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运。”
“你做到了。”
公派留学,整个经济系只有两个名额。
“这还得谢谢你。”
我确定她的眼里没有讽刺。
她的笑容是纯粹的,没有任何杂质。
对视良久,我们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张永乐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揽住刘文君的肩膀,依旧是笑嘻嘻的模样,“两位美女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看见他们亲密的样子,我惊愕不已,“难道你们……”
“在大二期末我们就在一起了。”刘文君靠着张永乐的肩膀,一脸温柔。
张永乐说,“在秦简忙于拍戏的时候,我当然得把握住这个机会,送花,送气球,任何浪漫的招我都试过,我必须全力以赴,终于被我追到了。”
“可是她要出国了。”
“没事儿,我跟她一起去。”
“你也公派留学?”
“当然。女朋友那么优秀,我得紧追其后啊!”他笑得毫不掩饰。
后来我才知道,张永乐为了跟上刘文君的脚步,每天熬夜复习雅思。早上天不亮就起来记单词。这样痛苦的生活整整持续了一年。
刘文君曾跟张永乐说,只要他能考上雅思,她就答应和他约会。
她没想到,他努力过了头,一下拿到了公派留学的名额,这下她可逃不掉了。
真好。
有时候我真佩服张永乐的勇气和毅力。
那样傻傻的追随,傻傻的付出,丝毫不考虑成本。
洛堇修说,“这叫傻人有傻福。”
这话说的在理。
刘文君走的时候,我和流光都去送她了。
她们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心照不宣。
忙碌的大三就这么过去了。
秦简的新专辑也有了眉目。
他将他新录好的曲子送给我听。
他的声音在七月的空气里混合着花香弥漫。
“阳光在墙上开成蝴蝶的斑斓/飞入你的眼眸/变幻迷离的安然/是谁在歌唱记忆中的那场花殇/又是谁的手指在吉他上弹奏/弹奏/这一季的晴岚……”
大三结束的时候,秦简抽出了三天的时间,和我们一起回苏州看望奶奶,而流光接到夏齐溦的电话说,他的母亲要见她。
我们三个人一起踏上了归途。
家里什么都没变。只是小区楼下的云吞面换了招牌。
奶奶的头发白了些,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乐得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明明只有五个人。
妈妈的病好了许多,她可以帮奶奶做家务,还会帮奶奶梳头,偶尔还能到小区花园里逛逛。她越来越正常了,只是她的记忆停留在爸爸出差的时候,她每天每天都在盼望着爸爸回来,她忘记了一切不愉快的事。
现在的她,很幸福。
秦简成了明星,让小区的老人们兴奋不已。因为他们的儿女因为秦简回来。纷纷过来要求合照和签名,小区一下热闹了不少。
看到秦简身边围着一大群要签名的人,夏齐溦懊恼地捶着自己的脑袋说,“早知道我也跟你们去杭州了,凭我这脸蛋。说不定比秦简还红!”
流光毫不客气的说,“那是,你那绝对是最出名的笑星!”
“那你就是笑星的老婆!”
“……少臭美!”
夏齐溦搂过流光,在她脸上吧嗒亲了一下,“我就臭美!”
晚上,我们四个聚在一起,开始了夜谈会。
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年除夕,我们几个一起跨年,快乐的忘乎所以。
我们都不是以前的自己,却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
我突然想起了安雅。
三年的时间,她没有联系过我们。
可我知道她去过杭州,躲在宿舍楼下的小巷子里,静静地看着我和秦简。
这是刘文君告诉我的,她说她一看到那个女孩,就觉得跟自己很像,她拖刘文君将一封信交给秦简,封面上的落款是娟秀的一个雅字。
那时的刘文君存了一点小私心,她那时想,情敌少一个是一个。
她没有交给秦简,也没有打开那封信,只是随手夹在一本书里。在出国之前,她特意找过那封信,可是不见了,她托我跟安雅说抱歉。
可我却不知道这个女孩现在在何方。
流年岁月留不住时光的捻转,苍白的记忆里,美丽的呼唤,总是太过清浅,我们无法挽留容颜的惊艳,也无力将那最美的遇见丢与流年,只有轻轻地抬起手,挥别昨日依偎的长廊,把所有的过往封存储藏;当我们老了走不动的时候,打开那曾经的扉页,是否还能把那份曾经如梦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