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了酒杯,“老先生,我敬您。”刚抿了一口,只觉一股辛辣入喉,五脏六腑仿佛火烧一般,急忙放下酒杯咳嗽起来。
那老者猛的将酒灌入口中,啧啧道:“你小子还年轻识浅,根本不明白,这天下之大,唯有杯中之物最解人,哈哈哈哈。”他还未说完就大笑起来,模样极是开怀。
他这般大笑,忽然间气势如渊似海,顿时让人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可当沈轩揉了揉眼睛,仔细去端详那老者时,却再也没有类似的感受,老者依然是个平平无奇的邋遢老者。那老者又撕下一条鸡腿,呷了一口酒,满嘴流油道:“小子,老头子我也算粗通相面,不过你小子的面相还真是奇怪。”
“奧!”沈轩眉头一挑,追问道:“老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老者连喝上数杯,悠然笑道:“小子,如果没猜错,你在六岁时家中应该出过什么变故吧?”
沈轩心中一惊,口中却道:“老先生,倒是说说,我家中出过何种变故?”
“嗯。”老者沉吟道,“我观你来自水边,你家中的变故应当也与水里的东西有关。”
沈轩骇然:他并没有吐露自己的身世,而这老者居然猜到他来自水边还能由此推出其他的事情,绝对不是什么一般人。沈轩正在揣测他的来意,那老者又补充道:“小子,你月前应该也遭过一劫,不过看来也没无大碍啊。只是.”说到这里,那老者欲言又止。
沈轩忙道:“只是什么?老先生不妨直说。”
那老者又仔细的打量了沈轩一番,最终摇了摇头,他叹了口气:“看不透啊,看不透啊,老头子只能看到你的过去,可是你的未来.似有大凶险,不过又有大气运.真是模模糊糊,云山雾罩。”
沈轩先是一怔,而后哈哈大笑道:“老先生,未卜先知一说大都虚妄,小子我只争朝夕,眼前的事做好了,未来什么凶险不凶险的,我也能泰然应对;至于说什么大气运,我觉得什么都是自己争来的,指望说什么天命、时运,也许一时有用,但长久来看,还是实力修为来的可靠。”
那老者又是一番凝视,大声道:“好,好,好。”他连说三声“好”,显然是对于沈轩年纪轻轻却能有如此见地觉得有些新鲜和佩服,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道:“小兄弟虽说见解不凡,但是你怎知未卜先知是虚妄之说?只怕也是听别人说的吧.。这世上奇妙之事颇多,切不可一叶障目。我看小兄弟年纪不大,修为根基却很扎实,只要稳扎稳打,假以时日或许有机会可以见到这未卜先知的玄奥之术。”
沈轩点点头,认真道:“多谢老先生指点。小子从老先生的言谈举止猜测您绝不是什么等闲人,只是老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打扮?”
“呵呵。这件事情就不能告诉小兄弟喽。”那老者摇了摇头,忽地站起身来,拍了三拍沈轩的肩膀,“你我萍水相逢,谢谢小兄弟的招待了。如今老头子也酒足饭饱,这就告辞了。若是有缘,日后该当再见。小兄弟且留步,老夫去也!”
沈轩还想客套几句,忽然觉得眼前一花,等再见到那老者时,他已人在门外;待沈轩和其他看见这一幕的人追出去时,那老者已杳然不知所踪。
“这。。这.”店小二惊诧的说不出话来。
“端的是没想到,这个邋遢的老头竟然是一个神秘高手啊。”有人颇感遗憾,“小兄弟,那位高手都和你说了什么?”
沈轩摇摇头,仔细回想那老者的话语,沉默了下来。
却说那个邋遢老者离开沈轩,便径直往东飞去,他飞行速度极快,转眼之间已过千里。蓦地,那邋遢老者身形一顿,叫骂起来,“坏了,坏了!离董老鬼说的日期不过也就三两日了,老头子我还是尽快赶去为妙。”忽然他又念叨起沈轩,禁不住嘻嘻笑道:“真没想到会在灵洲碰上这么个小鬼,而且貌似他所修习得功法里还有那个家伙的影子,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