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简直哭笑不得,这个史湘云说白了就是个小二货啊,没心没肺的,还笑得那么幸灾乐祸。Du00.coM但就是这样的湘云才可爱,还是往日那个天真活泼的她。
两人才分完紫金叶子,纪萱和迎春正巧逛了过来,互相碰面打了招呼,湘云便笑着问道:“你二人不去下棋,竟来逛园子,真真是稀罕。”
迎春和纪萱与湘云都比较熟,倒也不怕生了,纪萱笑着道:“云姐姐以前最爱观棋,这会子不也拉着林大姐姐逛园子?”
四人又说笑一番,原来这纪萱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纪尚文之幼女,年方十二,虽比迎春足足小了三岁,却是最爱迎春的娴静性子的。因而这次请了她来,她就形影不离的跟着迎春玩,迎春想下棋,她便下棋,迎春想逛园子,她也跟着逛园子。
湘云忍不住打趣道:“既这么喜欢,何不干脆让她做了你嫂嫂,以后大可每日粘在一起不分开了,只是怕是你哥哥又要拈酸吃醋了。”
迎春是羞的一脸燥热不敢抬头,只抓着湘云要撕她的嘴,倒是纪萱闻言眼中一亮,颇有深意的看着迎春。雪雁见状心中激动,好湘云,这话真是说的太好了。
这纪尚文有五个孩子,前头三个皆是闺女,已经出嫁好些年了,家中只剩纪萱的四哥和纪萱两个孩子。雪雁仔细一琢磨,这门婚事若是能成,自然是极好不过的。
因为那翰林院院士家,自然是书香门第之后,迎春这般安静,是再适合不过他家的氛围了。再加上迎春虽然性子木了点,但才情也并不算差,可以说比别家的小姐还好些。毕竟这三春每日在家里除了玩乐就是吟诗作对了,除了规矩和管家上差了点,其他还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雪雁浅浅笑着在一旁打趣道:“纪妹妹兴许今儿回去提一次,明儿你父母就上门提亲去了。要知道我们二妹妹可是已经及笄了的。随时都能嫁去你家给你当嫂嫂呢。”
纪萱也不在沉默,笑着点头道:“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的了,但也不用等我回去了,我母亲便在向阳苑里。派个人去同我母亲说说,让她先来相看相看。”
迎春一听连纪萱都这么说了,羞得慌忙夺路而逃。湘云和雪雁在后头哈哈大笑,又叫纪萱赶紧去叫了她母亲来看。
纪萱这小丫头竟真的当了一回事,巴巴的喊来她的丫鬟,到向阳苑去报信去了。
院子里的人都没想到,纪萱的母亲宋夫人真的就跑来月影苑了。不但她来了,还跟着好几个夫人一起过来了,倒是把月影苑里的几个姑娘给好好紧张了一回。特别是几个尚未嫁人的姑娘,嘴里虽不说。心中还是有些期待的。
宋夫人显然是冲着迎春来的,一来便拉着迎春的手仔细打量,又笑着问迎春平日里做些什么。当得知是贾赦的女儿之后,宋夫人脸上一闪而过有些异样的神色,陈婉如和雪雁都瞧见了。也没说话。
那几位夫人又和姑娘们讲了会话,就回了向阳苑去,省的拘束了姑娘们玩耍。夫人们一走,陈婉如便悄悄拉了黛玉往一边去,黛玉正好同雪雁说着话,就顺手拉着雪雁也走了开去。
三人走至园子角落,才听陈婉如道:“方才见宋夫人脸上不大好看。我只觉得可惜了迎春姐姐。”
黛玉这般聪明哪里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雪雁方才也看到了,所以也知道她话里的意思,两人忍不住同时叹了口气,倒是把陈婉如给逗乐了。
“你二人倒像是一个人似的。”陈婉如笑着道。
雪雁苦笑了一下,她现在“老母鸡”性子又犯了。正替迎春发愁着,哪里顾得上跟陈婉如说笑。
倒是黛玉在一旁道:“我与姐姐从小可谓是相依为命了,我在贾府里,若不是姐姐守着护着我,我也没有今日。自然是比别人要更亲近着些。”
陈婉如闻言。倒是仔细看了看雪雁,见这姑娘打扮气质都不比黛玉差,又多留了几份心,有意与她交好。
雪雁倒是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我原就疼惜她些,她不比探丫头和惜丫头,探丫头精明能干,惜丫头虽小却比谁都看的透彻,唯有她素来逆来顺受,性子是再软和不过的人。那边赦老爷在外名声确实不好,但也不是真的那样,只不过被有心人传坏了罢了。”
陈婉如倒来了兴趣,“喔?”了一声问道:“此话当真?”
雪雁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又道:“咱们闺阁里听来的,大部分都是别人以讹传讹说的,又能知道几分真假?不说别的,外头都道赦老爷荒淫无耻,可又谁知道赦老爷家中通房都是别人送的,自个房里其实不过才一房妾室。虽不知是何人这般别有用心去诋毁赦老爷,但这岂不是活生生的毁了迎丫头?我只恨这天下无聊之人甚多,闲着没事尽传些这般难听的话来,他们也不想想,这样的话会毁了一清白的小姐的名声。”
雪雁这话刚说完,就听背后有个声音道:“谁说一定是无聊之人传的?若真是如此,只怕是有心人说的才是。为得可不就是败坏荣国府大房的声誉,依我看,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