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己好好受受吧,又不是没受过。”凤栖还是淡淡地说,就像看戏一样,甚至找了一个地方盘腿坐下。
已经受过?
此时,裴日美已经痛得冒汗了,手脚就像抽筋一样,一扯一扯的,好像身体里有许多的力量在撕扯着自己,有什么像水流一样,沿着筋络快速地流淌,流过四肢,流过五脏六腑,然后在胸口彭拜奔腾,聚合了一会儿,又再次奔流而出。
已经受过!真得是,只是这次更痛!
精灵洗髓果!
可是自己好像没吃过什么东西呀?还是原来那颗的后劲?
哇,好痛!
裴日美痛得叫唤了起来,哪还顾得什么颜面。甚至还滚倒在地上,蜷缩起身子,不时又舒展开。当他觉得自己就要痛死的时候,那疼痛就渐渐减轻;而正当他庆幸疼痛终于要结束时,又有新一轮的疼痛再次袭来。
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可能将葬身湖底。甚至他这短短的二十三岁的人生经历也犹如放电影一样从他脑海闪过。
不会吧?!难道这次我要挂了?
一边痛,一边在脑中闪过种种念头。
凤栖也不见有什么动作,还是一样地袖手旁观。
只是,他没见到,凤栖一双美目中,隐隐含着一丝丝的牵挂和不舍。
这时,他的周围那股若隐若现的烟光越来越炽亮了起来,同时,还有一些黑色的东西透过他的衣服飘到了水中,只不过,他已经没有闲心去看自己。
最后,他痛得没了知觉,干脆摊开身子,铺在湖底,就这样微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凤栖,放空自己的大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
这时若有人过来,就会看见这样的情景:一男一女,在这宽阔丰美的湖底两两相望,仿佛世界就只有他们眼睛所见那么大。
当然事实是什么,初见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
也不知过了多久,裴日美这次是真的觉得那翻来覆去、周而复始的疼痛好像没再出现了,但已疼得累瘫了的他只能艰难地动动手指头、张张眼。
于是,他就仍然是静静地躺着。
……
然后,他看见小夔牛和凤栖朝着一个方向侧过头,仿佛在侧耳倾听着什么。
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好奇了。
再然后,他听到了热闹的声音,在这静寂的湖底显得非常突出。
但他还是懒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直到他看见有一大片阴影,覆盖在凤栖的身上,也覆盖着自己的身上,这才定睛细看。
只见在他们的上面水域,密密麻麻地游来了一大群鱼,它们排得整整齐齐,看着这样的鱼群,裴日美突然就想到了一个成语: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