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你这数万年来不近女色,无人陪伴,可是太过于寂寞了,你若是见到每一个姿色尚可的女修,全都如同现在这般急色,甚至不吝于降低身为前辈的身价,居然甘心为晚辈做一个色媒人,您老的这份心性实在是令晚辈钦佩啊!”
陈为抬头看向正显现而出的模糊二人,此时一干结丹期修士早已经起身相迎,下面的筑基等修士也是从修炼蒲团上起身,大礼对着台上二人躬身参拜起来。
那灰袍修士现身之后,随即散逸出一股令陈为无法想象的威压瞬时笼罩而下,陈为心里明白,在这种绝对的威压之下,自己连一只小小的蝼蚁尚且不如,更别说是寻找逃命的机会了,如果这等恐怖的存在想要灭杀现在的自己,到时自己只有静立当场,闭目等死一途而已。
台上的那名女修却是在一种奇妙的幻术掩盖之下,陈为试图用肉眼一睹芳容,在抬眼欲看时,突然识海之中传来一声清脆冷哼,双眼蓦然一阵刺痛,陈为闭目良久,这才缓缓睁开双眼,知晓自己的探视已是被其察觉,有所拂逆,不敢再去触及锋芒,只是低头沉默,暗自思量着台上这等存在的来历。
“臭小子,吃亏了吧!哈哈……”古蠎蛟犹如老顽童一般幸灾乐祸,在陈为识海之中传音大笑着。
“难不成古老能够看清楚台上这名前辈的面貌?”陈为不解的问道,要知道台上这名女修可是与那名灰袍男子并肩而坐的,这等安排,再参照那一干金丹、筑基期修士的称呼,便是说明这二人起码都是元婴期的修士。
虽是如此,陈为在心理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起伏,陈为的真实修为虽然是练气期,但至少他身边的刁氏夫妇的修为都是元婴后期,这等高阶存在在陈为眼里并不是遥不可及,不可触摸。
台上灰袍男修只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元婴期威压,就已经令陈为胆战心惊不已,这也给陈为心里敲响了一记沉闷的钟声,修行之路漫漫长远,惟有苦心立志,克坚破难,努力寻找属于自己的机缘,才有可能冤仇得报,大道可成,否则,稍有懈怠,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悔恨终生。
“哼!本老祖会看不清楚一个简单的遮掩幻术?不过是一个元婴初期的小辈而已。”古蠎蛟有些不屑的说道。
“小子,老祖我虽然法力亏损的厉害,可本老祖的神识却是一点不弱,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化神修为,这个女娃娃倒是貌美得紧啊,且其法体材质有些特殊,如今并不明显,也只有本老祖用独门秘术才可以看出一点端倪,不错!不错!”
古蠎蛟一连声的赞叹道,传音语气中还夹杂着一些羡慕的意味,仿若生不逢时一般。
“呵呵……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啊,能够遇到本老祖,还有这么一个妙人儿在这里等着你,你小子的机缘真是不一般啊!”古蠎蛟连连夸赞道。
陈为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和一个如今高高在上的元婴修士会有什么交集存在。
据典籍记载,那些天资卓绝的古修士们,最快的修炼速度,从练气期,直到筑丹田根基,结本命金丹,化大成元婴,最快者也要三百多年之后。
以陈为如今不到二十载春秋的生命历程,去遥想三百年后的缘法、艳遇,陈为思来想去,实是为老家伙如月老一般的乱牵姻缘,感到有一些可笑可叹。
陈为有些不解的问道:“古老,晚辈实在不明白你的自信来自于何处,只是缘法际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安排,难道古老竟有妙法可推算至三百年后不成?”
“狗屁天意!”古蠎蛟愤然传音道,
“若是有天意,本老祖岂会在渡雷劫飞升之时,法体被灭,随身诸多奇宝尽毁,止留得神魂逃到化形之前的旧巢,从而寄身在养魂木之中沉眠数万年之久?”
“小子,切切记住,你我追寻大道长生之辈,岂能够认命于天道,羁縻与常理,须知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如欲前行,地若阻之,那便破地;天要阻止,那便灭天;法器宝物可夺;功法神通可夺;机缘命数皆可夺。事到临头之事,切切不可行那妇人之仁。”
“晚辈谢前辈教导。”古蠎蛟一席话,令的陈为醍醐灌顶,有若大梦初醒,至此之时,原来在心里的一丝丝书生意气,正人君子的处世哲学也已经摒弃干净,心性至坚至彻,犹如金石,不可动摇分毫。
“嗯,谢倒是不必,只是你小子心性与老祖我极是投缘,本老祖看你顺眼之极,闲话多说了几句而已,想当年老祖我快意恩仇,如有不愿低首者……”
陈为一听古蠎蛟又开始长篇大论,顿时有一些头大起来,于是在迷迷糊糊的听了一番之后,这才转移话题的问道:“古老还没有告知晚辈,这台上的元婴女修到底有何蹊跷之处呢?不如现在就跟晚辈解说一番如何?”
古蠎蛟正说的酣畅淋漓之处,就要收尾结言,冷不防被陈为打断,心里着实有些不快,长叹一口气的说道:“此等天大机缘,等你小子结婴之后再说,到时候本老祖自会说与你听,,你现在知晓,是祸非福,要知世间搜魂之术众多,一个不慎,机缘便会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