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派竟敢如此做,竟敢这样……还把我们冀州府文家放在眼里吗?”
来的人共有二十多骑,其中一马奔腾在前,一个背负一柄宝剑的白衣公子坐在马上,面含笑意。
这白衣公子纵马疾驶,身形矫健如龙,远远超出其余二十多骑。在他身后,面相阴柔的谢一水带着阴森笑意紧紧跟随。
片刻间,白衣公子便到了文公子等人眼前,勒住了缰绳,笑道:“文都青,许久不见,你怎么喜欢看死尸玩了?这尸体有什么看的?”
文公子气得脸色通红,怒声喝道:“谢一山,你莫要欺人太甚!我文家的探子难道不是你杀的?敢做不敢认,你算什么丹霞第一公子?”
白衣公子正是冀州府传闻已久的两大天才公子之一,和文公子并列的丹霞派第一公子谢一山,听了文公子的话,不由微微愕然:“文都青,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不成?我谢一山杀人,当面也可杀死,又何须不肯承认?”
文公子见他说得似乎是真的,也是同样愕然,回头看向铁供奉,发现铁供奉竟也是一脸意料不到的表情。
“难道这四名探子不是你们丹霞派动的手?”文公子问道。
谢一山冷淡地哼了一声:“我们丹霞派光明正大,又岂会做这种卑劣之事?”
文公子将信将疑,抬眼一看,恰好看到一脸阴笑的谢一水,顿时再度肯定自己猜测:“就算是此事与你无关,也肯定是你弟弟做的!”
谢一山皱眉,轻撩白衣,向前跨出半步:“文都青,你家中探子死了,那是你的事情。再敢胡乱攀咬,污损我们丹霞派名声,信不信今日我教你见不到嚣人屠便死在这荒郊野岭?”
文公子也是勃然大怒:“你们敢做不敢认,难道我文公子就怕了你们不成!”
双方顿时剑拔弩张起来,一百多各家族子弟和二十多丹霞派弟子都手按兵刃,互相敌视。当然,二十多丹霞派弟子是团结一心,而各家族子弟却不免考虑到自己家族的事情而并非文家的事情,显得有些犹犹豫豫、气势不足。
“你们是来杀嚣人屠的,还是来自相残杀的?”一个冷淡沙哑的苍老声音从丹霞派众人里面发出。
随着这个声音,一个身材佝偻、手持拐杖的老太婆慢慢走出来,目光锐利如电光一般,扫视一周,无人敢与她对视。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了文公子身边的铁供奉身上:“铁布衣,你既然来了,藏头露尾的做什么?想要偷袭我王老婆子么?”
铁供奉被识破了身份,干笑一声,当下也不再遮掩自己那份属于先天高手的气势:“哈哈,王老前辈总是这么风趣……小小一个嚣人屠,由小辈出手代劳便是,又何须您亲自出手?”
王老婆子嘿然冷笑:“我不能出手,你便可以……文府的混账逻辑一贯如此,你倒是学的很不错。”
铁供奉对她显然颇多顾忌,只是赔笑,无礼之言全部装作没听见。
“还是那句话,你们要去杀那嚣人屠就都赶快去,不要磨磨蹭蹭地!老太婆今天还赶着回去吃晚饭。”
王老婆子说着,用拐杖指了指眼前的曲山:“那嚣人屠便在此处,你们都是傻子不成?还不快点动手?”
被她一声呼喝,谢一山和谢一水兄弟二人顿时行动起来,带着人手朝着曲山行去。文公子也连忙带人从另一面开始搜索曲山,寻找嚣人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