心中也稍微平静些。
路人见华炳堂下不去手,以为他是没有胆量杀人,便从华炳堂手中夺过短刀,道:“老伯,你下不去手,就让我来杀他好了!”说时,便要去刺。华炳堂虽然希望这个路人可以杀了关子霄,只是他终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