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倩一听,却是有些恼火:“我跟踪你就一定是为了李欢吗?你以为我是李欢什么人?我可是快要结婚的人,你话可不能乱说!”
“那你到底是为什么跟着我啊?”
“……”
庄倩干脆道:“我不为什么!不跟就是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Du00.coM不料韦香途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想跑?”
庄倩不禁痛呼一声,韦香途的手劲怎么这么大?但是忽然间,韦香途脸色一变,却松开了她的手,而她也随之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韦小姐,这是个误会。”
左孟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显得很平和,而且他也成功了。韦香途见到他,倒是有点吃惊:“左孟?你认识她?”
左孟道:“这是我的未婚妻,庄倩。”一边说着,眼中的忐忑却再也掩饰不住。韦香途听到庄倩这个名字,倒是感觉很奇怪,不过,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而且……“没想到,你也是个练家子,留学在外,居然还有这么强的实力。”
听到这毫不掩饰的质疑,左孟只能回答道:“想练功在哪里都能练,不是吗?”
“好,那我们不绕圈子了。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她为什么要跟踪我?”
“说起来很无聊,因为我的手机里存着你和李医生的号码,庄倩她又比较多心……”左孟苦笑道。
庄倩一听,忍不住狠狠地踩了左孟一脚,背过身转过脸,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韦香途见状,心里也信了八九分,不过仍旧感觉不舒服。只是看着左孟一脸歉意的样子,倒也发不出脾气,只是冷然道:“那好,我就说清楚了;我和左孟没有任何朋友以外的关系,还有,我和李欢才是男女朋友,这一点你可别搞错了。”说完,便扬长而去。
左孟待韦香途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才道:“我们走吧。”
“……”庄倩有些不安地看了左孟一眼,小心翼翼道:“你……你不生气么?”
“你以后不犯傻,我就不会生气了。”
庄倩一听,顿时讨好地挽住了他的手,转移话题道:“阿孟,我们今晚去喝茶好不好?”
韦香途带着李志回了诊所之后,便开始问李欢庄倩是怎么回事。李欢素来是个乖觉的人,只是说庄倩犯了所谓的新婚恐惧症,遮掩过去。韦香途似乎也没有多想,没在追问。但是在她内心深处,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个左孟……
是谁?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左孟,很像她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呢?
是谁??
不过,韦香途是想不出什么头绪的。她自己也不太想跟李欢说。出于直觉,她认为李欢不会告诉她什么的。
晚上,诊所忽然来了一个情绪失控几乎崩溃的病人。此人的经历可以说是李欢接触过的病人之中为数不多的却尤其离奇诡异而又无关鬼神的病例。这人名叫蒙青,大概三十来岁,是个四川人。他的妻子在几年前暴病而死——准确地说,是突发性的心脏病。这个事情原本也一般,毕竟生老病死无可奈何。但是偏偏那时候,他们是在老家,四川的一个少数民族的小山村里。而蒙青又碰巧见到了这样的一张小广告:某族大巫,可起死回生,家中有人暴病者,未断气或断气后一天之内联络皆可联系。如能起死才收钱,若是未能救活,则赔偿家属若干银钱。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他联络了这位大巫。
大巫的人当天赶到,和他一起,将他妻子抬上了车,匆匆奔向市区。到了地方之后,他被留在那套房子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被拉进去“医治”的妻子的复活。然而,在等了几个小时之后,他却得到了让他绝望的消息——他的妻子救不活了,不过那位大巫愿意出钱补偿,并且帮他运去火葬场火葬。
这原本是一个不幸的故事里面奇遇般的结局。然而,多年以后,蒙青却不幸知道了真相。
蒙青是自前年便搬来上海的,这些年来他也渐渐淡忘了当年的哀痛。但是就在这一天,他忽然看到网上的一个帖子,说的正是这个四川的“大巫”。而真相是,这些人是一伙倒卖人体器官的贩子!不知情又救人心切的家属见了他们的广告,将假死或者真死了的家人送到那里去,却是被割了肾、挖了心,然后又匆匆忙忙送到火葬场毁尸灭迹!
那一瞬间,蒙青简直感觉自己坠入了万丈深渊。他感觉自己妻子的鬼魂不停地在他耳边哭诉哀泣。甚至他的记忆已经出现了混乱,觉得当初妻子根本没有死,而是在运到了那里,被挖了心割了肾剜了肝之后惨死的!
蒙青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进诊所就一直在双眼无神地流着眼泪,李欢看着担忧,还给他注射了点镇定剂,但是似乎没什么用。所有一切都是送他来的他的哥哥蒙蓝转述的。蒙蓝一边说,一边也掩饰不住心里的恐惧和忧愁。
因为他们都相信鬼神之说。而且他们会来这里,也是因为听说这里能处理这类事情才来的。
不过,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