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小子,你这是什么眼神?”沈轩战意熊熊的眼神让连晨有些不爽,“难不成你还打算与我一战?”
“不错。”沈轩点点头,抽下重云尺,轻声回道。
觉得威严被人挑衅,连晨脸上微露薄怒之色:“好,好,好!这一届的弟子这么有能耐,居然敢对师兄出手,就让我好好教训你,省的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下一刻,连晨刚要出手,便见沈轩整个人如同疾箭电射而来,不由得怒火中烧:“好胆!”
其实沈轩情知,面对蜕凡修士,如果自己只守不攻,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败下阵来。倒不如趁其不备率先出手,说不定还能搏到一线优势。
铁尺凶横,连晨连连后退,转瞬之间,便被沈轩抢攻五招,一想到自己蜕凡修为,却无法施展手段,连晨心中好不着恼,他足尖点地,向后一掠,与沈轩拉开距离,紧接着抽出身旁一人的佩剑,“臭小子,看招!”
剑光潋滟,犹如一棵棵青松浮现,正是松溪剑法,只不过在连晨手中这套剑法远比郭嵩、郭阳二人施展的强上数筹。剑气呼啸而来,沈轩不敢怠慢,重云尺连连挥动,撞在剑气上,当当作响。
此时,连晨已欺身上前,他长剑一振一折,直取沈轩腰肋,沈轩不惊不乱,铁尺一带,正好御下这一剑。金铁交击后,沈轩“蹬蹬蹬”连退五步。
见沈轩吃亏,郭嵩心中大乐,嘴上高声赞道:“连师兄好样的!”
只是他没注意到,连晨虽站在原地,不过手中长剑却是“嗡嗡”震颤不停。连晨冷笑连连,运气抚平长剑,“臭小子,力气还挺大的嘛。”
沈轩也不答话,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连晨,重云尺在阳光的照耀下,不显出一分光芒。
蓦地,连晨身子一闪,沈轩急忙找寻,待连晨再出现时,已距沈轩不足三尺,长剑更是疾风骤雨般向他刺来。沈轩连番后退,不愿撮其锋芒,只在连晨收招之际,才趁势出击。连晨也并不着急,在他看来,沈轩迟早落败,毕竟以自己蜕凡中期的修为拿下一个千锻巅峰的小子并非难事,所以倒存着几分猫玩耗子的戏谑之心。
几个呼吸间,两人交手数十回合,连晨剑法绵密,破绽极少。沈轩则瞅准连晨手中长剑材质不如重云尺,所以每次碰撞,他都牟足了力气,务求振断连晨手中青锋。
场上的人越来越多,青松阁本就是弟子聚集之地,出现如此战斗,自然少不了人来围观。但当人们看清交战双方时,无一例外的全都惊愕了。
“我没看错吧?一个千锻巅峰的小子居然敢挑战蜕凡中期的修士!”有人讶异无比。
“看这小子年纪轻轻的,应该是今年才入门的弟子,怎么和执法弟子发生冲突了?”有人大惑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寻根问底。
..。
众人议论纷纷间,沈轩又和连晨交手数十招,连晨似乎看出沈轩有心毁掉自己手中剑,忽然剑招变幻,一招“清风入松”平平送来,这剑势徐徐犹如春风拂面;沈轩长臂振动,重云尺自上而下重重的劈向剑身。不料,连晨中途长剑一顿,竟贴着尺子顺势而上,直削沈轩的手指。沈轩的手不由自主的缩了缩,铁尺短暂的停滞,但就是这一个空档,连晨手腕一抖,长剑从右而左向沈轩的胸膛扫去。剑锋寒芒闪烁,长剑就要划破肌肤,沈轩临乱不惊,他的身子一矮,堪堪躲过,紧接着右腿
探出,攻向连晨的下盘。连晨似乎早有所料,顿时鱼跃而起,在半空中虚斩一剑,便有一道半月形弧光朝沈轩袭来。
“糟糕!”沈轩心头巨震,也顾不得形象,就地顺势一滚。他刚滑开数尺,剑气便在他的身旁炸开,气劲掀起尘土扑面而来,弄得沈轩看起来极是狼狈。
连晨得势不饶人,长剑犹如跗骨之蛆一样刺向沈轩,沈轩铁尺杵地,双脚连蹬,艰难的避过了连晨的攻击,右手擎着重云尺,小心翼翼地戒备着连晨。
“哈哈!”郭嵩大是解气,一脸得意洋洋,“小子,知道厉害了吧,看你还怎么嚣张。你现在的样子,真是比一只落水狗还不如啊,哈哈哈!”
“呼!”沈轩深深地吐出一口粗气,他的眼中战意如火,胸中热血似沸,纯元真气在体内奔腾着、怒啸着!
下一刻,他不退反进,竟率先朝连晨杀来。连晨也不示弱,手中长剑挽出数朵剑花,或劈、或刺、或挑,如同一条出洞的灵蛇般咬向沈轩。沈轩挥尺隔开长剑,而后猛的朝连晨胸口捣去,连晨冷冷一笑,也不去看铁尺,反而是长剑一撩,快速刺向沈轩的咽喉。
“我就不信你不回守!”正当连晨自以为得计时,忽然耳畔传来郭嵩紧张的大叫,“连师兄,小心右手!”
“什么?”连晨心头疑惑,下意识的一看,不由得心头骇然,原来沈轩手中的铁尺竟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上空,“这厮是如何做到的?”连晨脑海中满是问号,不过情势不容他细想,铁尺须臾而至,眼见无法躲过,连晨长剑一引,正好架住铁尺,只听“当嘟”一声,长剑竟从连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