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峰上,一处古朴雅致的庭院中,不时传来阵阵摔大声,撞破了庭院的幽静的氛围。厅堂里,魏先承咆哮不止:“可恶,可恶!匹夫安敢欺我如此!真真气煞老夫!”
厅堂外,有几人焦急的在守候着,但面对怒火冲天的魏先承,却都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又过了些时辰,便见一葛袍束冠青年男子快步走来,几人赶忙迎上,“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师傅在屋里闷闷不乐很长时间了。还请大师兄赶紧进去劝劝。”
那男子眉头微微一皱:“怎么回事,谁又惹师傅生气了?”
“还不是坤元峰上的那位吗,不然能有谁能把师傅气的这么厉害!”
那男子噢了声:“原来如此。”
其中一人摇了摇头,叹道:“也不知道师傅和曲师叔究竟所为何事,这俩人都斗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了局啊?”
“我可听说是因为当年..”有人忍不住插起话来。
那师兄脸色大变,连忙摆了摆手,寒声道:“行啦,行啦!不该说的别说,你们有这份工夫瞎琢磨,怎么就不想着提高修为,眼下器师考核在即,你们可都上点心,别给师傅丢脸!都回去吧,回去吧!”
“是,谨遵师兄教诲!”几人齐声应诺,“师弟先行告退!”
那师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幽然一叹,叩门道:“师傅,我是长鸣,来给师父请安!”
“是长鸣啊,进来吧。”
路长鸣推门而入,笑道:“刚才进门便听师弟们说,师傅又和那曲老匹夫置气了?”
“哼!”魏先承没好气道,“这老匹夫欺人太甚,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呵呵,师傅先消消气,消消气。”路长鸣陪笑道,“师傅历来都说那曲老匹夫是个不可救药的疯子,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
“这次不一样了!”魏先承重重的拍了拍桌子,“他欺我修为没他高深,竟然向我出手!简直是无法无天!这让我的脸面往哪放!”
“原来是这样,难怪师父如此愤慨。”路长鸣恍然,又道:“却不知师傅欲如何处置呢?”
“我.。。”魏先承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咬牙切齿道:“他的修为比我高,炼器技艺又与我不相上下。我拿这个老匹夫居然一点办法也没有!”他越说越憋屈,忍不住拿起手边的一个茶盏狠狠的摔在地上,“可恨呐,可恨呐!”
路长鸣眼珠转了转,呵呵笑道:“师傅,这是当局者迷了。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帮师傅出出这口恶气。”
“噢,什么主意?”魏先承奇道。
“师傅不妨和曲老匹夫做场赌斗。”
“什么赌斗?”
“师傅可以和曲老匹夫约定弟子之间的炼器比试啊!”路长鸣建议道。
“不成吧?”魏先承摇了摇头,“你这是什么主意,你该知道曲老匹夫几十年来,从未收过什么弟子,我若和他来这么场赌斗,岂不是自讨没趣,徒惹他笑话我!”
“呵呵。”路长鸣笑了笑,“原先是没有,不过现在不是有了吗?”
“噢,你说的可是那个姓沈的毛头小子?”
“正是。”
魏先承皱了皱眉,摇头道:“不合适吧,那小子不过刚进宗门,而且曲老匹夫不见得教他炼器功夫。如此做法,岂不让人说我以大欺小。”
“师傅多虑了。”路长鸣目露异光,从容应道,“在宗门里想看曲老匹夫笑话的人,远比师傅想的要多得多,只要师傅和曲老匹夫提了这场赌斗,绝对是一呼百应,是没人会笑话师傅的!”
“果真如此?”魏先承犹不放心。
“当真如此!”路长鸣点头肯定道。
“哈哈!”魏先承一拍大腿,终于转怒为喜,“好啊,好啊!曲清平这次可算是让我逮找机会啦,你等着吧,老夫一定会好好的羞辱你!”忽然他笑容一停,“可是该让谁与那姓沈的小子比试才是呢?对方是个不过十岁的小子,便是以大欺小也不能做的太明显了。”
“嗯。师父言之有理”路长鸣略一思忖,便笑道:“师傅我倒有一个合适的人选。你看小师弟如何?”
魏先承眼前一亮:“你是说谦儿?”
“不错。小师弟正是最合适的人选。一来,师弟的年龄也不过十三岁,与那小子年岁大致相当,而且他是师傅亲子,由他来比试的话,师傅自然就少了许多非议;二来,师弟炼器天赋不凡,又得师傅悉心教导,当然不是姓沈的小子那种货色所能比拟的,所以师弟取胜是十拿九稳之事,师傅就等着向曲老匹夫好好的出口恶气吧。”
“不错,不错!”魏先承频频点头,眼中更是精光大放,“过几日便是宗门长老议事,老夫我就下个套,等着曲老匹夫往里跳。”他越想越觉得心情舒畅,忍不住大笑起来:“你这主意不错,哈哈哈哈!”
...。。
坤元峰上,曲清平慵懒地睢在一张躺椅上,惬意的晒着太阳,说起他身下这把躺椅,是沈轩几日前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