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珍珠,不过就是数数罢了,然后把粉色,白色和黑色的分开放好。
真是个小孩子,这容易耍性子,脾气去得也快,亁丰帝点头,“嗯。”然后也盘腿坐在地毯上。
“雪儿。”亁丰帝唤了一声。
“是,爹爹。”云似雪虽没有抬头,应得非常响亮。
亁丰帝看着她专心致志地数着珍珠,沉默了一会,才说道,“雪儿,燕容华是你的女儿,你若能记住还是得记住了。”
“好的,爹爹。”依然是响亮地应了一句,半响云似雪才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亁丰帝,又转头看了看红姨和蓝姨,非常纠结的样子,最终看向亁丰帝问道,“我是爹爹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爹爹会来看我,可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说着很是苦恼的样子,似是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亁丰帝伸手把她手里黑色的珍珠放到了黑色珍珠那一堆里,笑着说道,“不想了,记不住就算了。”
“好。”云似雪立即雀跃了起来,立即心无旁贷地玩了起来。
亁丰帝失望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抽痛了起来,一开始只是隐隐作痛,到了后来就痛得他脸色苍白,整张脸都变了形,额头更是冒了一层冷汗。
“陛下,您怎么了?”红姨和蓝姨两个迅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忙问道。
闻言,云似雪也抬起了头来,吓得脸都白了,“爹爹,爹爹,您怎么了?”
“乖了,爹爹没事。”前锋得扯出了一抹笑,安慰她说道,说完给了红姨一个眼色。
心里却是纳闷。
不是刚才才针灸过的,这才多久的时间,又发作了?难道是自己情绪太激动了?
还是怎么回事?
红姨忙是扶了云似雪,低声说道,“不怕,不怕,陛下没事,陛下没事。”
云似雪害怕地看着他哆嗦的双手,惊恐不已地缩在红姨的怀里看向亁丰帝道,“爹爹,您怎么了?您的手怎么了?是不是要死了?爹爹,您不要死……”
很是恐惧地哭了起来。
“不会,爹爹不会死的。”亁丰帝忍着痛,一边安慰她说道。
“那爹爹您是怎么了?”云似雪如小孩子一般大哭。
亁丰帝只觉得脑袋嗡嗡地作响,道,“没事。”
“爹爹您怎么了吗?您怎么了吗?您告诉女儿嘛?”云似雪不依不饶地尖着嗓子哭。
亁丰帝就想直接就走,可她哭得这么厉害,又于心不忍,于是耐心说道,“没事,只是吃错了东西。”
云似雪抽噎了下,“真的?”
“嗯。”亁丰帝点头,“所以,爹爹没事,只是吃错了点东西你别担心,乖乖听红姨和蓝姨的话。”
“爹爹要走了?”云似雪泪水汪汪地看着他,很是舍不得的样子。
“爹爹不舒服,下次再来看你,乖了听话。”亁丰帝说道。
“好。”云似雪哭着点头。
亁丰帝看了眼蓝姨,蓝衣就忙跟了他走到了一旁。
亁丰帝看了一眼缩在红姨怀里,眼巴巴地望向他的云似雪,低声问道,“这些日子,她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
蓝衣摇头回道,“和以前一样。”
许真的不会好了。
她不会好了,一想到要当她一辈子的爹,亁丰帝就无比郁闷,心里如是有一团火在拱,这火一上来,四肢的痛就更厉害。
“陛下,您是中了毒?”蓝衣伸手扶住了他,低声问道。
亁丰帝微微颔首,然后伫立了片刻,等缓和了些,这才离开。
人已经走了,可云似雪还在哭。
红姨和蓝衣哄了会,才哄了她笑。
拉着两人玩了顷刻,云似雪看向两人说道,“我饿了。”
刚玩了这么久,又哭了这么长的时间,当然会饿,红姨忙起身去准备了吃的。
可能是哭累了,填饱了肚子云似雪眼睛就直眨巴。
红姨和蓝衣就忙端了水来给她洗脸洗手,然后伺候了她上床睡觉,伺候了她睡下了,两人也轻声洗漱了一番,上了一旁的小床。
云似雪闭着眼睛,呼吸均匀没有半点的异样。
然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被子下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
她的女儿,回来了,这是上次那昏君跟她说的。
她可怜的女儿。
也不知道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
这些年来,有没有受委屈?
当日托付的那人,悲恸地抱着他已经断了气的女儿,他应该会是个好父亲。
然,她在午夜梦回的时候,还是会担心,女儿会不会受委屈。
那人跟自己说过,他姓叶,大周京城人士,是锦州按察使,他是希望自己有机会就回去认回女儿。
他是个好父亲,这大户人家里,这后院都是女主人的天下,他的夫人会不会不喜欢自己的女儿?
还有绰哥哥他,还好吗?