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公主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可林律头都没有回就那么跳了下去。
他就这么走了?清河公主又愤怒又委屈。
林律跃下了马车,车帘晃了晃就垂落了下来挡住了清河公主的视线。
车夫也没有想到他就这么跳了下去等想停下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往前驶了一段路了。
而里面的清河公主也没有下令,车夫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得把速度放缓了下来。
林律他竟然就这么走了!清河公主半响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这两年来,林律是对她呵护备至,什么事都以她为首,几乎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女王。
可,他还就这么走了!似乎往日的柔情和温柔都是镜花水月一般。
清河公主只觉得她胸膛里似是慢慢地蔓延上上一层冰水,冷得她整颗心都冰凉透骨。
林律怎么可以这么对她,怎么可以把她丢下一个人走了!
他怎么可以!
清河公主越想就越是觉得委屈,伤心和难过,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很是倔强地没有落下去。
两个宫女很是担心,稍年长的随心小心唤了一声,“公主,驸马许是因为喝高了,您息怒。”
另一个宫女随欢忙点了点头,“驸马往日里是怎么对公主的,他心里定没有别的心思,驸马他今日是喝多了,公主您有什么话等驸马酒醒了回家好好跟他说,这大晚上的,夜里凉,驸马这喝了酒风一吹容易着凉,到头来公主您还不得心疼?”
随心和随欢两人心里都清楚,驸马这是生气了呢,因为公主盘根究底的揪着驸马以前和昭王妃的亲事,然这个话自是说的,刚宴会上,酒是少不了的,这个解释比较过得去了。
清河公主抿着唇抬手擦了下眼角,哑声喝道,“停车。”
车夫立即把马车挺了下来。
随心心细立即伸手打起了车帘。
清河公主探出了头。
月华如水一般静静地倾泻而下,后面除了自己的侍卫,就是空荡荡的街道,哪里还有林律的身影?
清河公主怒视着一众侍卫,道,“驸马呢?”
众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垂下了脑袋,公主您没有开口,他们哪里敢拦驸马啊。
“一群废物!”清河公主气地坐回了马车,冷声喝道,“回宫!”林律如此对她,她这就要回宫去。
看他到时候还不得跪着求自己回去?
车夫应了一声,就忙调转了车头。
随心和随欢两人心急如焚。
公主若是就回去,就算是别人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只怕事情肯定会传得沸沸扬扬!高门大户后宅的夫人们都是人精儿,也从来都不缺那添油加醋的主,到时候,这压根没有影的事,也就会有头有尾了!而且事情就不仅仅是公主和驸马两人拌嘴了,少不得旁人就还会扯上昭王爷和昭王妃。
到时候如何收场?
随心和随欢一想到昭王那面无表情的脸就发杵。
想了想,随心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到了清河公主的手里,一边轻声说道,“公主,这么晚了,贵妃娘娘也累了……”
清河公主捧着茶凉凉地扫了两人一眼,随心后面劝说的话就堵在了嗓子眼不敢再说下去。
随心随欢两人没有再劝,马车里安静得很,只能听到马车的往前驶的声音。
好一会,有侍卫上前来复命。
随心就撩起了车帘,清凉夜风徐徐往里吹。
“禀公主,没有见到驸马,末将这就加派了人手去寻。”侍卫禀告说道。
闻言,清河公主脸色如霜一般凝结了起来。
随心看了她一眼,对那侍卫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说着放下了帘子。
随心抬头看向清河公主,说道,“公主,许驸马回府了呢。”
刚那夜风一吹,清河公主也慢慢冷静了下来,道,“回府吧。”那就这么回去,还不是昭告天下她和林律吵架了吗!
没得有人就会猜到他们吵架是因为燕容华,母妃可是特意叮嘱过她,要好好尊敬小皇叔和小皇婶两位长辈。
她知道,母妃这是担心因为燕容华和林律曾经定过亲的事而闹出什么事来,母妃这么做都是为了皇兄,所以就算是为了皇兄,她也不能把这件事闹大。
而且那是她的公主府,是她的家,她跑回皇宫做什么?要离开的也是他林律!
随心和随欢松了一口气,随心就忙掀了帘子与车夫说回公主府。
回了公主府,林夫人和林若两人都还没有歇息,母女两人说着话一边等着清河公主和林律两人。
见清河公主只一人回来,林夫人就忙起身先是行了一礼,然后笑着问道,“公主,累了吧?”又忙吩咐丫头沏茶,然后又往外望了一眼,问道,“怎么不见律儿?他人呢?”
“他有点事要办。”清河公主说了一声,也没有等丫头沏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