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为心中瞬间便已得知,开口之人应该是那只雌雕,当日莫离度化形劫时,白玉莲法座下的血魂便出现了异动,陈为通过血魂感应得知,这两只蓝羽金雕就在附近,不过二雕很是识趣,并未过来打搅莫离化形。du00.com
想来在莫离日夜守护自己的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这两只成年蓝羽金雕应该也在周围为自己护法,陈为身为血魂牌的主人,对于二雕有生杀予夺的权力。
至于对陈为来说,二雕是万万不敢有一丝噬主之念的,这万余年来跟随观香真人,想必二雕早就知道了血魂禁制的威能。
观香真人自从有了将传承交给陈为的念头之时,一系列的谋算,包括对二雕的开解,也是离不开‘恩威’二字的。
不过令陈为意外的是,这两只蓝羽金雕竟能开口发出人言,不必像莫离尚未化形时,还要用传音来与自己交流。
二雕已经近在身前,陈为却并未发觉,看来这两只蓝羽金雕法力修为已是极为高深,虽然受血魂牌禁制压制不能化形,大道修行不能更进一步,只是这万余年来的法力积累也已相当惊人了。
血魂牌已经认主,陈为并未感到危险存在,看来这些时日两只金雕心中的怨念也已消散不少,师尊观香子当时定是花费了不少心血进行开导。
只是要说一点怨念没有,也说不过去。
按师尊的说法,万余年来只有这一只幼雕破壳出世,却是给自己留出的机缘,之所以师尊要将自己丢于鸟巢之中,想来一是为了考验自己的心性,二来是为了看看自己是否能够绝处逢生,抓住机缘。
“妾身刁妩媚与夫君刁一德见过主人、主母,妾身这厢有礼了。”一只身形稍小一些的蓝羽金雕微微颔首低头,那只金色巨喙几已触到陈为、莫离二人。
陈为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到成年蓝羽金雕,只见两只金雕体长均有十几丈长,翅羽收拢,较大的那只金雕高约七八丈,身形较小的那一只高约六七丈,二雕虎踞崖顶,偌大的鸟巢已被占据大半。
二只蓝羽金雕只是淡淡威压释出,陈为身为血魂牌之主,神魂又在白玉莲法座之上受造化加持之功,丝毫没有感到不适,莫离刚刚度过化形劫,法力未复,身形疲累,在这等威压下娇躯微微有些发抖。
虽然疲累,莫离却并没有失了礼数,裣衽微微一福,柔声开口:“莫离见过两位前辈。”
一阵元气拂过,莫离感觉身子一轻,便已直起身来,刁妩媚急急开口:“主母折杀妾身了,万万不可如此。”
陈为以手扶定莫离,语气沉稳,不疾不徐:“二位前辈不必多礼,两位在此地万余年来,为师尊分忧,受师尊驱策,更是舍弃骨血成全在下,助陈为踏上道途,陈为心中感激,愧受前辈之礼。”
客气话出口,脸不红心不跳。
别的不说,开口先表明自己的态度,从根上断绝了二雕利用幼雕说事的调子。
不过碍于血魂禁制的缘由,陈为并不好出言太过无情,当时若不是陈为毅力坚定,悍不畏死的在凶险中觅得一丝丝的生机,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顺理成章的成为幼雕降世的开胃血食。
就是陈为小肚鸡肠一些,故意拿此事刁难一番,二雕受禁制压制,也只能强颜欢笑,应付过去。
只是一旦如此,陈为与二雕之间就会不可避免的产生暇隙,或者说会将本就存在的恩怨挑拨的愈发明显。
说出那一番话,也是说明一点:您二位做出的牺牲是受师尊观香真人的约束和安排,如今观香子驾鹤西去,日后的相处,便是咱们主仆的事情了。
再明白一些,就是有怨气怪观香真人,陈为也是受害者。
陈为话语客气,二雕受观香真人点化,灵智更非一般灵禽可比,雌雕刁妩媚语出干脆,毫不拖沓,“主人莫要在意,妾身与夫君的骨血不能存活于世,本是天意所为,妾身与夫君性命都是老主所救,便是我二人自己舍身也属应当。”
雄雕刁一德并不作声,一双锐目凝视远方不知在寻思何事,时而鼻息沉重,时而鼻息轻柔。
刁妩媚以翼尖轻触刁一德,似是在助其平复心中郁闷。
“妾身与夫君刚才见到主母化形,不敢上前打扰,如今见到主人与主母郎才女貌,璧人一双,简直是天作之合,真真是羡煞妾身了。”刁妩媚微一低首,语含笑意道:“恭喜主人抱得美人归。”
陈为见刁妩媚话语中阿谀之言不绝,心想此雕必是对自己有事相求,否则不会一直压制失子怨念,始终对自己笑语相言,便轻笑开口,
“陈为谢前辈吉言,前辈此次前来,恐怕不只是单单来恭贺在下的吧。”
陈为以手握住莫离柔荑,看向莫离胜瓷羡玉,没有一丝瑕疵的精致小脸,心中涌起无限溶溶幸福。
古人云:只羡鸳鸯不羡仙,得此佳人,夫复何求。
“前辈有何事相求,尽管道来,在下若能做到,必不托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