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张开口,身体挣扎起来,厉同另一只手抬起,一个酒葫芦出现在左二郎的眼前。
左二郎看了一眼自己的酒葫芦,顿时闭紧了自己的嘴,整个人疯狂地剧烈挣扎起来!
他知道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那是“十丈红尘”!他一滴也不能沾,只要沾上一滴,他就彻底完了!
他没有了耳朵不要紧,只要修为还在,就会有无数人愿意讨好他!
若是他没有了修为,他将会彻底没有了希望,所有人都将视他如粪土,一贯疼爱他的爷爷和父亲都将迅速转移那些宠爱——家族的宠爱只会给有能力的人,绝不会给一个废人!
不由自主地,他想起了之前的冲突,想起了割耳朵,喝十丈红尘,最后用箭射死这个死法……他从来没有这么后悔过!
为什么要听姓王的那个王八蛋找这个乐子!他妈的老子还没操够女人!老子不要就这么死在一个莫名其妙出来的人手中!老子不要死!
那比金石更加坚韧的手掌似乎有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轻而易举地打开他的所有反抗,扼的左二郎涕泪齐流,翻着白眼,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口。
见此情形,厉同再不迟疑,手掌一低,酒葫芦对准左二郎的口,咕咚咕咚地灌下去数口掺杂了“十丈红尘”的好酒!
“放开二少爷!”
谭供奉见此一幕,顿时心惊胆跳,运起自己声音厉声喝道!
厉同松开酒葫芦,微微笑着松开左二郎,向后退去。
与此同时,他将酒葫芦再度塞上塞子,收入自己怀中。
“你给二少爷喝的什么!”
谭供奉急急忙忙地赶到左二郎身旁,伸手扶起左二郎,再度对厉同喝道。
被割去的耳朵只是外伤,谭供奉并不太关心,他更关心的是厉同给左二郎喝下的东西。
厉同身形一闪,从这几名公子的马匹中随便挑了一个,骑上马便要离开。
恰在此时,一名公子开口道:“那是‘十丈红尘’……”
十丈红尘?竟然是十丈红尘!
谭供奉的眼睛微微一缩,看了一眼自己刚刚扶起来的左二郎,明白从今之后这个人再也没有任何关注的价值!
将左二郎抛到一旁,谭供奉的所有怒火都集中在了刚刚骑上马的厉同身上——左二郎就此废了,他谭供奉是要被左家惩罚的。而且除此之外,他的脸面也算是丢光了,他还要在左家之内重新选择一个公子投靠,作为对未来家主的效忠……
这一切的一切,所有的原因,都是因为这个身穿灰色衣袍的混账!
“小畜生,我今日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谭供奉怒喝一声,身影一闪,直接掠到厉同马前。
伸手一挥,一道先天气芒从他手中发出,那硕大的马头微微一晃,悲鸣一声,从脖子处滚落下来,带去一丛血雨!
谭供奉更是怒极,身影一晃,在猩红的血雨中拔地而起,重重一踏这半空中滚落的马头,整个人朝着厉同袭去:“小畜生,你给我滚下来!”
厉同平静地看着这一幕,脚下用力,在马背上重重一踏,双臂展开,整个人如同禽鸟倒飞朝着后方掠去。
《金雁功》的轻身功法在此时正是最好的用途!
谭供奉怒极一笑,脚下亮起先天气芒再度于空中发力朝着厉同追击过去。
到底是先天高手,正面对抗如此棘手!
厉同微微皱眉,尽快加快自己下落的过程——在空中谭供奉只要先天气芒不用光,就有着停留的时间,而他却只能停留一次,其余时候,就只能靠着气劲发生并不明显的作用,没有平白停留于空中的可能!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谭供奉再度爆发出速度,在空中冲到了厉同面前,抬手一掌,带着洁白的先天气芒朝着厉同重重拍去!
事已至此,厉同也别无其他办法,神色冷静举起双手,准备硬接这一次的攻击。
就在此时,一丝风声从脚下传来,不知是谁对着厉同蛇了一支箭过来!好机会!厉同顿时大喜,脚下再次重重一踏,直直踏中那支箭,以又急又快的速度迅速朝着地面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