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杯盏:“不过是将前因后果推敲一番,并不难猜。”
“没错。上官祁太子之时并未有那么大的权利,事事有前国主压制着。待他当了国主之后,便无人再能左右他。他始终惦念着当年的求而不得,故而数年后,他再次使计杀了敏儿的父母,将敏儿纳入了他的后宫。”
“真是个畜生。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好好的坐在国主之位上!”金铃愤怒的说道。
‘玉’胭儿摇了摇头:“一国之主唯有让人又敬又畏方可统治一方天下,否则何以服人。不论是让人屈服还是以理以德服人,都是为君的一种手段罢了。只不过,他上官祁‘私’心太甚。”
她继而转头问淳于笑:“那敏儿这身上的蛊虫从何而来?”
淳于笑一说起这个便恨的牙痒痒,他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沉声道:“我不知敏儿身上有蛊虫,我只是听说岳家有一‘女’在上官祁的后宫,后来才听说,因为上官祁的修为多年未有‘精’进,于是便请了不少人给他研究提升灵气的办法。
一开始我以为敏儿如此健忘,是因为先天心智不全的关系。如今才知晓……敏儿……怕是给了那些人做了实验品。”
‘玉’胭儿抿‘唇’:“也不尽然。她体内有一种蛊虫就是消除她记忆用的。估计是上官祁的人每次在她身上做完试验之后,怕她出去‘乱’说,才用蛊虫抹了她的记忆。”
迟修染挑眉:“她毫无修为,只要用‘精’神力抹去她的记忆不就好了?”
“‘精’神力抹去记忆十分耗神,而在人年幼时植入蛊虫,蛊虫就可以让她的记忆永远停留在那一刻,每次只需‘激’活她脑中的蛊虫就好了。这不是更省事?”‘玉’胭儿问淳于笑:“你们在宫中之时,敏儿是不是每次见你都不认识你?”
淳于笑颔首:“是的。我们出了宫之后,敏儿就记得住我了。可是又添了发狂的‘毛’病。这是怎么回事?”
‘玉’胭儿起身走到踏前,手指着敏儿的脑袋:“那是因为,她脑中的蛊是子蛊,离母蛊距离远了,便不再受控制。也便不会再消除她的记忆。可也正因如此,子蛊脱离了掌控,在脑中越发肆意,才会导致她发狂或短时间记忆消失。”
“脑……脑中?你说那东西,在敏儿的脑袋里?”
‘玉’胭儿点头:“我可以将她体内的蛊虫取出。但脑袋里面的因为失控过久,已然损伤了她的脑部神经,即便取出,她也会成为真正的心智不全,保持着孩童的心智。你可能接受?”
淳于笑丝毫没有犹豫,点头道:“我可以接受!我爱的敏儿就是因为她永远那么天真可爱,我会为她撑起一片天,即便她永远长不大,我也不会让她再受到伤害。”
“如果你已垂暮,她仍旧如孩童,你亦不后悔?”
“我不后悔!”
‘玉’胭儿微微一笑:“好,你且出去吧。一个时辰后,我还你一个活蹦‘乱’跳的‘女’儿。”
淳于笑有些犹豫,他是想守在敏儿身边的。
金铃微笑着道:“淳于大人不必担心,可在屋外侯着。主子医治人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场。”
淳于笑知晓,大多医者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秘法,为防被偷师,屋内都是不留人的。于是他点了点头,一步三回首的出了屋。
迟修染走过来,挽起袖子道:“我最讨厌蛊虫了。本来这儿的饭菜就难以入口,这下更得恶心的好几天吃不下饭了。”
‘玉’胭儿笑笑:“那你也可以出去啊,留金铃在这里就好了。”
迟修染翻了个白眼,仍旧取出了几个小碗,放在榻边。
别人取蛊虫很难,但对于‘玉’胭儿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玉’胭儿取出一套金针,灌入灵力刺入了敏儿头部的几处‘穴’位,手掌贴住其额头,缓缓的将无根之源的力量导进去,仔细探察着。
不一会,她便发现了那躲藏起来的蛊虫。那蛊虫似在沉睡,她慢慢的用无根之源的力量推动着,将其推到接近太阳‘穴’的位置。
接着‘玉’胭儿撤了手。手腕一抖,无定手环便幻化成匕首。她举起自己的左手想了一想,还是拿起一个碗,抬手对着自己的光滑的脸蛋划了下去!
即便知道‘玉’胭儿的皮肤能愈合,可这个场景依旧让迟修染和金铃心惊‘肉’跳。很虐心啊有木有!
‘玉’胭儿的血顺着伤口滴入碗中,痛的她呲牙咧嘴的。可约莫也就滴了四分之一碗,那狰狞的伤口便愈合了。
金铃连忙拿了手帕给‘玉’胭儿清理了血迹,看到那光滑如初的脸她的心才算落了回来。
匕首上还留着‘玉’胭儿的血,她直接就一刀划在了敏儿的太阳‘穴’上。
不一会,刀口的周围的皮肤就开始鼓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皮肤下面往刀口处移动。‘玉’胭儿一见,立马将盛着自己一小部分血的碗,放在了敏儿的刀口下方。
闻到了如此重的血腥味,那皮肤下的鼓动越发厉害,直到一个约莫指甲大小的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