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听了只觉得这简直就得用峰回路转来形容啊!只是她那会见过袭人,袭人仿佛已是心如止水了,对宝玉彻底失望了才是。Du00.coM怎么又会进来伺候宝玉了?她难道不怕宝玉再抛弃她一回吗?
雪雁低声问道:“你打哪听来的消息?确实可靠?”
书澈一脸的激动,乱点了一气儿头,一付“快问我,我还有八卦”的样子看着雪雁。
雪雁失笑,问她:“除了这事儿,还有什么?”
书澈笑的一脸狗血,声音带了点兴奋:“宝玉又有了一个通房,这你不知道吧?”
雪雁一时惊道:“又?!……你可别瞎说,他才多大点?如今不过才十五。”
书澈点点头,丢下一个更大的炸弹:“不但有了通房,如今那人两月身上都没来了,急的跟什么似的,说是要出去请大夫来看呢。”
雪雁“嘶……”了一声,急忙问道:“那人是谁?”
书澈笑的一脸诡异:“你猜。”
雪雁想了想,宝玉身边若没了袭人,就只有晴雯最得宠了,“莫不是晴雯?”
书澈笑着摇了摇头,刚要说话,突然听到亭子下面有人道:“我怎么了?”
雪雁吓了一大跳,还真是莫在人背后说人坏话,可不就被抓了个正着?果然就见晴雯摇摇晃晃上了亭子,见了书澈和雪雁笑道:“原来是你俩,我当是谁呢,叫我做什么?”
雪雁大为尴尬,忙站起来笑道:“不曾叫你,方才书澈说起这园子里谁的针线做的最好,我便猜是你。”
晴雯笑着走了过来,挨着两人坐了,嗤笑了一声道:“少在这里装神弄鬼的,我可俱听见了。你以为我是那个爬了宝玉床的荡妇不是?”
雪雁听她这语气。倒不像是她,忙道歉:“我不过觉得要是没了袭人,你定是宝二爷那里最得宠的一个,并没有看轻你的意思。你生的又好。针线又好,到哪儿去找你这么好的姑娘?”
晴雯闻言不屑的笑了,玩着自个的指甲,凉凉的说道:“我又怎么比得上那些个小骚蹄子?各个恨不得化身狐狸了,往爷们身上扑。一到了晚上那房里就闹得人睡不着觉,搬进园子不过几天,竟连白日里也不曾歇一会子。也该着她们浪了,如今袭人回来了,看她们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书澈一脸的激动,看着雪雁一付“你看。我说了吧?”的样子,雪雁一听是真事儿,马上坐了晴雯身边悄声问:“到底是谁,如今两月没来身子了,只怕那是有了。还不正经请个大夫来看,万一到时没了可怎么是好。”
晴雯见雪雁那猴急的样子,噗呲乐了,指着雪雁笑道:“我原以为你是个稳重的,最不爱背后说这些个,谁知竟也不落俗套。以前不敢同你说话,只怕你觉得我轻浮。如今你这样问了。日后我再来同你说嘴,你可别嫌弃我。”
书澈拍了她一下催促道:“早与你说过她不是这般人,你只不信,如今莫与我们卖关子,快别吊人胃口了。”
晴雯掩嘴笑了,悄声道:“不是别人。正是麝月。”
雪雁一脸的“这不可能”,看着晴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麝月平日不大爱讲话,但若论起规矩道理,再没有比她明白的人儿了,万万没想到。她会变成第二个通房,而且还怀孕了!
晴雯这丫头讲话极为刻薄,此刻便说道:“自打那西洋哈巴儿走了,麝月这小浪蹄子便夜夜不离上房,我寻思着她既是个懂规矩的,也没往歪了想。谁知道不出俩月就爬了宝玉的床,还有脸来跟我哭,说是宝玉强了她。呸,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个长得什么模样,只不过比那哈巴儿强了三分,就敢拿起乔来了。”
雪雁此刻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她心中有各种猜测,但都没猜对。麝月她也说过话,平时瞧她说话细声细气的,做事也很是妥当,竟万没想到,应了那句会咬人的狗不叫唤。
“你雪雁姐姐只怕是傻了,罢了罢了,我还要去云姑娘那儿找宝玉呢,先不和你们说了,得了空来怡红院找我玩,别忘了。”晴雯见雪雁并不搭腔,讪讪的站起来对书澈说了句,接着就离开了。
晴雯走了许久,雪雁这才回过神来,咂舌摇头直叹这人心不古。书澈在一旁道:“你如今说这些个有什么用,还不正经的给姜夫人去个信儿,早早的接了咱们出去。若是日后这事儿传了出去,少不得惹些闲言闲语。”
雪雁点头道:“是该去个信儿了,再待在里头,小姐成日也不做正事儿,尽陪着这府里的姑娘玩耍,正经的连针线都不做了。要我说,这府里也是奇怪,好好的女红功课都不教,凭白的让姑娘们虚度了光阴,岂不是大大的可惜了?
“如今三姑娘与我们小姐一边儿大,虽是庶女,也该跟着太太奶奶们学着管家的学问了。可不知为什么二太太俱没有安排,要知道我们小姐可是打小自七岁起就开始学着了。
“再者这二姑娘也有十五了,如今过了及笄,竟还没有寻人相看,也不知老太太和大太太怎么想的,再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