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宗宗内之事为托词来让其他四宗放弃争抢《青罗宝卷》,而如今许邵公然宣称回雁江家是听涛阁一系,无疑是给了太清宗一记响亮的耳光。
徐子朗脸上青白交替,江家接受太清宗管辖已近千载,太清宗素以宗主自居,许邵爆出的这个消息如让他委实难以接受,他冷哼道:“许兄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挑起两宗争斗么?”
“徐师兄,切勿见怪,这原是我听涛阁一桩旧事。”许邵急忙解释道,“千年前,我听涛阁一场内斗想必诸位都有所耳闻吧。”
徐子朗点点头,原来千年之前,那代听涛阁掌教首座墨羽真人,在一次探索秘境中离奇身死,随身所携掌教信物不知所踪,听涛阁百般追查最终毫无头绪。而后在推举新首座一事中,听涛阁修士竟分成两派,一派以烈涛真人为首,一派以苍峰真人为首,因为两派均没有掌教信物,所以双方谁也不服谁,最后争执不下大打出手,虽然最后烈涛真人一方胜出,但听涛阁元气大伤,不得不关闭山门数十载才勉强恢复元气。
许邵痛惜道:“江家先祖江风白当时支持苍峰真人,事后未免殃及,不得已离开,但江风白赤子之心,虽离听涛阁,却依然眷恋,于是立下祖训,若有一日江家能重返听涛阁死也瞑目,。”
“好好好,怪不得江家宁可舍近求远,难怪我太清宗数次延揽,江家宁愿舍近求远把人送往听涛阁,也未有人摆入太清宗。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徐子朗连说三声“原来如此”,一声比一声来的愤怒,想到回雁江家可能是听涛阁安插在太清宗的钉子,徐子朗就一阵不自在,看向江家众人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杀机。
“哼,既然听涛阁不答应,那么也没什么好说的,许兄既然要以卵击石,就别怪我等恃强凌弱了!”吕虚清抢先说道,他手一扬,显然已经做好准备。
“慢来,慢来,吕兄稍安勿躁,少时自有人前来制止,这一阵仗我们打不起来。”许邵神秘一笑劝解道。
吕虚清视为荒诞,顿时大笑道:“我尚且不知,你如何如了解?”
许邵成竹在胸,捋了捋胡须道:“吕兄静待片刻便是,我若是说谎听凭发落。”
吕虚清颇是忌惮许邵,怒极反笑:“好,我就等你半个时辰!”
日头已昃,仍不见有人到来,吕虚清又起波澜,“时辰已到,仍未有人前来,一定是听涛阁故意拖延时间,大家一鼓作气,夺了这《青罗宝卷》再行定夺!”
徐子朗本就有气,加之吕虚清如此鼓动,自然是有所响应。就在徐子郎嘱咐一干人等不必在留手时,忽有一人从南而至,大声道:“徐师兄,不可妄为!”
徐子朗登时一怔,怒道:“刘师弟,你来此所谓何事?”
那刘姓师弟,也不多言,急切道:“掌门有令,若未夺得《青罗宝卷》不可再与江家为难!”
徐子朗脸色铁青,似乎要忍了一大口气,却又大惑不解道:“这是我为什么?江家明明是我宗叛徒,为何如此?”
刘姓师弟喟叹道:“此乃掌门决定,徐师兄勿要多言。”
徐子朗咬牙切齿的看了看许邵和江慕雪,显然并不愿就此善罢甘休,最后又无可奈何道:“我知道了!”
那刘姓师弟又道:“所有江家人听着,我太清宗虽然饶过你等,但你等必须于三日内退出回雁城,离开太清宗辖区,若有违抗,杀无赦!”
未过多时,又有百花门、云烟谷传来类似谕令,众人只得偃旗息鼓。
最后吕虚清摇了摇头,随赤霞宗人跳上坐骑道:“唉,终究是棋差一招啊,倒是让你们听涛阁抢出一头地,下次宗门会武定要你们听涛阁.。哼!”
“不送。”许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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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沈轩避开楚厉之后,七拐八转之后回到客栈,在小二的惊诧之下进到房间,简单包扎了身上的伤口,叹道:“楚厉果然了得,若非夫子给的惊雷子,只怕今日万难脱身,罢了,江家事难了,只能再图。”当下缺了行李,结完账,立即就走,出得城门,沈轩驻足道:“楚厉,江月寒,咱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