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咖啡厅那一别,顾北璃便再也没有见过闫隶,但是她却不曾想只是短短的时间,闫隶竟然变化这么大。一
依旧是一身酒红色的衬衫,但是往日总是神采飞扬、邪意十足的眸子此刻却满是愁绪。
她微微怔了怔,关心道:“你没事吧?”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闫隶,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正在沉思中的闫隶不由倏地抬起眸子,看着顾北璃的眸子满是喜悦,片刻他勾了勾唇,笑着唤道:“丫头!”
顾北璃也忍不住扬了扬唇,随即走了过去,坐在一旁,问道:“你找我?”
闻此,闫隶的眸子瞬间变得凝重。半响,他沉声道:“小心闫鸷!”
那个总是一脸笑意的老人?顾北璃愣了愣,想到刚刚他话中有话的话,心里不免又是一沉,那个人确实不可小觑!
“你这算不算胳膊肘往外拐?”看着他一脸的担心,顾北璃忍不住打趣道。
闫隶愣了愣,却并没有往日的戏谑反而凝重的有些吓人。
她正在诧异他这样的变化时,他却沉声道:“其实我算不得闫家的孩子?”
她愕然地瞪大了眸子,显然被这强而有力的信息震惊到了。
“可……可是你”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他勾了勾唇,解释道:“我随母姓!”
“你!”
他看着她一脸怔楞的样子不由低笑出声,片刻眸光却变得怅然,他道:“我从生下来就没有见过我的父亲,我只听下人说我的母亲当初不顾族人的反对硬要和父亲在一起,甚至不顾家族颜面未婚生下了我。”
她就这么愣愣地看着他,原来他总是一副无关紧要、嬉笑邪嗜的面具下却是隐藏了这样的一段往事。
“那你的母亲?”
微蓝的眸子越发暗沉,隐隐有流光闪过。
“她死了……我亲眼看见她被人杀死的,就在我的面前!”
他转头看着一脸震惊的她笑了笑,一字一句道:“而那个人就是我的外公,也是我母亲的亲生父亲——闫鸷!”
“什么?”她惊愕出声,显然这早已出乎了她所能接受的范围。
闫隶苦笑的弯了弯唇角,随即继续道:“我当时只有十岁就藏在柜子里,可是我却连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后来下人就说我的母亲是突然病发而亡的,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我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笑他们还想方设法地隐瞒我,尤其是我的外公!”
看着他嘴角越发浓郁的自嘲,她看在眼里却是满满的心疼,看着至亲的人死在自己亲人的手中,那样的感受一定非常难受吧!
想着,她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
看着顾北璃一脸的凝重与同情,眼里却突然扬眸一笑:“丫头总是这么容易受骗!”
“你刚刚是骗我的?”顾北璃轻拍着他的手不由一僵,一张脸瞬间变得青绿交加。
眼里微蓝的眸子邪邪一弯,顿时化作两弯月牙:“不然呢?”
她看得瞪目结舌,片刻终于受不了地狠狠一拳揍到他的肚子上。
他闷哼一声,无限委屈地看着顾北璃嗷嗷道:“丫头,你这是谋杀啊!”
顾北璃懒得理他,冷哼了一声便气冲冲地扭头走了出去。
闫隶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鼻头,看着她逐渐走远的背影,微蓝的眸子里却划过浓郁的散不开的愁绪。
顾北璃刚刚走出拱形门,斜躺在树枝上的玖邪便忍不住惊讶道:“这么快?”
顾北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正要提步离开。
树上的玖邪却懒懒道:“你可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好好保护我的宝贝!”
顾北璃恨恨地看着他,半响却突然冷声道:“一丘之貉!”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玖邪一愣,不由坐起了身子,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都不是好东西!”顾北璃头也不回地大声道。
玖邪瞬间瞪直了眸子,半响却忍不住嘀咕道:“这女人肯定神经错乱了!”
在大宅的日子简直就是猪一般的日子,除了吃就是睡。
在这样无聊乏味的日子中,顾北璃却满腹心事。离去英国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可是她却根本没有机会出去。当初她以为只要离开别墅就是新的开始,谁知比起闫家老宅,别墅根本不算什么。
在这里,除了小翠其他人几乎不会说话,每日总是默默地垂头做事,无论你重复多少遍他们都不会搭理你,就像活死人一样,是没有灵魂的躯体。
扒着手指算了算,离去英国的时间就只剩下半个月不到了,可是如今她要怎么样才能离开这个地方呢?
正在这时,外面的人群却突然变得嘈杂起来。
“出什么事了?”顾北璃不由问向一旁的小翠。
小翠似乎早已习惯,笑着解释道:“月圆之夜就要到了,他们正在准备着迎接少爷呢!”
月圆之夜?顾北璃心中一震,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