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这边算是彻底的清闲下来了,每日除了去孟茶芳那儿陪孟茶芳说笑,逗弟弟玩,就没别的什么事儿了。过年时也是成日吃了睡,睡了玩。偶尔还会去后院看看景,摘摘花什么的。
只是林如海知道吴均瑜回来了,可孟茶芳对此毫不知情,她原是见着雪雁整日忙着打理商铺还有些事儿做,便寻思着能让雪雁少些时间想表哥也是好的。可见着雪雁日日这么清闲下来了,她这心里就开始担忧了。
雪雁也发现孟茶芳看她的表情不大对劲,一来二去的试探了出来,不由就乐了:“母亲只管放心,我和父亲都相信表哥不会这么命薄。且广州那边派人打听过了,表哥出海的时候,那一带海域很是安全,还有好几队的船队来往呢。母亲若再不放心,大不了三年之后若是表哥还不回来,再替我寻个人家嫁了就是。”
孟茶芳闻言叹道:“三年又三年,女子有多少三年可等?你可别像了我,到了一把年纪才嫁出去。我是生不逢时,家中又有继母作梗。如今你要是迟了嫁不出去,我这心里也是别扭。”
雪雁知道,孟茶芳是怕别人说她是年轻时受了继母的欺负,如今她自个做了继母便也欺负起继女来了。可她还真不好安慰什么,说白了,她也不是正经的继女,当初贾敏许了她婚事自主,孟茶芳也不能插嘴说什么,只能瞎出出主意,自个胡思乱想一番。
看来祝渊那边的事儿,真的不能再拖了。为了以后不跟孟茶芳关系弄僵了,这事儿怎么都得在今年三月前处理完了才行。
只是现在去找祝渊,用什么理由才好呢?雪雁一脸愁容闷闷不乐的回了落梅苑,自个坐了半天也寻思不出什么来,后来干脆起身去后头找吴均瑜去。
吴均瑜正在屋里看货物清单,一见雪雁愁眉苦脸的进来。就对一旁的进宝道:“去,给你奶奶倒茶去。”
进宝一脸的激动跑上来叫了声“奶奶好”,跟着就转去隔壁寻茶壶去了。
雪雁无语的抽搐了下嘴角,怒瞪着吴均瑜:“敢不敢再不靠谱点?还没过门。叫什么奶奶?这话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
吴均瑜“嘿嘿”笑着上来拉了她去坐,又揉了揉她的眉头问道:“一进来就愁眉苦脸的,遇着什么事儿了?”
雪雁把林如海的计划,和孟茶芳对她的反应说了一遍,又道:“现在看来,不早点结束祝渊那边的事不行了,但我就怕太主动接触的话,祝渊那里会怀疑我。”
吴均瑜想了想道:“我可以给你点意见,当然只供参考。祝渊这人虽然我只见过两面,但我记得他挺帅的?”说到这儿。吴均瑜见雪雁点了点头,忍不住恨恨的掐了她的脸一下。
接着吴均瑜又道:“你还能提供一些他的资料吗?”
雪雁忙把她断断续续从祝渊那打听到的个人信息一点点说给了吴均瑜听,吴均瑜沉思了一会,起身去关了这屋的房门。进宝虽然在隔壁,但每次雪雁来。进宝都知道避嫌躲开,所以应该不会听到。
吴均瑜关好了房门,这才走回桌边,轻轻对雪雁道:“以你的描述,他才十六就入了伍,那么他的文化课这方面肯定是很欠缺。这样的人天生就会有一种自卑的心理,因为他的文化不行。就导致他想在其他方面赢过别人。而他会辍学去当兵,说明家庭情况非常不好。如果是家庭情况很好的人,要从军则是会直接上军事大学。所以他一般来说不是父母都很贫穷,就是父母有一方不在,只靠一人带大。这样的人,会很容易脾气暴躁。”
说到这儿。雪雁忍不住打断道:“可他现在看来,并不是个脾气暴躁的人,而且他好像总带着点优越感,并不像你说的是那种自卑的人。”
吴均瑜笑了起来:“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人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高级生物。他刚过来时,当了和尚,可依你所说他不是个甘于人下的人,为什么一开始不出来还俗,要当这么久的和尚,这就是他自卑的证据。自卑之人大多胆小,他在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原来只以为只有他一个人存在,所以他在恐惧,不敢出来行走,更不敢参与这么大的行动。
“谋反什么的,那可是高智商或者傻大胆的人才敢做的。之所以他后来出来了,就是因为有你我的出现,他明白这里他可以找到帮手。他的身份一定是我们之中最高的,而我们又是同乡,出于共同利益肯定会出手帮忙。只是后来他对你起了歪念,我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他就是因为太自卑,怕斗不过我,所以才会对我下狠手,希望我一死百了。”
雪雁边听边点头,吴均瑜分析的确实没错,但这个跟她提的问题好像没什么关系吧,这也算是意见?
吴均瑜继续说了下去:“就因为如此,他还俗后,得到了优越的生活条件,又高人一等,所以他才会造成现在有些目中无人的感觉,但实际上,他的骨子里还是个很胆小,很自卑的人,而且脾气极端暴躁。
“这样的性格,对谋反这件事,绝对是一大忌。你如今要做的,可不是跟祝渊拉上关系,而是跟祝渊的旧部拉上关系。因为幕后的黑手是他们,而不是他。只要找着机会,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