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烛火忽闪忽闪,闪得龙昊阳有些心烦。Du00.coM素白的锦缎上纹着浅浅的墨竹,他瞧一眼换在身上的干净衣服皱眉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到底是哪儿?
又是谁救了他呢?
他只记得在牢房里突然进来了几个侍卫,然后他颈上一疼就晕了过去。他细细在脑海里将所有可能的人都过了一遍,实在想不出能铤而走险还是用这样一种怪异的方法将自己救出来的人会是谁?
心腹的话,不可能将他打晕。不是心腹的话,为什么又要救他呢?龙昊阳想得有些头疼,揉揉脑仁听见一个脚步声临近。
他抬头,是一个穿着轻纱碧衣的女子,脸上带着面纱看不清长相却能从走姿和动作上瞧出是一个妙龄少女来,露在外面的眉眼似乎还有些熟悉,龙昊阳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但那女子走来的那一刻他心头荡漾了一下。
“公子~”久久不见龙苍卓回神,女子咯咯笑起来。龙昊阳这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方才直直盯着人家姑娘看有些失礼,好看的桃花眼里染上一层尴尬。
“姑娘,你?”
青衣女子举举手里精致的食盒,笑盈盈道:“义父让我来给公子来送饭。”说着便巧慧地奖里面的饭菜摆到了桌子上。
龙昊阳却是挑了挑眉,义父?“敢问姑娘的义父是?”如果没猜错救他的就是这位姑娘口中的义父吧。
“念若!”
青衣女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一个低沉透着威严的声音打断,她下意识回头的同时将脸上的笑意收敛而去,规规矩矩地迎上那声音的主人低低喊了声“义父”。
龙昊阳顺着青衣女子望去,目光正撞上一对深沉黝黑的眸子,一瞬间有股无形的压力朝着他压迫而来。桃花眼微微眯起,细细打量起眼前的男人来。
男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张黑白相间的阴阳面具,配合上夜晚特有的氛围,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诡异的煞气,让人不由地就想避开他的审视。就连刚才喊他“义父”的念若姑娘都只是在他身侧半米的地方不敢站得太近。
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着彼此,谁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最后还是龙昊阳先开口:“为什么要救我?”
黑衣男人勾了勾嘴角,淡然道:“一时兴起罢了!”
龙昊阳终年含笑的桃花眼里难得地僵冷下来,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却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一时兴起!”这实在让他的心智受到了打击,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势力才会因为一时兴起就轻轻松松将他从守卫森严的天牢里救出来?
他并未全信男人的话,却也从他的话里推断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来。
“敢问阁下是?”
龙昊阳话音刚落他就看见男人旁边的念若姑娘一直朝着他摇头,那模样就好像他刚才的问题犯了什么大忌一般。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纵然黑衣男人身上的气势有些骇人,他堂堂一个皇子还不会怕到不敢开口说话。
黑衣男子并没有像念若暗示的那样,他淡淡扫了龙昊阳一眼:“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这段日子就好好在这里待着吧。”
说完便带着念若离开了,只留龙昊阳怔怔地愣在那里。良久,他拿起摆在桌上的筷子,不管怎么说他活下来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只是一想到云戈拒绝他时的决绝,他拿筷子的手就忍不住抖动了一下。桃花眼里忽然就开出一个妖娆的笑来,呵,不愿意么?那就别怪他换换方式了!如果有机会的话。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强迫云戈什么,即使是在宫里识破了她的卧底身份也没有使用什么过分的手段逼云戈就范。那种情况,只要他想,不管云戈身手多么强悍,他都有办法将她变成他的女人的。
他只是不愿意用那种方法得到她罢了。
而此时龙昊阳心里就像长出了一只邪恶的怪兽,疯狂地想要得到云戈,不管用什么方法,不管她愿不愿意!
卓王府中,云戈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心里莫名地生出一种不安地感觉来。她看一眼埋头处理政事的龙苍卓,那认真的样子,显然并没有被她刚刚那个响天动地的喷嚏打扰到。
云戈皱皱眉头,这家伙??????自从她从龙苍卓的房间搬出来后,某人就死求白赖地将书房搬进了她的房间了,两个人除了晚上不睡在一处,几乎是天天黏在一起。
和她之前保持距离的设想严重地背道而驰。
云戈随手从跟前的盘子中捏了一粒花生米,小手一弹,直直打在了龙苍卓的脑门上,龙苍卓动作顿了顿,挑眉看向不远处的云戈。
“觉得无聊的话,让杏儿陪你出去走走吧。”他虽然愿意让云戈陪着却也怕她憋坏。
云戈心底一笑,难得某人这么贴心。可是,龙昊阳的事情没解决她真的没什么兴致出去散心。
“龙昊阳失踪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龙苍卓皱皱眉,这段时间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