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衬衣一眼,转身出去。
是啊,该扔的就该扔掉,她本来就不该惦记了这么久,那是早该扔了的,就此别过吧,那段只有她一个人纪念的过去。
“咔哒。”
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关上,房间里重新恢复寂静,光亮的铁桶中,白色的衬衣上,一道隐晦的光辉一闪而过,随即便是隐于阴暗中。
安静的电梯中,白榆清低头瞥见费安安轻轻攥紧的手,不由得轻笑。
“我还当你一点都不紧张呢?放心,闻雨棠刚才那样子,明显就是一厢情愿,跟高渐离应该没什么关系。”
费安安将心口憋着的那一口气吐出来,拍拍胸口,摇头道,“高渐离对我什么样,我最清楚,我是担心闻雨棠跟高岳峦说点什么,高岳峦本来就不喜欢我,要是闻雨棠再去告状,恐怕他一辈子也不可能同意我跟高渐离在一起了。”
白榆清点头,这倒是事实,未来公公的看法确实很重要。
“我要不晚点把那衣服捡回来吧,丢了怪可惜的。”费安安摇头惋叹道,“那牌子的衣服一件至少要一千多呢,这样以后就算被高岳峦抓小辫子说我浪费,我还可以反驳一句。”
“……”
“清清,你说呢?”
“费安安。”
“嗯?!”
“你以后出去不要说我认识你,丢人。”
“……”
宽敞的办公室。
“米广廷可能这两天就会被放出来了,取保候审。”
沉沉的嗓音响起,闫轲皱着眉,手上捏了一支笔,轻轻敲着桌面,一身简单干练的休闲装,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英气逼人。
“怎么?”高渐离轻挑眉梢,有些意外,“违规发放高额贷款,罪这么轻么?”
闫轲摇头苦笑,“不是罪轻,是后台强硬,不知道米家找到了什么靠山,上头居然放下意思来,要从轻处理。米广廷担任行长这么多年,没出过别的错,一点烂帐都没有,我就是想施压也没借口。”
叶木看了看高渐离的脸色,迟疑地开口插了一句。
“要不我让人查查米家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高渐离摇摇头,表情放松下来。
“算了吧,给他们一点教训就行了,没必要花那么多时间在他们身上,不过,闫轲。”高渐离转过头去,嘴角的笑容有几分冰冷,“米家可以算了,米城不能放过,我的人已经查到他在哪里了,如果他回国,你应该有办法吧。”
闫轲也笑,“这是当然,他的黑客行为已经造成了万彩的巨大经济损失,可以申请通缉,你把资料给我,剩下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见他们两人三言两语就定下了一个人的未来,叶木不禁有些冷汗,还好他是高渐离的人,如果是对立面,只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高渐离!”
三人正说着,办公室里却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高渐离抬头看了一眼,嘴角便马上扬了起来。
闫轲向门口望了一眼,也笑了,起身过去拉住费安安身旁的白榆清,望了一眼费安安的丝巾,便戏谑地笑了。
“安安,今天可有二十多度呢,你也不怕捂出痱子?!”
叶木闻言,差点扑哧一声笑出来,费安安这模样,谁都看得出来是欲盖弥彰,偏偏也只有闫轲会这样故意招惹她了。
费安安登时红了脸,抱住自己的脖子,狠狠地瞪了一眼闫轲,“要你管!你家住太平洋啊!”
闫轲摇摇头,十分欠扁地得意道,“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没听说过一个词吗?纵欲过度,很伤身的!”
这话一出,一旁听着的叶木忍不住呛了自己一口,开始四下游离目光。
这种话他实在是不该听的,他抬腿想走,才想起来,这是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能走到哪里去?!便只好抬头可怜兮兮地看了一眼高渐离,心里哀嚎着,总经理!我不想因为知道太多被炒鱿鱼啊!
幸而高渐离已经起身,走到费安安身边,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下那口噎在胸口下不去的闷气,转头淡淡地瞥了一眼闫轲,眼神颇有些同情。
“伤身不怕,就怕你连这种伤身的机会都没有。”
说罢,便拉着瞬间得意翻身的费安安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